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天生我材

“上千人？怎么可能！”我惊呼出声，一把抓住那传令兵的衣领，“探清楚了没有？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那士兵被我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地说：“千真万确！小的……小的亲眼所见，倭寇……倭寇已经逼近城郊了！”

戚将军一把拨开我，沉着冷静地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备战！另外，派人速去通知俞将军，就说倭寇来犯，请他速速带兵支援！”

“是！”

军令如山，整个军营瞬间动了起来，士兵们奔走相告，紧张的气氛迅速蔓延开来。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可不是慌乱的时候，戚将军说得对，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着应对。

我看向余姑娘，她也是一脸凝重，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在说，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我和余姑娘都毫无睡意，戚将军的作战计划已经制定完毕，我们即将迎来一场恶战。虽然表面上我装作镇定自若，但内心深处，却翻江倒海一般。

我独自一人走到帐外，望着漆黑的夜空，思绪万千。

“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牛黑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只是出来透透气。”

牛黑子在我身边坐下，沉默了片刻，说道：“公子，是不是担心明天的战事？”

我叹了口气，说道：“说实话，我心里确实没底，我们真的能战胜那些倭寇吗？”

牛黑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公子，你不用担心，有戚将军在，还有我们大家一起，一定能打败那些倭寇的！”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戚将军固然是难得的将才，我们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但这次面对的敌人，毕竟是凶残狡诈的倭寇，而且还有妖术加持，胜负，真的很难预料。

“但愿吧……”我望着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语道。

明月的光辉洒在我的脸上，却驱不散我心头越来越浓的阴霾。是啊，牛黑子说得对，有戚将军这样的名将指挥，我们怕什么？可我心里的不安却挥之不去，像一根刺，扎得我坐立难安。

我回到帐中，余姑娘正对着地图沉思，眉头紧锁，见我进来，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她和我一样，心里装着事情。

“在想什么？”我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余姑娘抬起头，目光有些躲闪：“没什么，只是在想如何才能更好地配合戚将军，打赢这场仗。”

我知道她在掩饰，她的眼神出卖了她，那里面分明藏着不安和迷茫。她虽然来自遥远的外星，拥有我们难以想象的超能力，但在面对这千军万马的战场时，也会感到害怕和无力吧。

我握住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量：“别担心，我们都会尽力而为的。”

余姑娘勉强笑了笑，反握住我的手：“嗯，我知道。”

可我知道，这简单的几句话，并不能真正驱散我们心头的阴霾。我们都背负着太多，肩上的担子太重，重到让我们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像上了弦的弓，绷紧了每一根神经。戚将军的训练更加严格，我们也抓紧一切时间练习配合，熟悉彼此的战斗方式。

牛黑子和胡三娘似乎看出了我们心里的不安，时常有意无意地在我们身边打转，想方设法地逗我们开心。牛黑子给我们讲他家乡的趣事，胡三娘则炫耀她新得来的宝贝，可我们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们两个，怎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马上就要上断头台了呢！”胡三娘一屁股坐在我们中间，不满地抱怨道。

“就是，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怕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牛黑子也跟着附和道，只是这话他自己说得都没有底气。

我和余姑娘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我们何尝不知道生死有命，但这一仗关系重大，我们输不起，也不敢输。又是一声炮响，我却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半天回不过神来。戚将军的炮术我是见识过的，百步穿杨不在话下，可今天这炮弹落点却偏了十万八千里，莫不是故意放水？再看自己射出的箭矢，软绵绵地落在地上，别说射中靶心，就连靶子都没碰到。

“公子，女侠，你们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戚将军浓眉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我们是因为压力太大，导致发挥失常吧？

余姑娘也低着头，一言不发。我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她一向对自己要求严格，今天这样的表现，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打击。

“是不是训练太辛苦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戚将军见我们不说话，以为我们是累坏了，便体贴地说道。

“不，戚将军，我们没事，只是……”我刚想解释，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只是心有旁骛，难以集中精神罢了。”

一个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声音低沉而沙哑，让人不寒而栗。

我心中一惊，猛地转身，却见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人站在我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