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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瞳眸中尽是破碎又微弱的光。谢寒衣从身后拥着他,薄唇啄吻过那单薄瘦削的背脊,尤其爱怜那对性感又脆弱的蝴蝶骨。
他的陛下看似身子如此柔弱,却又韧劲十足,可以承受住男人全部的凶猛的爱意。
“陛下……臣永远爱您。”
御书房的书案上,奏折书册撒了一地,破碎的衣裳布料自龙椅前一路蔓延至内室的床塌边上。
本来这场至死方休的欢爱还能再长久些,谁知正是难舍难分之时,殿外传来急报,丞相府不知为何突然大火滔天,连陛下亲笔提就的牌匾都烧成了灰烬。
“去吧。”沈在心慢条斯理披上内衫,眼中并未有半分惊讶,面色淡然道:“朕与你来日方长。”
待人走后,他亦并未继续留在满地凌乱的御书房,整理好衣裳,便坐上龙撵去了妄虚宫。
“嘎吱——”沉重的殿门开启,死寂的气息霎时扑面而来。
不过几日光景,往日被众人尊崇的妄虚宫已然变成了另一处冷宫,就连每日打扫宫殿的侍女太监都仗着陛下厌弃了国师而懈怠下来,神圣的佛像都布满灰尘。
殿内最深处的床榻上锁链微动,云清昼微仰着头闭眸靠在床头,一缕发丝从鬓边垂下,一如既往清冷出尘。
似是闻见动静,他缓缓睁开了那双没有白绸遮挡的银眸,声音由于几日未曾开口而带着沙哑,“陛下竟还记得臣这个人。”
沈在心挥退了身后的宫人,缓步朝他走去,在床榻边停下,垂眸看着他,冷笑:“不是你唤朕过来的么?为此不惜烧了整座丞相府。”
早些年他还是太子之时,在祭祀台上便瞧见过国师隔空点燃火炬的本事,连御赐的黄金匾额都能烧毁,除了云清昼寻常火焰可没这个本事。
“未曾想陛下这样了解臣。”云清昼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自觉,站起身逐渐逼近那人,在陛下耳边轻声呢喃道:“那陛下应该知道,若是谢寒衣再敢碰您,就不只是火烧丞相府那么简单了,毕竟——
臣得不到的人,又岂容让旁人轻易得到?”
“啪——!”迅猛的一耳光将国师那张依旧俊朗的面容打偏,鲜明的巴掌印尤为刺眼。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朕的人?”
“呵……陛下的人?”云清昼蓦地低笑起来,神色似痴似狂,反复将这几个字在舌尖碾磨,方才一字一句道:“臣难道不是陛下的人?”
沈在心侧头瞧着他良久,半晌轻笑一声,指腹在国师大人凌厉的下颔线暧昧地流连,使得他体内的蛊虫立马苏醒,开始在体内肆意涌动起来,那艰难压制下来的欲望又开始撕扯折磨着他的灵魂。
分明痛苦,却又让人沉沦。
“所以朕这不是来瞧你了么?”沈在心拍了拍他的脸,居高临下道:“不听话的狗东西。”
“啊……”云清昼低喘一声,眼中清冷破碎,理智沦陷,只剩下欲望汹涌。
若是那人不来,他还能抑制一二,偏偏他用独特的手段瞧见了陛下与旁人翻云覆雨,偏偏他始终无法忍受陛下就那样忘了他,与旁人恩爱。
心爱的人近在眼前,与他肌肤相贴,甚至没有惩罚他,而是爱怜的抚弄他的脸颊,就像主人重新捡回了遗弃已久的狗。
一切都如在梦中,接下来的这段时日,陛下不曾再召丞相入宫,反而时不时驾临废弃的妄虚宫。
据御前的侍女道,陛下是在为丞相出气,因为每一次她守在殿外待命之时,都能听见国师大人隐忍痛苦的恳求,恳求陛下不要再折磨他。
一切好似的确是这么回事,除了每一次出来之时,陛下的衣袍发冠略微有些凌乱。
直至燕无痕班师回朝的前夕,陛下迟了许久,到了深夜方才打开妄虚宫的门。
床榻上,云清昼再也不见半分清冷自持的模样,如同一条彻底被驯化的犬,急切地跪行到陛下跟前,低头痴痴地亲吻着那人的脚尖,“陛下今日来迟了,乖狗等了您很久……”
然而陛下却不如往常一般鞭打他,只是沉默地蹲下身,从袖中拿出一枚银色的钥匙,依次解开了他身上所有的镣铐,然后残忍地对他轻笑道:“云清昼,从此刻起,朕放你自由。”
云清昼愣愣地望着空荡荡的手腕,无尽的恐惧与空虚笼罩住他,就连那双生杀予夺的手都颤抖起来。
“不……不!”他慌乱地重新为自己扣上锁链,然后仰头望着陛下俊美却冷漠的脸庞,沙哑着嗓子道:“陛下……臣愿意做您最听话的狗,您别不要臣……臣求您……”
然而陛下只是兴致缺缺地踹开他,扭头唤道:“张全。”
殿门再次打开,张全走进来,恭敬道:“陛下。”
“将国师遣送出宫。”
“奴才遵命。”张全挥了挥手,身后立马有身披铠甲的御林军踏入殿中,朝着那满身狼狈的国师走去,眼中再无以往的半分敬意。
这人如此癫狂的模样,说不定便是被什么邪祟附了国师的身,还试图纠缠陛下!
“啊——!”
两名士兵正欲抓他,却被骤然飞出的两团火焰席卷至全身,不过须臾便倒在地上,成了一具焦尸,而罪魁祸首只是缩在床榻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