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这等良辰佳节,让大人们跟家人团聚去了。”
焉闻玉听懂了,魏鄞修把大臣给打发了。
“他已经去暖阁了么?“她估摸着这里过去要走好一会J儿。
小太监回道:“娘娘不急,陛下从隐狩殿过去,也没那么快,指不定就在御花园碰头了呢。”
焉闻玉点头,回身看文筝这会儿气也消了,便带着听兰几人离开。
今晚的御花园,披上月光的银纱,一路美不胜收。途经鲤鱼池时,焉闻玉听到亭子里有动静,似乎有人在哭骂。
稍微走近一些,才发现不是哭骂,而是有人在吵嘴。“……连你也要数落我……你有什么资格!”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听兰侧耳辨认,低声道:“好像是王家四姑娘。”
王芷雨在家中排行第四。
焉闻玉要路过这里,再往前几步,听得更清楚了,确实是王芷雨的声音。
她很是气愤:“定是祝妃教唆了文筝,她一晚上不与我说话,方才还直接不理我!害了阿姐还不够,如今又来挑拨我们…”
“是谁胆敢在此编排祝妃娘娘!”
周嬷嬷可不能放任这种没规矩的事情,立即扬声喝问。亭子里被打断了,顿时慌乱地看过来,显然没想到那么巧,被当事人抓包个正着。
焉闻玉听见有人公然指摘自己,当然不能充耳不闻,她走了进去。
王芷雨慌了一瞬,又强装镇定,她身边还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姑娘,连忙拉着她一块行礼:“见过祝妃娘娘。”焉闻玉皱眉看向王芷雨,道:“王姑娘,我一直待你客气,并不是因为我怕你,只是念你年纪小,脾气直率。”可并不是谁都要容忍她这脾气,她们素不相识,太后的侄女就能这样放肆么?
“四妹不懂事,还请祝妃娘娘恕罪,"身旁那姑娘拉扯她的衣袖,低声道:“还不快点给祝妃赔不是……”“我不要,"王芷雨一脸的倔强,道:“我对祝妃不敬,尽管罚我好了。”
焉闻玉看向那人,周嬷嬷介绍道:“她是王家三姑娘,乃二房所出。”
王芙萝的父亲是二房,与太后令恩侯三姐弟,现任国子监祭酒一职。
王萸蔓是最常进宫陪伴太后的,她两个妹妹来得少,其中堂妹王芙萝来得更少,焉闻玉第一次遇见。这次中秋夜宴,王萸蔓没来,是太后有意为之。那孩子早就芳心暗许,若不断了念头哪肯乖乖嫁人,于是两个妹妹入宫了。
王芷雨却还认为是祝妃不容人,害她姐姐深锁闺房伤心度日,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四妹,你莫要任性,阿姐本就身子弱,要是知道你在宫中这般行事,岂不是更加难过……
王芙萝要拉着她跪下认错,这话却是进一步激怒了王芷雨,她一把挥开她:“你这个王家的软骨头,对阿姐的病视而不见,还要向这人低头”
王芙萝被她推这么一下连退两步,步伐站不稳,惊慌失措地划拉双手,扑通栽入一旁的鲤鱼池中。“阿!”
“三姐!"王芷雨吓了一大跳,自知闯祸,脸色发白。焉闻玉也很意外,连忙道:“会水的快下去救人!”领路的小太监听了,立即往池子里挑,帮忙把人捞上来。
周嬷嬷眉头紧皱,一边喊着救人,一边让听兰去前方守着:“这里有姑娘落水,可别让男子过来撞见,坏了清誉。”
“奴婢知道了。”
听兰转身要走,忽然神色一变:“不好了嬷嬷,陛下过来了!”
“这……”周嬷嬷这心里一咯噔,事情有那么巧么?魏鄞修耳力过人,远远就听见了这边的动静。“朕叫你去暖阁,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在鲤鱼池边站定,没有靠近亭子,朝着焉闻玉一招手:“过来。”焉闻玉眼看着小太监把王芙萝托出水面,才松一口气,好歹没溺水。
不过秋日夜里,池水可冰凉着。
她抬步朝着魏鄞修走去,道:“如陛下所见,发生了一点意外。”
听兰连忙跟上去回话,着重把王芷雨的无礼之言给转述了,并且把她推王芙萝下水的举动也说清楚。免得不明就里,以为祝妃欺负她们姐妹。
魏鄞修冷冷看向亭子里的王芷雨,刚才还倔得很,现在早已经跪在地上抹眼泪:“皇表兄,芷雨知错了!”王芙萝也被小太监救了上来,在亭子里瑟瑟发抖,丫鬟给她裹上一件披风也不顶用。
焉闻玉本不打算吱声,可是,魏鄞修这个当表哥的,比她还安静。
他就不管管他的表妹们么?
无法,她只能交待周嬷嬷:“送两位王姑娘去更衣,切莫着凉了。”
这事儿瞒不住,肯定会惊动太后的。
果然,暖阁也去不了,一行人移步到最近的凝香汀。宫女们安排王芙萝更衣梳洗,人没有大碍,只是受到惊吓,呛了几口水。
太后和令恩侯夫人很快赶来,同行者还有通政史家的程老夫人,她女儿嫁给王家二房做媳妇,是王芙萝的外祖母。
小辈们闯祸,自然免不了一顿骂,侯夫人被王芷雨气得头昏脑涨,都站不稳脚了。
焉闻玉见状才想起来,这位侯夫人身子骨不好,王萸蔓体弱或许是像了她。
令恩侯忙于朝政,估摸着家里是没人管教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