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完全理解

克拉拉洗了一个澡，忽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上次被那恶魔放回来，她回家后第一件事也是洗了个澡，然后就又出了岔子。这会儿她还是被放回来，结果又洗了个澡……总感觉有点儿不吉利。

要不以后少洗几次澡吧？

克拉拉稍微想了想就感觉背后微微发麻，连忙从浴缸里爬了出来，用浴巾将自己浑身包裹住。简单擦了擦后，她将浴巾在身上一绑，当做衣服披在身上。

先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留下的日记等线索。

果然有被动过的痕迹。

克拉拉心中稍微一宽，看来她的朋友们还是靠谱的，果然有人发现了不对，但应该只是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营救。于是克拉拉不敢怠慢，看天色尚早，连忙换上了衣服，去挨个拜访了一遍自己的朋友，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安全了。当抵达约瑟夫神父那边时，约瑟夫对克拉拉说的话颇为诧异：“安全？什么意思，你不是去查案去了吗？”

克拉拉一怔：“什么？”

约瑟夫迷茫地道：“不是那个意思吗？我感觉你好多天没有出现，担心你出了意外，于是去了一趟你家，就发现了你留在桌上的那些信息。你藏在里头的那几个单词我也发现了，小心，撕票，对吧？”

克拉拉挠了挠头：“对……所以你是怎么理解的？”

约瑟夫认认真真地道：“你正在调查一起很棘手的绑票案，一时间脱不开身，为了防止劫匪撕票，要耐心潜伏，让我们不要胡乱帮忙，以防打草惊蛇……不是这个意思吗？”

克拉拉一时扶额：“如果是这种情况，我何必大费周章专门留下这种隐晦的信息，直接提醒你们一下不就是了……”

约瑟夫神父微微皱眉：“你不是平时就很喜欢玩儿这种智力游戏吗？那实际情况到底是什么？”

克拉拉脸色一红，支支吾吾道：“也……也和你猜得差不多吧……”

……

希瑞将克拉拉送回去之后，又去下水道里抓了点儿祭品给伊泊尔送了过来。

然后伊泊尔再向无面之主一通祈祷，这回倒是没有得到什么启示，但祈祷的过程也没出什么岔子。

再往体内一瞅，萨拉菲多安安分分的，像是正在冥想。

伊泊尔心中一动，将神之秘源凝聚而起，朝着萨拉菲多探去——它此前就发现了，超凡者精神进入梦界之后，会在体内留下一道连接着梦界的缝隙，跟着这道裂隙，它也能钻入梦界。反正都是进入梦界，何必去深渊中找？伊泊尔意念一探，果然扫描到了那裂隙的存在，它尝试着将精神钻进其中，却感受到了极大的阻力，梦界在排斥着深渊的力量。伊泊尔不管不顾，继续强硬地将精神力量挤入其中，却感觉萨拉菲多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两条眉毛也随之抖了抖，就像是要醒来似的。

下一刻，萨拉菲多身体一震，果然睁开了眼睛。

那道梦界裂隙也随之关闭。

萨拉菲多显得有些头疼的样子：“大人……刚刚是您？”

伊泊尔老大的不满意：“我只不过想进梦界看看，怎么就进不去？”

希瑞插嘴道：“我估计有两种可能，其一是你现在作为深渊生物，本就遭遇排斥，人家冥想的时候塑造出来的这种梦界裂隙不够稳固，不足以让你通过；第二就是你现在已经是四阶了，太大了，想要通过人家区区三阶的小缝钻进梦界，比较困难。或许两种因素都有，总之主要问题出在你身上。”

伊泊尔愤愤不平：“这叫什么话？就算我有99%的问题，但最后还不是因为这个卓尔不够努力吗？！”

伊泊尔越想越是懊恼，忍不住伸出触手在卓尔的脑袋上戳了戳：“你要努力啊！”

萨拉菲多一头雾水。

伊泊尔道：“算了，原本只是想借助你为跳板，进入梦界看一看，既然进不去，你也醒过来了，那我正好问你几件事。”

它停顿了一下，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们信仰的是禁忌奥秘之主对吧？”

萨拉菲多点了点头：“对的。”

她又马上补充道：“不过……我们卓尔的信仰是比较流动的……”

“……懂了。”伊泊尔心说这不是和我一样嘛！

它道：“那除了你之外，其他比较典型的禁忌奥秘之主信徒，会有什么特征？”

萨拉菲多想了想，道：“求知若渴，而且……不择手段。禁忌奥秘之主的信徒，一般要么就是疯狂的学者，要不然就是野心勃勃的阴谋家。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会有一个共同特征——学者追求知识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求更多的知识，而阴谋家布置阴谋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制造更大的阴谋。”

伊泊尔明白过来：“也就是手段变成了目的本身对吧？这是被手段本身控制住了……”

伊泊尔继续问道：“还有吗？”

萨拉菲多想了想：“穴窟之主的信徒比较直接，而禁忌奥秘之主的信徒则更喜欢藏身幕后，用相对复杂的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大致就这些吧。”

伊泊尔略微怅然：“这些信息对我好像也没什么帮助。”

但伊泊尔很快又释然了：至少在目前阶段，它和那个神神秘秘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