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对方听后并没有惊讶,只是语气平静地对大家说:“昨天许部长已经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了,他也跟闻可晴沟通过,对方的态度十分坚决。我想我们应该尊重闻可晴的决定,暂时还是先不要打扰她,要是想说她自然会告诉你们的。”
司徒砚的话就像是给这件事情的定了性,众人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纷纷附和称是,有关闻可晴的讨论便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
“大家再辛苦几天,下周新人就来报道,到时候就轻松了。”
立刻有干事用抱怨的语气开玩笑说:“也不轻松吧,会长,带新人多累呀!”
有人安慰他:“等新人带好就能替你工作了。”说话者哼哼了两声,“何止是替我工作,是直接把我代替了吧。”
“那就站好最后一班岗咯。”
司徒砚忽然想到了徐知慧,再一回头发现对方已经回到了座位,正埋着头电脑面前忙碌着,似乎对这边的对话毫不关心。
透过层层叠叠的电脑屏幕与杂物,他只能看见徐知慧的一小块侧脸,在电脑荧光的映衬下,原本就细腻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光滑,不自觉微颤的睫毛让他无端想起了昨日刚看的自然纪录片面看到的蹦跹而飞的蝴蝶。徐知慧始终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专心工作,其实司徒砚是很欣赏能够全身心心投入到工作中的人,所以在徐知慧的问题上也一直显露出足够的谨慎和严谨。闻可晴实在是犯了太多错误,没有丝毫惋惜的余地,退出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徐知慧不一样,司徒砚在她身上看到了潜力。
方艾嘉之前跟他说过想让徐知慧来当下一任外联部长,在先前的论坛改革实里对方已经展现出了足以胜任的实力。
司徒砚自然也是赞同的,只是他认为徐知慧的能力不止于此,对方明明可以尝试挑战更高的位置。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方艾嘉,希望对方可以利用这半年时间再多培养徐知慧一些。
他是个相当讲究公平的人,虽然看好徐知慧,但这是面向所有人的公平竞争,他作为这一任会长不该有任何偏向,理应做到一视同仁,所以这些事情他只跟方艾嘉说,因为她是部长,培养干事是她的义务。
现在闻可晴退出,沐希也放弃了加入学生会,事情已经几乎完全解决,只剩下徐知慧这边。从刚才的表现也能看出她很有分寸感,他虽然不放心,但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就到此为止。
距离下学期也没几个月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维护好学生会,下半年将它完好无损地托付给下一任会长。至于会长到底是……
司徒砚的目光在扫过办公室内的众人,最后又回到徐知慧这里。
…这就是不是他能决定,也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了。司徒砚理好思绪,笑着和身边的干事们打了个招呼后离开了办公室。
随着他的离开,徐知慧总算松了口气,放下了鼠标,靠在电脑椅上做了个深呼吸。
这也太吓人了!
她不是没感受到司徒砚的视线,只是不敢抬头,担心被对方看出端倪来。在知道对方是个白切黑的前提下,此时对方再做任何事情,徐知慧都会忍不住先琢磨下对方是不是还有别的含义。
说实话,她不否认工作的时候能遇像司徒砚这样同事或者上司会很幸福,他们讲究效率,也公事公办,不会问出白痴问题或者给你丢锅,但要是打起交道来就很痛苦了。适合和聪明人做朋友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同频跟得上对方节奏的聪明人,另一种就是钝感力超强,什么都不在乎的乐天派,而最痛苦的就是和徐知慧一样,直觉能分辩,但智商跟不上的普通人了。
徐知慧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慌,虽然你不够聪明,但你也算是个背锅吃过亏的大人了,用你不那么聪明的小脑瓜好好分析一下。
首先,司徒砚的情况是否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影响?两个人是妥妥的工作关系,甚至还不是直系领导,平常打交道的机会本来就不多,就算工作真出问题了,也是方艾嘉替她扛着,所以这里不存在任何麻烦。至于其他方面那就更没有,两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她再说句不中听的话,自己只要再撑个半年,等到司徒砚卸任,到时候谁的话语权更大还真不好说呢。那自己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唯一的受到牵扯的是闻可晴,但是整事情从开端、发展到结局跟徐知慧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没通风报信也没告状,所以她是绝不会背上这该死负罪感的。闻可晴做错事,理应要承受后果,司徒砚就算夹杂了私心,只要程序上没问题,也没人能找他麻烦。这么一想,徐知慧的心情就好受多了。
当她脑海中回忆起司徒砚平日里和颜悦色的表情,心中便涌起一阵感慨,要不是出了这事,她直到都毕业都不会知道司徒砚竟然会是个白切黑。
虽然会很惊讶,但还也没有到崇拜幻灭的地步,毕竞对方是真的有能力,工作态度也是毋庸置疑,至于真实的性格……
她再说句难听的大实话,这年头谁不装,谁又能完完整整的做自己?
反而她觉得这样才是合理,不然以司徒砚的生平往事,从小到大就能够抗住那么多压力,还得保持一颗真善美的心,这人设简直完美得逆天,人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