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陶雅芳对着四面的镜子又挥又打，那些镜子却毫无波澜，火焰熄灭后镜面如水，黝黑平静，微微泛着涟漪般的细微光泽。

陶雅芳知道，涅火镜拥有魔的力量，她奈之不得。她踉跄地走出来，来到大殿中，恨恨地盯着狼燕山，质问道：“狼燕山，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涅火镜对人的影响吗！”

“陶掌门，我可没有骗你，使用涅火镜的人都会付出一定的代价，但代价因人而异，所以我确实不知道它对你会有什么影响。”狼燕山看着陶雅芳那张比来之时明显衰老的脸，语气很是无辜。

陶雅芳闭了闭眼，多说无益，心里不是没有悔意。

“陶掌门，我好心提醒你，清衣楼可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狼燕山看着台下的陶雅芳，饶有兴致道。

陶雅芳心中一惊，狼燕山竟然知道她此行的目的，并且还知道凤凰羽的下落，奇道：“你难道对凤凰羽不感兴趣吗。”

“男子汉大丈夫，谁要那种东西保护。”狼燕山语气颇为不屑，“再说了，这世上除了苏灵儿，谁还能伤我。至于我儿子，我可没有给他留后路的打算，若他被别人伤了，那是他自己无能。”

这就是当父亲和当母亲的不同吧，陶雅芳心想，脚步顿了顿，转身走出了魔邪殿。

狼燕山看着陶雅芳离开的背影，嘴角慢慢浮起一个笑容，也起身走下来，走进与放置涅火镜的暗室相连的另一间暗室。

这间暗室依然没有光亮，只有黑色的雾气连绵涌动，黑色中偶尔泛起一缕血红，这里是专门供涅火镜能量导出的能量池。

狼燕山跨入这个能量池，因刚刚吸取了陶雅芳身上的能量，能量池异常活跃。狼燕山张开手臂，闭上眼贪婪地吸收着四周涌动的能量，以此来提高自己的灵力。

身为邪界中人，以及在涅火镜魔性的能量加持下，狼燕山清楚地知道，若有朝一日，狼野和自己的灵力提升到冰皇级，只有成魔这一条路径。

陶雅芳回到青禾郡，捂着自己的脸。

“雅芳，怎么了？”姚牧尘问，“你的脸怎么了？”

陶雅芳慢慢放下自己的手，眼神中带着颓唐，似有哀恸。

姚牧尘惊异地看见陶雅芳比几日前回到青禾郡时衰老了很多，那张脸已不再光滑，他很快明白了一切。

“没想到这涅火镜的威力竟如此大。”姚牧尘难以想象，若之前陶雅芳没有服下冰芝雪莲，这张脸会衰老到什么程度。

“没关系的雅芳，皮囊而已，你还是你。”姚牧尘伸手去扶看起来摇摇欲坠的陶雅芳，他知道自己的说辞对她并不会起到安慰的作用，因为陶雅芳和陶青禾一样，把美貌看得比生命还重。

“没关系。”陶雅芳徒劳地挥了挥手，像是在挥走什么尘埃污垢，自我安慰道，而后换了个话题，“我问到了，那涅火镜什么都告诉我了，凤凰羽在清衣楼第四楼。”

姚牧尘并没有多惊讶，他其实心中已有猜测，但还是心有忧虑地看向陶雅芳：“你打算怎么办？是放弃还是……”

陶雅芳摇了摇头，自嘲般笑道：“为了这个问题，我已经付出了如此代价，哪怕是龙穴虎潭，我也要去闯一闯，为青禾拿回凤凰羽！

“并且那涅火镜告知得很详细，如今清衣楼第四楼无人看守，结界我可破，唯一需要对付的，是里面的机关。”

姚牧尘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正说着，陶青禾走了进来。

陶青禾愣愣看着陶雅芳，伸手指着她，眼神中有惊恐：“母亲，你的脸”她不明白母亲这段时间为什么一下苍老了许多，明明那日服过冰芝雪莲后她的容貌更年轻了。

陶雅芳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笑：“我的脸没事，现在看起来不正好符合真实年纪吗，对了，青禾你怎么回来了？”

姚牧尘道：“你们母女聊着，我先退下了。”

“最近山中无事，况且”陶青禾低头看着地上道，“况且我的灵力现在很难再提升了。”

“冰境确实是一个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到达的领域，”陶雅芳道，“不过青禾，你也不用太担心，凤凰羽的下落如今我们已经探查到了，待你有了凤凰羽，灵力无法再提升又有什么关系。”

“真的吗？”陶青禾欣喜起来，“那凤凰羽如今在何处？”

“在清衣楼。”

“可是母亲你说过，不要招惹清衣楼。”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清衣楼第四楼如今正好无人看守，多好的机会。”陶雅芳走近陶青禾，抚了抚她明媚的脸，“待母亲为你寻得凤凰羽，以后你要做什么事就随你去做吧，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既然如此，我和你一起去清衣楼。”陶青禾看着陶雅芳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不行，太危险了，青禾你留在家中。”

“母亲既然是为我作打算，那我一定要去，而且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陶青禾眼中现出恳求。

陶雅芳看着陶青禾，犹豫很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此事不宜缓，清衣楼第四楼的主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陶雅芳吩咐下去，很快集结了一批训练有素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