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悔不当初

推开密室大门，黑衣人瘫软在地上，眼神空洞，显然已经被余姑娘的手段折腾得够呛。“说吧，是谁指使你陷害戚将军的？”我居高临下地问道。黑衣人颤抖着嘴唇，吐出了一个名字：“严世蕃”

我心中一惊，果然是严嵩那个老贼！我正欲再问些什么，却被余姑娘拦住：“他已经什么都说了，幕后之人正是严世蕃，他们勾结倭寇，意图谋反，所有的罪证我都已经记录下来了。”我点点头，立刻将这份口供送到了戚将军手中，严嵩父子倒台，指日可待。

没过几日，严嵩父子就被押解进京，等待他们的将是律法的严惩。我与余姑娘去牢中探望严世蕃，曾经不可一世的严党二把手，如今形容枯槁，如同丧家之犬。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严世蕃看到我，声音嘶哑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怨毒。

“笑话？你严世蕃有什么笑话值得我去看？”我冷冷一笑，走到他面前，“我来，是想问问你，你后悔吗？”

他一愣，随即苦笑一声：“后悔？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我摇摇头：“你错了，你不是败给了我，也不是败给了戚将军，你是败给了你自己，败给了你的贪婪和自私！”

余姑娘也走上前，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你身居高位，本应为国为民，却只顾自己贪图享乐，搜刮民脂民膏，结党营私，残害忠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严世蕃沉默了，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枯瘦的双手，仿佛看到了上面沾满的鲜血和罪恶。

“我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往日的荣华富贵、权势滔天，此刻都化作了泡影，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空虚。

“我当初也曾想过”他声音颤抖，语气中带着一丝哽咽，“想过要为百姓做些实事，想过要成为像我父亲那样的人”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可是可是这权势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旦陷入其中，就再也无法自拔”

说着说着，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老泪纵横，悔恨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

他痛苦的样子不似作伪，我与余姑娘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动摇。或许，他真的知道错了？

“严世蕃，”我放缓了语气，“你可知，你所犯下的罪，罄竹难书，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以赎清！”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却又带着一丝希冀：“韦公子，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但我真的后悔了！如果，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来弥补我的过错！”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铁链拴住，只能无力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着头，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也敲在余姑娘的心上。

“韦公子，余姑娘，求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求求你们了！”他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染红了冰冷的地面。

余姑娘轻叹一声，走到他面前，轻轻将他扶起：“严世蕃，你真的知错了吗？”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异常坚定：“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百姓，对不起那些被我害死的人”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如果能回到过去，我宁愿做一个普通人，也不愿再过那种醉生梦死，害人害己的生活”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权臣，如今却像一只丧家之犬般可怜，心中五味杂陈。或许，每个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即使是他。

“好，我答应你，”我深吸一口气，“我会向皇上求情，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但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他闻言，顿时欣喜若狂，猛地抓住我的手，激动地说道：“谢谢韦公子！谢谢韦公子！我一定会改过自新，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我将此事告知戚将军后，他虽仍难掩对严党的愤恨，但最终还是接受了我们的决定。“希望他能真正悔改，莫要再做那祸国殃民之事！”戚将军长叹一声，言语间充满了无奈和期许。

我本以为事情会就此告一段落，严党既已悔悟，我们也能集中精力对付倭寇。可世事难料，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日，我与余姑娘正在营帐中研究新的阵法，戚继光忽然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出事了！”他语气沉重，将一封密信拍在桌上，“倭寇大举来犯，目标直指台州！”

“什么？！”我大惊失色，一把抓起那封密信。信上字迹潦草，却能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信中所言，倭寇不知从何处得知我军部署，此次来势汹汹，人数众多，武器精良，显然是有备而来。

“怎么会这样？消息可靠吗？”我眉头紧锁，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

“千真万确，探子亲眼所见，绝不会错！”戚继光沉声道，“看来，倭寇内部定有高人指点，否则他们绝不可能如此迅速地掌握我们的动向。”

我心中一沉，难道说，严党之前的悔改都是装出来的？他暗中与倭寇勾结，将我们的情报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