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饭前进行曲

静待几分钟后，人影逐渐清晰，那是一支身着甲胄，华服和五颜六色破烂丝绸制品的队伍。

几位身着甲胄的生物在队伍前后排列开来，中间 是由相同身着甲胄肌肉壮硕的生物所扛着的一张用木架支撑的床，床上铺着厚厚的鸭绒垫，鸭绒垫 上的是两位身材格外肥胖臃肿， 肤色苍白，面容丑陋扭曲，皮肤上满是皱纹，但却身着旧时代贵族的华丽服饰的怪物。

长长的丝绸制斗篷一直从身上托到地上，身上散发着一种由不知名香料和恶臭混合而成的味道，而那两个由肥肉堆砌切而成的庞大生物与此时正在发出无比吵闹刺耳的打鼾声，涎水由嘴角流出沿着衣服一趟滴落到地上，在空中留下一条洁白透明的丝线。

而两位巨大肉山的身旁则着是各类衣官整齐但面容丑陋的生物，那些生物体态不一，服饰不一，有些穿着长袜和花花绿绿衣服的手捧着形态不一 的乐器演奏，发出聒噪和不堪入耳的声音。 而靠前位者则是位身着蒸尾服的生物，它的腰板笔直，身材高大修长，四肢均衡，但皮肤仍是苍白。可以说是从一开始见到的所有怪物中和其他相比最不让人作呕的的一位。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身着破烂衣服的侍从在中后部跟着，帮忙清理滴落到地上的涎水，和抬起散落到地上的斗篷。

队伍逐渐走出甬道，走入了这间和宫殿般高贵华丽的灯光下。

队伍的细节便更加一览无遗，同时乐手的音乐也更加大声，拉尼娜有些听不下去，便用手半捂着耳朵。队伍中那位身着西服的生物逐渐走出队伍。站立在大厅的中央高台旁。

而几位士兵则费力地将两位肉山般的贵族抬上高台的顶层，那两位肉山般的生物此时也醒了过来， 活动着筋骨 ，双眼半睁着几位仆从为它系上了洁白如雪的 餐巾。

看到这里，拉尼娜意识到这里的怪物似乎一直在遵守着一种旧时代的阶级限制，和职业分工，整个体系等级森严。

随后，之前队伍的其他人也随之到了高台上，拉尼娜根据高台的位置可以大概猜想出等级关系，最上层为贵族， 下层层为乐手再下层为士兵，最后才是和艺术家， 最后才是那些身材矮小穿着破烂肮脏的奴仆。

待一切就位后，那位衣材笔直的生物开始了演讲，与其他生物相比，他显得有些文质彬彬 。他的语气忽快忽慢抑扬顿挫，但声音含糊不清，拉尼娜可以仔细地分辨出一些旧时代的英语和西班牙语。 除此之外一堆不知名的词如同一团乱麻地从那生物有些歪斜的口中出现 。

演讲了大概有几十分钟，那座高台上的生物在此期间一直保持着 紧忍和肃目。

终于，演讲完毕，两位士兵将之前杀死的那个生物的尸体带了过来。并一直扛到顶部的凹槽中，随后两位也极快地坐在所在高台的位置。

而那些穿着燕尾服的生物此时也到了管风琴旁，象征性地撩了一下燕尾服，随后恭恭敬敬地坐下开始演奏。

乐声有些低沉，但不失艺术感，拉尼娜甚至觉得有些悦耳，伴随着春乐开始，最上位的贵族开始用粗壮的手臂风卷残云地将尸体上的血肉扯下，送到口中，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其他阶层的人也按耐不住开始蠢蠢欲动。开始在暗地里捡掉落下的肉块。巨大的阻嚼 声响彻整个宫殿，整个房间都开始摇晃起来。

其他生物也开始抱有由上层掉落的食物残渣。

两位贵族进食之快让人震惊，几乎是在一瞬，原本血肉模糊的尸体在一阵阵撕咬中化为了一具具白骨。

管风琴的乐声停止，当拉尼娜以为一切要结束时， 几位奴仆上去，解开了两位贵族的裤带。随后，伴随一声巨 响，黄色夹杂着些许血丝的排浑物从那巨大的屁股中 喷荡而出，其中还可以发现少量没有消化完全的肉块， 宛道屎尿组成的瀑布。

而这散发恶臭的排泄物随后由通道留下了下一层——乐手和艺术家的食槽中。

随后又是一阵风卷残云，那些生物，双手并用地将散发恶鬼臭的排泄物一股脑地扒入自己嘴中。脸上还带着享受的表情。待吃完后，排浑物又从他们的身体中喷出，通过管道，到下层士兵的食槽中。

如此往复， 直到最后一层奴仆时 经过两次消化的排泄物已所剩无几，但那些奴仆还是蜂拥而上将食槽舔得干干净净最终乐声停止。

贵族，乐手，艺术家，士兵，奴仆开始从高台上下来。但在这时，之前那位身着西的装的生物仍纹丝不动。显然这种行为在他们眼中是反常的，他缓缓走向两位贵族身边，在耳边不知说些什么，但拉尼娜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时瞟向自己和万青所在的角落。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拉尼娜脑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