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容
。如此形态绝非作假,五皇子肯定是死了。
若是一场假死的阴谋,胡太妃何至于落成这样?太后过来见魏鄞修,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态。当初的年轻气盛不在了,她也不想纠缠曾经的恩怨,即便有对不住胡太妃的地方,报应冲她一人来即可。“明斐我儿,绝不会是五皇子,可他却像是认了胡太妃为母亲?还派人去劫走她……”
这无疑是往她心口上扎刀。
“真相如何,把人捉拿回来便知。"魏鄞修道:“待朕眼睛复明,再去看看胡太妃。”
太后闻言,扭头望他:“你担心她在装疯卖傻?”也不是没有可能,有的人心志坚定,多久的伪装都能熬下去。
不过,她有必要么……
魏鄞修又道:“朕预封表妹为县主,母后可有异议?”此前他为了逼迫魏明斐和娄龙山,假意让他和王萸蔓相看,嘴上说什么表兄妹亲上加亲,当然是假的。不过到底借用了王萸蔓之名,况且令恩侯府的世子到底因为皇室争端才去世的,需要抚慰一二。“你有此想法,哀家怎会有异议。“太后当然同意:“萸蔓是个好孩子,做了县主议亲还能更顺遂些,多给点体面也好。”
世子是她亲侄子,哪有不痛惜不愧疚的呢,好不容易养大成材,未及效力便英年早逝。
魏明斐实在是心狠手辣。
说完胡太妃,太后又问起宫外的叶淑荷母子。她是娄龙山的孙女,尚未走到京城就被魏明斐截胡了,风度翩翩的王爷哄着她委身做了外室,还生下一个儿子。
如今还是襁褓中的奶娃娃。
太后捂着心肝道:“那是哀家的孙儿?”
魏鄞修不必看她脸色,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母后想把人接进宫?”
太后叹了口气,也没否认:“明斐不可能是五皇子,他是哀家生的,他的孩子就是哀家亲孙子。当爹的犯下孽障死不足惜,孩子总是无享的……”
当然,她容不下娄龙山的孙女叶淑荷,可以去母留子。魏鄞修并未应承下此事,道:“等事情尘埃落定,孩子自会有去处。”
太后也是思孙心切,见状不再多说什么。
重昭殿的另一边,文筝也跑来找了焉闻玉。亲哥有可能不是亲哥,对小公主来说也很是惆怅。岭秀山庄之行归来,贵女们被排查一遍,已经解除了嫌疑。
御史中丞一家被解救了,他们身中剧毒,遭受威胁,就是为了把死士假装侍女带进山庄。
那个秦管事无意中撞破,被杀掉藏在屋顶上,冬日天寒,一两天都不怕被发现的。
不过即便解毒了,丘姑娘行刺皇帝可是实打实的,他们一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都要被流放三千里之外,罚入奴籍。
文筝还恨得牙痒痒:“丘家一群软骨头,死不足惜!倘若两军开战他就是那个叛徒,随便一威胁就出卖皇帝出卖大晟!呸!”
文人有风骨,也有许多贪生怕死之辈,他还是御史中丞呢!
就该在史书上万人唾骂!
按照魏明斐的计划,跟随丘姑娘潜入山庄的人会寻找机会,活捉文筝或者祝妃,倘若难以得手,那便杀之。就算是尸首,只要能够顺利带出去,便算完成任务了。当真是死活不论!
他的想法极其残忍,哪怕是尸体,也能用来威胁魏鄞修交出胡太妃和叶淑荷母子。
文筝非常难受:“六皇兄怕不是要拿着我的尸体悬挂墙头,暴晒鞭尸?”
她想想就可怕,还万分的心寒:“他半点不把我当妹妹呜呜鸣呜……
焉闻玉叹了口气,轻拍她的手背:“你且想想你表兄是怎么死的。”
侯府世子可是和魏明斐一起长大,是玩伴,也是兄弟。即便魏明斐是五皇子,冲着太后几人复仇,可世子总该情分多于仇恨?
可见这人当真是没救了,他的心早已经烂了。文筝忍不住落了泪,捏着手帕道:“他被舅父打死最好,若是没死,解押回京,我也不会求情半句。”“不需要求情,路是自己走的,结果也自己承担。”焉闻玉只希望别因为他一人的缘故,挑起内战。战争劳民伤财,最终苦的是百姓,牺牲的是千家万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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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战火燃起,魏鄞修重生后企图化解此劫,最好能兵不刃血的解决掉,最终没能如愿。
不过情况好了许多,江东被整顿后很是太平,不必担心有人揭竿而起。
其他地方也逐渐散布了晗啸铺出去的耳目,监听四方。还有赤峰,魏鄞修等着刹樊金野的诚意,此人没让他白等。
他不远千里,快马加鞭送来了他堂兄刹樊翰柏的人头。赤峰已经完全被刹樊金野掌控了,他成功杀掉大王子,自己登上王位,瓦解大王子的势力。
虽说有一部分余党逃窜去了西北边,但丧家之犬,乌合之众,不成气候。
如此一来,西北更加孤立无援了。
没有刹樊翰柏在暗中资助银钱和铁矿,双方的合作共赢也全面瓦解。
刹樊翰柏没能顺利夺权,自己性命不保,又怎会去给西北帮助呢?
胡皓和魏明斐,外加一个娄龙山,对上大晟,赢面可想而知,便是困守他们,拖上几年就能拖死。魏鄞修对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