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枯骨黄花
狂猛骤雨的荒唐靡靡之后,弗羽王隼轻轻地将她揽在了怀里,亲着她的额头,手指却突然碰到她的后背。
墓幺幺瞬间绷紧了身体,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果断从他怀里退开。
他起先一愣,随即轻松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朝后一拽,毫不分说地将她按倒在床上,“你干什么?”
“不准碰。”她抬起头来,风花雪月还流连于颊边未褪,梨花带雨烟波入眉而瞳里已无半点销骨柔情。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可将刚才恣意欢场翻转成刀剑嶙峋的战场。她再次披上带刺的尖锐盔甲,不给他留存许接近的余地。
弗羽王隼沉默了下去,忽然将她按入怀中:“我不碰。”
“”她不语。
“你的过往,你不允许,我不会碰。”他轻轻地吻上她的额。
“嗯。”她低低应了,声音柔软了下来。
几许荒唐色,恣意欢畅。
直到门外有人终于等不及了开始敲门
她才幡然将他从身上推下去。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墓幺幺捂着身子从床上走下,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穿衣服。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他慵懒地以拳撑面,半支着身子,单薄的丝被隐隐遮住他精赤的身体。他轻轻伸出手指勾她一缕发丝掠过鼻尖,“我还是病号呢,你要多多来哦。”
墓幺幺颇为冷淡或者说没有好气的把头发拽出来,转身扣上衣襟,高束的领口将一片春光遮掩了完全。
啪地一下她把手里的东西砸到他的脸上,有些咬牙切齿:“你故意的是吧?”
弗羽王隼抓起脸上褴褛破碎的里织,放在鼻尖暧昧的嗅着,抬眼笑得邪肆狂妄:“回头爵爷赔给你,下次记得多带上两套,也不至于这样狼狈?”
“滚!”她凶狠地瞪他一眼,外头听敲门声催的着急了,她无奈拽了拽领口,好在是她惯穿高襟的衣裙,全部把襟扣扣上之后,外面也看不出端倪。
她腿有些打颤地走到门口,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已恢复了平日里那种表情。转头看了弗羽王隼一眼,说道,“你小心一点,弗羽淳不会罢休的。”
“嗯。”他点了点头,随即把里织攥紧放在唇畔,亲了一口,挑眉起,深瞳遍布**色气。“我会好好想你的。”
天色已渐入晚暮,不自觉竟然已经这个时候了。
真是太胡闹了,她暗暗后悔。
外房和会客厅内一个人也没有,墓幺幺顿时有些感觉不大好了。看来还是有人听到了动静,把下人都遣散了。走到院内,弗羽哲迎着她走来,一点看不出任何其他表情,而是非常平静地说道:“贵子,时候也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去了。”
“好。”她点了点头,却并没有感觉到轻松,但是她现在计较不了这么多了贴身的里织和亵衣让弗羽王隼个王八蛋撕了个干干净净,眼下只是一套外裙贴身穿着,还一身湿粘别提多难受了。更何况现在她双腿不住的发软打颤,真的想掐死弗羽王隼的心都有了。
“墓贵子不大好受?”弗羽哲察觉到她表情有些异样,作势要去搀她。
“我来。”忽然,一声冰冷地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她眼前一旋,就被人打横腾空抱起。
墓幺幺一愣,抬眼就看见面具遮挡住了他全部的表情。四周还不只有弗羽家的人看着,这样众目睽睽让男人抱着的确不大妥当,她开口道:“染霜,放我下来。”
然而染霜不但没有放开,反而加重了力气,勾住她腿弯的手指力气大道她被捏出痛感。“你是疏红苑看管的犯人,没有自由。”
她微微皱眉,已经不悦,所以声音微寒:“放开我。”
“不。”他冷冷地一个字,油盐不进。
碍于弗羽哲在身边,她不想惹那么多是非,又深知染霜的性子一旦执拗起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于是默默不语,任他一路抱回了鸾瑶山庄。
回到内室,染霜那一路浑身冰冷的煞气,把整个鸾瑶山庄的侍女们给吓得纷纷退避三舍,不到内房,都退下去的干干净净。她刚扶着桌子站定了,就听见身后的门啪嗒一下落上了门锁,余光还瞥见起了一阵光晕。
她以为染霜一字不语就走了,一肚子纳闷的火气还没发,正懊恼呢,就察觉到后背一阵冰冷。那种冰冷极为黑暗,不是杀气,却比杀气还要危险上数倍。立时,她本能转身就去挡
然而却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染霜你干什么?”墓幺幺扬起头,有些怒意。
染霜缓缓抬手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扔到了地面上,在空荡寂静的房间里发出一声令人心脏都跟着哆嗦的重响。“我干什么?”
他静静地盯着墓幺幺,神笔也难摹出的面容,竟已是这样消瘦疲惫,就连那双璀璨蕴过星海的眸,如今死寂的点熙也无。
他慢慢地勾起唇来,是笑的痕迹。
寻归常理,墓幺幺曾想过,染霜假若有一天笑起来会是多么美好的景致,大抵广寒宫银桂千树盛开,大抵龙宫千里珊瑚胜芳,些许一般。
却从来不曾想过,他笑起来的样子,会是这样
的绝望。
似路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