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抉择

但话音未落一个火球直直飞来，击打在墙上，嵌在撞击所留下的凹陷中。

几人回过神靠近查看，那是一颗被烧成黑炭的头颅，五官消失，只剩下了一个个焦黑里的洞，仿佛在讲述着它所经受的痛苦与折磨，

与此同时一 声更大的闷响从地底传来。钢铁门在闷响中被一阵阵蛮力击开，一个身上焦黑燃烧着火焰的人在黑暗中出现，如再临世界的撒旦。

在刚才，万青扭断了费勒的脖子，拧下他的头，直向远处掷去，打斗时的火焰烧毁了教堂中厅，也损坏了用于输远能源的地热采集装置。

火焰在万青残破的身上燃烧着，他的皮肤已经那随着皮肤一同脱落，完全裸露在外的眼球，浑浊的牙齿和黑色焦肉中闪着的点点血红——那是新生的皮肉。

老者依旧镇静，有仿佛一个看客这个世界的一切和眼前的危险对他而言只是茶余饭后的一场谈资，

逐渐地，万青以极快的速度向一行人飞奔而来，身上的皮肤和肌肉不断地再生，如同一条条红的蛇爬满它的全身。

&34;洛罗娅！&34;老者的嘴中缓慢沉而低地说了一句。

一旁的女人，缓慢而优雅了做了几个手势，在最后双手合并，嘴中吐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声音。

“硿！”

万青飞奔到步远时，一股冷空气袭来，空气中弥漫了水汽，整个空间变得灰白朦胧，万青的身体在寒冷中步调变缓，变得机械。

忽然从地上空中瞬间凝结成数根巨大的冰锥，直后一齐穿过了万青的身体，如同数根铁钉，将他牢牢地钉在了空中。

万青的头部，肩膀，肺部。腹部，下肢悉数被贯穿。血滴从伤口沿冰锥流下，但还落在地面便已就凝结成了一粒粒血红色的晶体。

拉尼娜怔怔地僵在原地，刚才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她有些不知所措，回过神来四肢已有些发紫，如同生了锈的骨骼间动一下便会发出刺耳的声音。

老者低着头一言不发依旧端坐着，身后时推轮椅的男人以一种冷漠的眼光注视着被贯穿得血肉模糊的万青，一旁的洛罗娅头上却渗出些许汗滴。

&34;抱歉，拉尼娜小姐，让你受惊了。&34;老者沉默良久，用平静的语气对着拉尼娜说道，拉尼娜仿佛在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张着嘴大口喘着粗气。

老者口中所说的在她之后所创造的能力者的力量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34;之后我们会派人处理的，但愿这不会影响我们之前的谈话和您的心情。&34;老者说道。

拉尼娜望着万青血肉模糊身体，立在原地。

她想起了之面前那些在血水中被刀刀一次次绞断一次次再生的身体，她仿佛真实感受到了那种被千刀万剐后，被难以忍受的痛感好丝线一般缠绕在身体上的，五脏六腑再一次次割碎后又一次次生长，但那又怎样呢？现在自己连痛感也将要在长久的时间的麻木中消失殆尽。

&34;拉尼娜小姐，您不用担心，您可以留在这里或者带着抑制剂离开，我们尊重你的选择。&34;

老者的话一字一句传入拉尼娜的脑中。

一道道剧烈的摩擦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是那些人在用身微薄的生命力，来推动那根“神之柱”，为他们的信仰而服务，为他们的信仰而活着，做自己眼中神的&34;奴仆&34;,艰难地依靠同类的血肉而活。

莫名其妙，拉尼娜想起读过的一本《养猪指南》，从进这座玻璃罩时，自己所见的一切包括自己， 可能都不再可以称为人，甚至不如野外的猛兽，狼群中的狼即使在极度几个我的情况下也不会通过杀死 同类来果腹。她越发觉得这所谓的&34;温室&34;不过是猪圈，猪从出生起眼前就是干草，恶臭和食槽，褪去象征野性的尖牙和皮毛，最终在一遍又一遍进食的狂欢走向断头台，被屠宰变成饲养主的食物， 每天的快乐和对生的渴望完全寄托在下一次的喂食之中。

万被架在空中，虽失去意识，但他的身体还在挣扎，伤口上生长出来夹杂血管的息肉，但却无法摆脱那根冰锥，只能不断再生着将那寒冷的冰柱融入身体，让自己在空中被架得更加牢固。

拉尼娜娜像是做某种决定，动身走向轮椅上的老者。

&34;我想过了。&34;拉尼娜走到老者面前。

随后出其不意地快速拔出腰间的刀，一刀划向老者的脖颈，老者仍保持原来的姿势，但头沿很快平整的切面滑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未如拉尼娜所预料的那样掀起多大的风浪。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浑浊的雾气和被固定在半空中的那具寒，冷的躯体。

一直在推着轮椅的男人依旧如此，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拉尼娜呆呆地怔在原地，凝视着那滚落地下的头颅。那头颅断处的颈处，取代意料之中颈骨的，是一根根钢架和线路。

但几秒之后，拉尼娜也想到那不过是由钢筋组成的傀儡。她看向推着轮椅的男人，很快又一刀刺他，刀直直滑切下了男人的半截脖颈。

头部依靠着那与颈处板连的块皮肉悬挂在空中，但他好似没有感觉，反而以极快的速入度 一脚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