安毅一饮而尽,而后抿唇勾笑,身为许晚烟的丈夫,他早就摸清了她的脾气,嘴硬心软,刚才她愿意碰一杯,也就意味着今晚可以睡一个被窝了。
天籁般的吉他声和木子清润的歌声继续:
“光阴的长廊脚步声叫嚷,灯一亮无人的空荡,晚风中闪过几帧从前啊,飞驰中旋转已不见了吗,远光中走来你一身晴朗,身旁那么多人可世界不声不响,笑声中浮过几张旧模样,留在梦田里永远不散场……”
这顿饭他们吃了两个多小时,安毅话不多,似乎喝多了。
几人商量了会儿,叫了两个代驾送他们回去,木子把安毅扶上车。
车内几人已经坐稳,江雨沫开口,“你们路上慢点。”
“好。”几人齐齐摆手。
“跟干妈说再见。”许晚烟教育孩子。
“干妈再见。”
“悦悦,改天再见。”
木子和江雨沫回到庭院,陆亦奇伏在桌子上,口中不停喃喃着,“三三,三三……”
木子笑着摇头,看向江雨沫,“七哥醉了,我把他扶进去。”
江雨沫抿抿唇,“谢谢。”
木子点点头,扶着陆亦奇进了屋。
烤羊师傅和其他人把庭院收拾利索后就离开了。
散场了,夜静了,明月依旧高悬。
庭院里,偶尔传来几声“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