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凶墓
姐呢!?”
众人连忙往地下看去,哪儿还有人?
想问话,可上来的两人都吓傻了,坐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连个屁都蹦不出来。
半晌,其中一人才失魂落魄地大吼:地下有鬼!
可再问详细的事情,二人就说不出来了。
没办法,只能叫人他们送回去,剩下人围在上面直跺脚,往下面喊了几嗓子,除了回声,啥也没有。
有一个胆大的,抓起马灯就要下去救人,顺着梯子刚下到一半,那人身子猛地一顿。
随即脸色一变大喊道:“有人抓我脚!”
上面众人一听,连忙抓着他往上拽。
七八个人一同用力才把那人拉上来。
那人一上来就连忙往后蹭去,同时还捂住脚脖子,看模样是被抓伤了,疼得脖子涨红,嘴唇发白,却说不出话。
有人掰开他手一瞧。
乖乖!
那右脚踝上分明一个青黑手印,整个脚脖子肿起老高。
脱臼了!
其余人见状也不敢下去了,有人围在上面往下看,只看见影影抄抄有个黑乎乎的人影,在下面一闪而过。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婆。
众人有心下去,可地下情况不明。
有了那几个人的前车之鉴,谁敢再贸然下去?
这一番折腾,最终惊动了两个村的生产队长。
白洋村的李队长,和这片坟地的实际掌控者——铁河村的张队长。
二人披着外套,打着手电,带着一帮民兵来了。
了解完情况,二人可都慌了神。
丢了个人!
二人都免不了吃瓜落!
两个队长可不是什么新时代的知识分子,那是正儿八经,祖上十八代搁农村成长起来的,地地道道的老农民。
对于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不敢说信,因为怕丢乌纱帽。
但更不敢指天发誓说自己是个坚定的唯物论者,因为多少见过些邪乎事。
二人避开众人,悄悄说了几句话,而后找来了老王,让他去请我师父。
至于那些知青,都被李队长轰了回去,现场被民兵牢牢看守起来,没有两个生产队长的同意,连只蚊子都不许靠近!
老王当然乐意去了,一路小跑回了村子。
最后在公社隔壁的牲口棚里,把正准备去偷驴子口粮的师父拽了出来。
我师父吓的浑身一抖,手里的一把麸糠又丢进了驴槽子里。
“怎么回事儿?不会晚上也得批斗吧?”
“啥呀!我跟你说· · ·”
老王一口气把事情说了一通。
我师父听完不是要批斗自己,才长出了口气,念叨了句祖师保佑,不挨斗就行,旋即又准备伸手去抓牲口槽里的黄豆子。
“哎呀!人命关天,快走!”
老王急惊风般拽着师父就要走。
“哎!豆子!”
可怜我师父,那把黄豆子和麸糠到末了也没填进嘴里。
等二人到了坟地,四周围早已被二十来个荷枪实弹,高举火把的民兵围住。
我师父一看这阵势腿肚子都转筋了。
“我有罪!我接受改造!我自我批评· · · ·”
师父一激动,膝盖一软,连忙承认自己的“罪行”。
张队长是隔壁村的,我师父不认识,也没打过交道,可李队长他熟啊。
别看官不大,但你不能不把土地爷当神仙。
白洋村这一亩三分地,就好比人家的后院,说让你拉屎,你就不能撒尿,就这么豪横!
可今天,李队长却一反平日的行市,主动把我师父扶住,并且十分客气地给他递了一根没带滤嘴的卷烟。
我师父都蒙了,半信半疑地接过烟点上。
李队长笑呵呵地说道:“老马· · · 不,马道长,您给看看,这坟窟窿· · · · ·”
我师父探出脑袋,瞄了一眼,说道:“好大一颗封建阶级的毒瘤啊!”
李队长和张队长都无语了,敢情我师父还没放下戒心啊。
二人好说歹说,才打消了我师父的顾虑。
师父凑到了窟窿边,往下瞧了瞧。
“那女娃掉下去多久了?”
这话是问老王的。
“奥!快一个点儿了!”
“嗯· · · ”
我师父点点头,把烟把子丢了下去,烟头落地,溅点火星,而后一阵阴风忽的将烟头吹向了墓道深处。
用灯照去,不长的墓道却好似能吸光一样,始终照不到头。
张队长和李队长在旁边急的都快不行了:“马道长啊,您给句话,这下面到底是咋了?”
“哎——难办!”
师父重重叹了口气,顺带摇了摇头。
一句话,两位队长额头就见了汗了。
张队长比李队长迷信的多,连忙问道:“马道爷,怎么个麻烦?那女娃 · · ·没了?”
师父随口道:“那倒不至于。”
张队长松了口气,原本蹦到了嗓子眼儿的那颗心又按了回去。
心跳被我师父把控地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