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有这个权限

这是联队的密令，上面有城防联队大队长川岛中佐的签名。

看来，石井少尉的死，已经惊动了城防联队。既然是城防联队的人想要接管这里，高乔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自己的警务队提前离开了。

当他走到林飞身边时，还是转过身来，目光正盯着地面上那具尸体的南田惠子，问道：“把林飞留下来做什么？”

“不该问的不要问。”很明显，这南田惠子有一些不耐烦，她并没有给高乔好脸色看。

高乔哼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便悻悻地离开了。

此时，这梨园被南田惠子的特务科的人接管。

特务科的人都身穿便装，他们守在了梨园外围。此时偌大的梨园里，就只有和南田惠子了。

南田惠子蹲了下来，用手指在那被烧成灰炭的石井少尉身上碾了一下，用手指染了黑色的灰烬，并且放在自己的鼻尖，轻轻地嗅了嗅。

她的眉头也在那一刻皱了起来，脸颊微微地有一些变化。

“这灰烬里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不适应地打了一个喷嚏，接着才缓缓地站起身来，回过了头，把目光打落在了林飞的身上，“你觉得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飞微微皱眉，说道：“刚刚我出去追人去了，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南田惠子哼了一声，说道：“柳文忠在表演你们中国古彩戏法流云飞火的时候，你应该是在的吧。”

从南田惠子的这一句话，林飞就知道一定是有特务科的人混迹在这梨园的人群当中做着监察和探看，否则的话这南田惠子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听南田惠子这么一说，林飞点了点头，确认道：“那时候我的确还在。”

“你追的是什么人？你觉得那个人就是杀害石井的凶手吗？”

林飞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能够确认那个凶手到底是谁，我只能说，他形迹可疑。”

“可疑？怎么可疑，说出你的判断。”

林飞吧嗒了一下嘴，然后说道：“在石井少尉出事的那一刻，他急匆匆地向后院走去，我就跟了过去。”

“以你的身手，没有道理，不能够将他留下来……”南田的目光闪烁着审视的光芒。

林飞苦笑了两声，说道：“我只能说，想要将他留下来，真的很难。”

“他的衣着打扮相貌是怎么样的？”南田惠子追问。

林飞看了一眼南田惠子，然后详细地描述道：“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褂子，褂子看起来并不太新，后面有穿过许久的痕迹。身下穿着一条宽松的裤子。但我并没有看清楚他的那张脸，感觉他应该是这丹城本地人，况且他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我追了一段时间，左转右绕之下，还是让他给跑掉了。”

南田惠子并没有立即搭话，而是继续在这梨园当中打转。

她仔细地搜索着梨园中的每一个角落。

林飞站在那里没有动，因为他清楚在南田惠子检查的时间里，但凡有一些风吹草动都会受到她的斥责。

林飞曾经很多次和她在一起共事。

检查过一遍之后，南田惠子这才对林飞说道：“现在轮到你去检查了。”

“有这个必要吗？”林飞回道，“由南田科长检查这个案发现场，足够了。”

南田惠子道：“把整个梨园都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能够被发现。石井的死，绝对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林飞皱了皱眉，问道：“您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暗杀活动？”

“否则？”南田惠子反问了一句，哼声说道，“一个变古彩戏法的能够在弹指之间杀人，这还真是天下的奇闻。”

“所以你觉得凶手会是那柳文忠吗？”

“在没有拿到足够的证据和线索之前，我是从来不会轻易下判断的。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是值得被怀疑的。”

林飞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开始对整个梨园的情况做了一个仔细地勘察，最后才重新回到了南田惠子的身边。

“有什么发现吗？林副科长。”

南田惠子的语气始终是那般的冰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从来都不会笑的人。

而且从这南田惠子的冰冷目光当中，林飞是能够感觉到那种在死亡堆里浸出来的凌厉气息。

林飞回道，“院子里的脚印很乱，后院前院之中的脚印也显得杂乱无章。要从这些脚印当中搜索出有价值的信息来，恐怕也不容易。”

“换一句话说，这些脚印没有任何意义。”林飞继续说道，“看得出来，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行动，那么凶手做的一切都非常仔细，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当林飞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南田惠子用手一指，指向那地面上早已经被烧得如炭一般的石井少尉。

“查一查他的尸体。”

林飞微微皱眉，问道：“我有这个权限吗？”

“说你有就有。”南田惠子冷冷地说道。

南田惠子都这么说了，林飞自然也不敢怠慢。

他围着石井少尉的尸体转了两圈之后，然后蹲下了身体，微微地嗅了嗅鼻子，也闻到了一股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