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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我说了回家说!”
王一点大步往外走,张别鹤沉着脸跟在后面疾步追他,到门口拉扯时踩到了王一点脚后跟,鞋子都踩掉了。
王一点烦躁的正要吼过去,就见张别鹤不假思索蹲下去,一手握住他脚踝,一手提着他的鞋给他套在了脚上。
喊着金汤匙出生,在上流圈子依旧金贵的不能在金贵的张大少爷,恨不得喝口水都要挑剔龟毛,却蹲下给他提鞋。
王一点沉默地看着张别鹤发顶上那个发旋儿,银发发根处,黑色的一点点痕迹已经长出来了。
虽然染发剂和染发师都时最顶级的,但头发生长的速度谁能抵挡。
王一点记起张别鹤染发的原因。
白发本来是王一点要染的。
有段时间王一点特别想染头发,和魔障似的,白发他觉得很炫酷,想染却因为自己的岗位不能染这样夸张的颜色,遗憾的不行,天天抱着手机上的染发图片嘟囔。
然后某天他和张别鹤再见面,张别鹤就染了白发。
“你怎么染头发了?”
“还不是你喜欢。”
至于美瞳?白色和蓝色最配了,中二时期的王一点曾说。
……
王一点控制不住伸手,手指虚虚悬在漂亮的银白发丝上。
因为我喜欢……所以你染了三年的白发……
张别鹤,你到底怎么想的。
“好了。”手碰到之前,帮他提鞋子的人站起身,王一点若无其事把手揣兜里,默默往前走。
张别鹤侧头看着沉默的青年,想着王点点不说,他总有办法问出来,现在人不高兴着呢,问急了又要跟他耍脾气跑去睡客卧。
太娇气了。
脾气又大,又恃宠而骄。
但没办法,谁让我稀罕。张大少爷勾唇,想到了昨天晚上他们更进一步的亲密,忍不住去望青年的脸,甜蜜的滋味蔓延开,心情雀跃。
也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睡一觉真的有这种美妙功效?
和这人互助一下他都要高兴死了,不知道真睡了会怎么样。
张大少爷烦自己太舔了,不值钱。但不舔能怎么办,王点点绝情死了,一不高兴就对他爱答不理。
陷进去了,早就陷进去了。
“我不问了行不行,你就知道护着外人。”张别鹤跟他肩膀碰着肩一起走,瞥了眼人,越看越忍不住想笑,他勾住青年的手,轻轻摩擦他指缝,不自觉温柔的小声商量着哄:“回家想吃什么,让管家提前告诉厨子。”
王一点看他这个样子攥紧了另一边手掌,让烟头烫出的水泡挤破了,黏腻的液体和血丝弄了一手。
他想生气的甩开张别鹤说你能不能别装了。
又因为某种不知的原因,黏住嘴沉默着,没有质问也没有戳破这个谎言。
酸涩的滋味中掺杂了苦,最后是针扎似的绵长细密的疼,王一点安静的被他搂着,说:“吃什么都行。”
……
手上的泡是回张家才被发现的。
透明的水都流完了,剩下一个皮耷拉着,攥出来全是血。
张别鹤用消过毒的剪刀给他剪掉,脸上的表情仿佛剪掉的不是别人的皮,是他的肉。
平时王一点肯定会安慰他,自己一点都不疼。
但今天王一点心理上脑袋里都太累了。
和好几天没睡似的。
手指头包好后王一点躺倒床上闭上眼就睡着了。
等他睡着,张别鹤起身来到客厅,张特助和老管家提前等在那儿。
茶几放着今天和王一点有接触的所有人的名单。
每个名字后都有时间、地点、说了什么。
唯有厉煋的没有。
王一点和厉煋交谈时正好在警局门口,周围没有别的人也不好跟随,除非调取警局的监控。
张别鹤直接打给了厉煋。
“张大少爷,厉烬那边我以为我们两家已经到此为止了。”
电话那边厉煋抽着烟,他身边是几个合作伙伴,正在会所聊天,张别鹤会打给他在他意料之内。
“你和王一点说什么了。”
张别鹤声音都透着冷色。
“我什么都没说。”厉煋也不怕的,低笑:“闲聊两句,这你也要吃醋报复?”
“你觉得我会信?”
“那随便你查。”
两人的电话不太友善挂断,张别鹤神色在光影中明灭,看不出信了没信。
特助问张别鹤要不要拿警局那边的记录,张别鹤先是点头,后来又摆摆手,懒洋洋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吊灯,眯起眼。
另一边。
厉煋看着手机吐出一口朦胧的烟雾,咬着烟蒂磨了磨。
“我没了个弟弟,还被拿走了一块地搞的大出血……呵,小小的报复一下不过分吧。”
俊美强势的男人褪去好笑的口音,自言自语。
律师说了,厉烬情节严重,光是对那个无辜女孩发布不雅录像,威胁强迫,非法拘禁就够蹲十来年,更别说他买凶袭警杀人。
不出意外厉烬出来以后都七老八十了。
七老八十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