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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差点蹦出来,谁把原来的钢印磨掉了?又是谁给拖拉机弄了新的钢印?
王干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群人想要霸占这辆拖拉机,他二话不说骑车回去搬人。
王干部搬来了人,他和他的同事加起来没有秦观月熟悉这辆拖拉机,北沟乡人民更不能让他把拖拉机开走。后来桥头镇又来了几波人,都没能把拖拉机开回去,被北沟乡人民摁头认下那堆“破铜烂铁”是他们要找的拖拉机。桥头镇乡镇府坑人无数,惯会耍赖皮,没想到被区里公认的窝囊废戏耍了,他们咽不下这口气,给这堆“破铜烂铁”拍了照片,放话如果这堆“破铜烂铁"在北沟乡乡镇府有一点损坏,北沟乡乡镇府必须赔偿。
北沟乡乡镇府的做法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谁也没想到北沟乡乡镇府把“破铜烂铁"卖了,对外宣称这是桥头镇乡镇府给北沟乡乡镇府的租金。
这一刻,大家终于意识到北沟乡乡镇府再也不是那个冒着傻气、憨憨的乡镇府了,再也不是那个道德水平高、集体荣誉感极强、以奉献为荣誉的乡镇府了。北沟乡乡镇府终于也被金钱腐蚀了。
林北和黄益民听说了这件事,没来得及发出感慨,注意力被桑超英带回来文件吸引住。
既然证已经下来了,三人火急火燎骑车去了邬善家。邬善此时正在家里磨菜刀。
桑超英听马东宇说邬善的书被唐汉轶表弟刘客当草纸擦了屁股,邬善当即气昏了头脑,唐汉轶却帮刘客说话,埋怨邬善没保管好书籍,险些把邬善气死。听到磨刀声,桑超英冒出一个血腥的想法,邬善不会去砍唐汉轶和刘客吧?
邬善拎一只鸡出门,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看到三人出现在院子里,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便知道证下来了。
他和唐汉轶有矛盾不假,但做不出让三个老板做出选择,团队里有他没唐汉轶,有唐汉轶就没他。邬善让三人到屋里坐一下,他走到角落里,握住鸡头,鸡挣扎的厉害,刀老是发生偏移,没杀死鸡,险些伤到自己。
邬善的邻居看不下去,帮邬善杀了鸡。
邬善把鸡内脏和鸡头给邻居。
邻居知道邬善是文化人,不吃鸡屁股,把屁股留给了自己,顺便给鸡褪了毛。
邬善把鸡放砂锅里,放炉子上炖。
擦了擦手,邬善拆开文件袋,拿出文件看。那片地皮的具体数据都在,邬善抽出了几张文件,把其他文件装回文件袋。
又和三人交流一些细节,知道三人的预算和职工楼的细节,让三人回去等消息。
邬善的心情不好,三人没有久留,推车离开。刚到巷子口,三人被冯勇堵住。
三个私人老板找了马东宇、邬善,始终没找他、唐汉轶、刘天诚,冯勇恼火得很,心里想着私人老板不拿他当回事是吧,以后休想请得动他。
冯勇每天喝酒喝得烂醉如泥,经常从刘天诚爹口中得知马东宇天天出入「正女」「广付」部门,每天和那群当官的出入大酒店,冯勇心里格外不是滋味。他也尝试过找工作,在公家那里待遇不好,他就到私人老板那里找工作,接触后才知道这群人比刘区长还要离谱,拿屁股思考问题,上下嘴皮子碰一碰,就让他在不打地基的前提下,盖出淮市第一高楼,他说不行,私人老板高高在上讥讽他。
冯勇当初在刘区长手底下做事,刘区长从不质疑他的能力,结果被一个文化水平不高的大老粗羞辱,他直接撂挑子不伺候了。
冯勇连续换了几个私人老板,险些被私人老板层出不穷的奇葩点子折磨疯了。关键这群私人老板不认为自己有问题,老是质疑他的能力。
如果按照私人老板的点子盖房子,房子一准出问题,还不是小问题。
冯勇果断和这群私人老板划清关系。
冯勇偷偷跟踪马东宇,发现马东宇虽然请公家的人吃喝,但该走的程序一个不落,全走了,比那群不走程序,没有证就直接盖厂房的私人老板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冯勇找马东宇打听到食品厂给他开了多少工资。给予员工充分的尊重,还没有坐牢的风险,工资是刘区长给的三倍还多,冯勇疯狂心动。
今天冯勇堵住三人,毛遂自荐负责职工楼这个项目。这段时间,冯勇见识到了太多自以为是的私人老板,终于见到三个脑子正常的私人老板,冯勇热泪盈眶。林北一个眼神,桑超英、黄益民立刻懂了,肯定要聘请冯勇,但是不是现在。
林北看了眼头顶上的太阳,攥车把的手伸出三根手指头:“我还有事,就不和你们一起吃饭了,你们喝酒别喝醉了。”
桑、黄二人又懂了,邀请冯勇一起吃个饭。饭桌上,冯勇一提工作,就被桑、黄二人灌酒。这么爱喝酒的冯勇,酒喝到嘴里格外的苦涩。冯勇喝酒,宛如喝毒药,把桑、黄二人看乐了。冯勇心里藏着事,喝了三两白酒,哗哗哗吐个不停。虽不知道北哥走之前,为什么让他俩一日三餐请冯勇喝酒,两人凑一起想,没想明白,干脆不想了。只是他俩怕冯勇喝酒喝出心理阴影。
等冯勇醒了,又被桑、黄二人拉去喝酒。
另一边,林北和桑、黄二人分开,到石料厂下一个订单,做四合院那种屏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