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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查,一定得知道这人是谁。”
有趣,一个手握重兵,还有造反之心的人,他倒是想看看是何方人物。
“好的爹,我会尽快去办。”看见父亲因为自己带来的消息而露出满意的神情,贺衍心里也跟着高兴,他终于没再拖老爹后腿了。
贺家主提醒道:“查的时候谨慎些,别被皇室那边察觉了。”
贺衍保证道:“我办事,爹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贺家主看向儿子,嘲讽地冷笑:“呵。”
贺衍:“……”
贺衍转移话题:“爹,那些破落户提的条件,我们都要答应吗?”
“给是要给,但不能一次性给那么多,否则胃口养叼了,以后就难办了。”
“好,儿子记住了。”
几日后,华灯初上,柳巷中的某户暗娼家中。
一个干瘦的男人赤/裸着从女子身上翻下来躺到一旁,边大口喘息,边挑眉得意地问道:“爷弄得你舒服吧。”
女子暗地里撇了撇嘴,心道老娘前菜都才吃了一口你就完事了,还有脸问我这个问题?
不过人家给了钱,她自然得捧着。
女人转过身,媚眼如丝地看着男人,装作随意地问道:“爷今夜好生凶猛,都说财气养人,爷厉害成这样,可是最近找到了什么赚钱的门道?”
女人看出男人发了财,自然不是因为他凶猛,而是这狗东西平时扣扣搜搜的,偶尔才会来自己这里一回,给她点过夜钱还一脸不舍。
典型的不仅偷吃还想白嫖。
可从前几天起就不一样了,男人来时给了她一个银簪子不说,完事儿了夸她伺候得好,还随手扔给了她半两碎银子。
并且接连好几夜都宿在她这会儿,身上满是酒肉的臭味,一看白天就没少去酒馆里。
过得好了,出手就大方了,女人再说几句甜言蜜语哄得他高兴,那银子就止不住地往外漏。
单就这几天,女人从他这里得到的东西要是换算成银两,起码抵她两年的收入。
女人心动了,她年岁已然不小,再过几年可就吃不动这碗饭了,还是得早点存些养老钱。
犹豫过后,她还是委婉地问了出来,心道要是男人真有什么赚钱的门路,看自己能不能也插上一脚。
男人在床上耳根子软,又才发泄过,理智尚未完全回笼,再加上想在这朵野花面前显摆,便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摩挲着女人的皮肉开始吹牛。
“早就说过老子是前朝贵族,你们还笑话我饿昏头了说瞎话,现在看见了吧,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都得跪着求着送我钱花!”
男人没说的是,其实他们提的要求贺家那边只答应了一小部分,没给他们贫民街外面的房子,伺候人的美仆也没送来,不然他才不会来这里找这种被人玩烂了的暗娼。
之前说的一千两只给了一百两,还是他们好几个人分,不过他好歹分得了几十两,够他逍遥快活一阵子了。
后来他们也琢磨清楚了,这种事得徐徐图之,急不得,反正贺家比之前那个姓苏的大方多了。
说起姓苏的,听说他因为收受学生贿赂被上头的官员给整死了,虽然他给不了他们太多的钱,但苍蝇再小也是肉嘛。
姓苏的女儿嫁进了宁王府,男人想过,要是哪天缺钱了,或许可以试试去宁王府敲一笔,以如今皇位上那位暴君的脾气,怕是容不得自己有勾结前朝余孽的亲戚。
宁王府不想全家遭殃,只能破财消灾。
不过这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去招惹宗政家的人。
听见男人的话,女人心里也惊诧了一把,如果是之前,她也许会真以为男人又在说大话,但看他这几天出手阔绰的样子,她原本不信也得信三分了。
“京城这么多大官,爷你说的是哪位啊?”女人的掌心在男人胸口轻抚着,柔声问道。
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有些警惕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女人心里先是咯噔一下,转而又暗骂:你连自己是前朝贵族这种会被杀头的话都敢随便说,这会儿又跟老娘装什么装?
“哎呀,人家就是好奇嘛,你不说算了。”女人嘟起红唇,委屈地哼了一声。
男人心立马软了,抱着女人哄道:“这是真不能说,乖啊,我们再来一回,你不是喜欢吃芳味斋的桃酥嘛,明天我给你带。”
不是男人不肯说,而是贺家那边警告过了,要是敢把贺家泄露出去,贺家就算是死也会拉他们一起垫背。
考虑到还要从世家那边拿钱,他们也只能忍了。
“红儿就知道爷您最好了。”见打听不到多的消息了,女人也只能作罢,专心演起戏来。
男人在红儿这里潇洒了半个月,后面大概是把钱花光了,又像之前一样,好长时间都见不到人影。
红儿唾了一口,恨恨地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这天晚上没有客人来,红儿洗漱过后正准备睡觉,修长的脖子却被抵上了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
还不等红儿询问,来人就道:“姑娘莫怕,也别喊叫,在下只是想与你做笔交易。”
这夜过后,向来只认钱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