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雪中

静谧温暖的房间中，中年男人正坐在壁炉前看着泛黄的报纸，火燃烧着，发出“噼咔噼咔”的声音。燃烧所发出的黑烟沿着烟囱飞向屋外浑浊的天，空中飘着微小的雪粒。

一位少女推开房间门出来。“我可以出去吗？”她边说边整理着自己的内衣，又穿上厚重的防寒服。

“去吧，里娜，天黑前记得回来。”男人说着，仍看着报纸，没有抬头，只是喝了一口热水。

少女踏着轻快的步伐退开了门，原来朦胧的天空也射出几道微弱的光，像是在迎接她这短暂的自由。少女走进了仓库，熟练地拿起一旁的砍刀。紧接着朝着黑暗中大声喊了一声：

“万！”

随后一个身影立马从黑暗中冲出将少女扑倒在地，用潮湿的舌头舔着少女的脸。那是一个男人，全身赤裸着。

“好啦，万！”少女温柔地说，然后取下系在他脖子上的铁链，“走吧，万，这是最后一次了。”

少女在前面走着，万在后面四肢着地地爬行，两人一直来到一片空旷的雪地，少女从身上拿出一个红色的球，随后向远处掷去。不久万回来了，用手把球递到少女面前，少女微笑着，然后砍下了万的一条胳膊，“不行啊，万，要用嘴！”少女的语气稍带些气愤。

于是又一次回远处掷去。万四肢爬行地追赶，这次用嘴叨给了少女，少女很高兴，于是挥起刀又砍下了万的另一条胳膊。和先前的那条胳膊一样。原先被砍掉的那条早已以相同方式长出，万是不死之身，不过心智低幼得和动物一样。

少女去找了一些干枯的树枝，生起了火，然后将砍掉的两条胳膊在火上烤，不一会儿，当皮肉被火焰灼烧得外酥里嫩冒出点点油滴，少女切下一块扔给万，万直接用嘴接住，随后高兴地在地上打起了滚，少女也吃着，突然万又扑向了少女，用手触摸少女的身体。

“这次不行的。”少女说着，一边拨开万的手，“昨晚爸爸又和我了，有些累，但我不想和他在一起，我想和万在一起，我讨厌他。”少女继续说道。

“我喜欢万，所以我打算明天把他杀掉，这样我就可以和万在一起了。”少女抱着万，亲吻着他的额头，阳光更温暖了，万熟练地亲吻着少女的脸颊……

十几分钟后，少女起身。“我们回去吧！”她穿好衣服，说道“今天有些晚了，不知道会不会被骂，本来不想的，但就当做是游戏的奖励吧！我不会告诉他的。”

雪又下起来了，少女在前面走着，万在后面跟着，隐约可以看见一些火光，少女察觉到不对，便不管不顾地向火光的方向狂奔。然后，一颗子弹穿过了她的头，她倒在雪地上，血染红了周遭的雪，而那红色还在不断蔓延着，如同那燃烧的火焰般吞噬着一切，而铸就这一切的人正在火焰中，只衬出漆黑的身影。

万还未反应过来，数颗子弹便已穿过了他的身体，伴随着刺耳的枪响，万被他们手中的东西吓懵了，呆呆站在原地。数秒后，便生物本能般地狂奔，恐惧融入了他的血液，流入他的四肢，渗入他的内脏，他什么也顾不得，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