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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了吗。”
“......闭嘴!”
陈青获三根指头比了个发誓的手势:“没关系。从今往后,不论谁来邀请跳舞,狐步舞、狗步舞、猫步舞、蛇步舞,本人一概拒绝。本人拥有最好的舞伴了,现在只和他共舞。”
“...和谁。”
“和你。”
“我不要!”
“那我就再也不跳舞。”
吴砚之浑身发抖,半冷半气:“你威胁我。”
陈青获偏头轻笑:“我一无所有了,拿什么威胁你。”
“就仗着,我爱...”
雪轻轻飘,落了乌发满是银霜,吴砚之掩饰羞赧的盛怒,在沉重的冰凉的喘息里彻底失控,“我恨你!”
“——我恨你对谁都这么轻浮!”
又是一句喊出来的真心话,抖下满身雪沫,吴砚之转身就逃。刚刚迈出一步,陈青获把他从身后抓住,圈进怀里。倾身覆住漫天飘雪,在路灯苍白的冷光下,他们静默无声地相拥。
吴砚之手指冻得发抖,陈青获找到它们,搂进手心,用指尖摩挲:“对不起。我喜欢被围着转,喜欢受关注,喜欢被追捧。我喜欢付出一点成本他们就献殷勤。我是轻浮的烂货。我也恨自己。”
怀里颤抖半晌,发出一声哽咽:“你以前....不是这样。”
陈青获,曾经你真诚真挚,会给爱人精心准备捧花,会一笔一画誊写婚帖,会相信“白首偕老”。是不是有些戏码,你演着演着,连自己都骗过去。
陈青获泫然苦笑:“以前我是什么样。我都快忘了。”
既然醉了,那就醉得彻底。
吴砚之骤然扬起脸,重重按住他脸颊,对唇一口,鲜血霎地淋漓:“想起了吗。”
想起最初结缘的那个春天。樱瓣飘扬,树冠如渺,像暖色的雪。九尾狐借口接吻是人间的敬上礼仪,吻了他位高权重的蛇,而后差点被咬烂下唇。
正常妖怪早吓得无影无踪,不正常的小狐狸呲牙轻笑,满嘴猩红。从今往后,他还要再吻他好多回,无数回。
陈青获一怔,俯身捧住他日思夜想的心爱,唇瓣试探着轻轻触碰,而后双手将他压进身体,将冬夜升温。
血与呼吸循环洄游,所有的等待与煎熬,在这一刻都得到补偿。吴砚之踮起脚尖,双臂揽住陈青获颈肩,冷冰冰而寂寞的凌晨三四点,只有陈青获是暖和的。
“陈青获,雪大了。”吴砚之困倦伏在他颈窝,声若游丝,齿间勾出一道夹着血丝的清涟。
陈青获轻轻闭上眼:“要不要等雪停了再走。”
*
小货车驾驶室空调暖风开到最高,后排狭窄的置物铁架被陈青获改造成一米八九大男人屈膝可卧的休息床。车胎在摇晃里趋于规律,起起伏伏,落下车窗一抔积雪。
也不知怎么就被哄骗进了车厢,哄进了陈青获现在的家。床上一条黑蛇玩偶抱枕很显眼,陈青获(狐狸形态)好像经常抱着他啃咬……也难怪狐甲乙丙丁吵着要和他打啵,他们从车门前吻到副驾驶,从驾驶座吻到后台。
吴砚之扬起喉咙,跪在床被里的单膝骤而痉挛,而另一只垂在车厢里的赤足,重重划过一道竖直的痕迹。
“陈青获…........…”
尾音像面团一样被缓慢拉长,音调逐渐旖旎升高。
“嗯?”
陈青获仰躺床上,半边身体几乎悬空,单臂支撑座椅靠背来保持平衡。肌肉与青筋块块分明,交错着尖锐的数道抓痕。
今夜吴砚之扮演一个醉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贪婪,把他压在车厢里自己罚了一次又一次。
他们都一百余天没有发泄过情绪了。
典狱长显然更钟爱上位,由他来掌控陈青获,由他来决定何时结束。
陈青获偷偷拉住吴砚之手指:“涅涅...让我服务你。”
“......”
吴砚之用随时可能暴怒的眼神封住了陈青获的嘴。陈青获如果敢说一句不合时宜的俏皮话,他立刻废了他的最后一条烂命。
所以,是掩饰羞赧的暴怒。
陈青获就怕他不生气。翻身把他按在车厢里:“我打了舌钉,很舒服哦。”
车窗紧闭,引擎熄火,车载空调往外输送暖风。干燥让眼睛发痛,连呼吸都隐隐作痛。因而才更狂热地攫取彼此身体里的液体。
……
颠簸着,陈青获从颜色鲜明,汁水横流的交和处往上看去,吴砚之上身还套着那件紧身毛衣,本来不该赖在身上,但陈青获把它翻开,发现下面足足还套了五件,遂干脆算了。——吴砚之穿得像个千层黑森林蛋糕。
陈青获微微偏头欣赏,上下起伏的吴砚之,其实比全须全尾干干净净更诱人犯罪。
察觉视线,吴砚之骤然夹紧他,陈青获就这样毫无预备地缴了械:“哈....”
立即一巴掌扇在脸上,吴砚之面颊绯红:“你敢——”
陈青获猛地握住他手腕,翻身架上双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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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暖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