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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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五味杂陈，看着这个身在异国，楚楚可怜的楼兰绝代公主，心疼地道：“今晚先这样，早点睡吧。不然明天眼睛肿得像桃儿，怎么见人？”

他知道逼太紧反而不宜行事，楼怀柔已经松动了，给她点时间，会想通的。

楼怀柔赌气地道：“哭瞎才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要睡你睡，我睡不着！”

秦玄道：“那我给你讲个笑话放松一下？”

“滚，谁要听你的笑话！”

“那要不，我为太子妃殿下唱首歌？”

“你还会唱歌？”

“当然，我上辈子可是情歌小王子。”

秦玄清清嗓子，低声唱道：“想问沙漠借那一根曲线，缝件披风为你御寒……”

“用肺腑去触摸你的灵魂，我就在那只火炉边取暖……”

楼怀柔原本还想嘲讽，可是瞬间就被秦玄深情的声音，以及幽美的歌词所吸引。

“沙漠？”

她欣喜地道：“是我们楼兰的沙漠吗？”

“小玄子，你去过我们楼兰吗？你怎么知道我们楼兰的沙漠有最美的曲线？”

秦玄笑道：“我没有见过，但是见过楼兰第一美女啊。”

“在太子妃面前，沙漠再美的曲线，也要黯然失色。”

……

第二天，楼怀柔在温暖明媚的晨曦中醒来，她惊讶自己竟然睡得这么沉。

她在秦玄的歌声中入眠，只记得前四句是，想问沙漠借那一根曲线，缝件披风为你御寒，用肺腑去触摸你的灵魂，我就在那只火炉边取暖……

梦中似乎有一只火炉让她依偎，所以才睡得这么香甜。

她迫不及待地追问秦玄后面部分的内容，以及歌名叫什么。

秦玄说会根据计划进度，慢慢告诉她。而计划的第一步就是，楼怀柔答应借种，同时装出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搏太子同情。

楼怀柔沉默了一下，再次确认秦玄不会真的让她去陪武帝睡，便点头同意了。

“多谢太子妃！”

“您先休息，我这就去禀告太子殿下！”

秦玄激动地来到了太子寝宫。

太子武桀正在为“治国策”发愁，这次皇上破格提前泄题给他，如果他再不能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那就显得太无能了。

听秦玄说太子妃同意了，他喜出望外，顺便把治国策的考题丢给秦玄。

秦玄急忙道：“奴才有幸读过一本治国的古籍，这就把内容写下来供太子参考。”

他洋洋洒洒写下了几百字。

“治国之道，其犹治家。治家者，务立其本，本正则未正矣……”

“故人君举措应天，若北辰为之主……”

“故本者，经常之法，规矩之要……”

武桀试着读了读，不明觉厉，如获至宝。

明天的文考看来是没问题了，但是春考分为文考和武考两部分，文考是写卷子，武考是春猎，考的是骑马射箭，这是硬伤，武帝想开后门也没有办法。

他患得患失，自言自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武考春猎？

秦玄皱眉想了一下，道：“太子殿下，奴才想跟您要一个人。”

武桀随口道：“谁？”

“寿喜。”

武桀笑道：“你虽然割了，不过这有仇必报的性格，还算个爷们。——赵通！”

“在！”

在外面站岗的府兵队长急忙走了过来。

武桀摆了摆手：“去，带两个人把寿喜抓住，交给小玄子处置。”

“是！”

“秦总管请跟我来！”

秦玄对出诗句，给太子府带来了荣耀，赵通对他也高看了几眼。

亲自带着两个手下，满府找不见，最后在大门口把从外面匆匆返回的寿喜给抓了起来。

秦玄冷笑道：“你这么急着出去，又是通风报信去了吧？绑起来！”

校武场昨天绑秦玄的那根靶柱，今天换成了寿喜。

秦玄看着赵通说道：“赵队长，你的弓箭能不能借我一用？”

赵通愣了一下，嘲笑道：“秦总管，难不成你还会拉弓射箭吗？”

“你要想玩射箭的话，回头我让人做个轻量的，我这弓一石两斗，虽然算不上顶级，但是没有一百多斤的力气也是拉不开的。”

他从心里看不起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

再说了，秦玄虽然立了功，也不过是内室的太监总管，地位跟他这个府兵队长还差着一大截呢。

秦玄笑道：“试试吧，万一比你射的好呢。”

赵通冷笑道：“按照大武朝步射规则，八十步外，十中三为合格。别说八十步了，秦总管你能五十步十中二，我赵通给你磕头谢罪，承认狗眼看人低！”

说着，赌气把弓递了过来。

“我不要你磕头，如果我能做到，你帮我一个忙。”

秦玄接过弓箭掂量掂量，觉得重量还算趁手，他来到五十步的距离，张弓搭箭，瞄准了靶柱上的寿喜。

寿喜吓了一跳，张嘴想喊饶命，秦玄直接松手，嗖……嘭！

一箭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