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寅虎谋财欲害命

养心殿内，魏征惊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袁守诚跪在地上，颤声道：“贫道喝醉了酒，竟然惊扰圣上，实在罪该万死。我学艺不精，算错了下雨的时辰，还编造了个泾河龙王，试图欺瞒世人，我，我……”

说着说着，他眼角处竟落下几颗浑浊的泪珠。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道士，就这样在养心殿里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李世民揉了揉眉心，“你俩把他带下去，让他离开这长安城吧。”

黑白二人异口同声道：“是。”

说完，他们就拽着还在哭嚎的袁守诚走出殿门。

李世民叹了口气，余光忽地看见魏征一脸迷茫，便问道：“爱卿，怎么了？”

魏征还没有回过神来，回答道：“陛下，臣刚才做了个梦，梦里，陛下对臣很好。”

“爱卿，苦了你了。”李世民只当是平日里总厌烦魏征，让他做梦都想得到自己的认可。

魏征脑海中浮现出被斩首的泾河龙王，又想起刚才哭哭啼啼的袁守诚，起身道：“陛下，臣觉得，这信仰，不可全靠道教，也可以重用佛教。”

李世民有心拒绝，却想到刚才魏征所说的梦，便应道：“朕会考虑的。”

待到魏征告退，李世民起身走出养心殿，心不在焉地走到长孙皇后的住处。

一进门，长孙皇后就发现皇上愁眉苦脸，立刻担忧地问道：“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李世民把魏征要重用佛教这事一说，长孙皇后就微微一笑，说道：“陛下不必烦心，大相国寺正好建成，明日选个和尚，召开水陆大会，再把国库里的三件佛宝给他，到时候，不仅是魏大人满意了，这天底下的僧人也都满意了。”

李世民大喜，一把搂过长孙皇后，贴近她耳边道：“观音婢，你真是朕的知心人啊。”

长孙皇后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娇声道：“陛下，臣妾乏了，就寝吧。”

“好，好，爱妃，就寝。”李世民吹灭油灯。

房间里变得一片漆黑。

五行山下，五行村

凌凡的房子在靠近山边，一是他戴罪之身，村民们全都不待见他，二是陆判暗中操作，选了个方便监视的位置。

此时，凌凡走出家门，想去找孙灵台一趟，却看见村里的猎户刘伯钦，正带着一个和尚，往家中走去。

凌凡立刻悄悄跟了上去。

那猎户表面豪爽仗义，背地里却有些小心思。

不过，见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让凌凡感觉是自己太多疑了。

很快，和尚跟着刘伯钦进到他的家中。

凌凡来到窗边，偷偷往屋里看去。

刘伯钦家里较为简朴，唯一的装饰就是墙上挂着的熊皮，据说这是他前两年独自猎到的，为此，县里还给他发了笔钱财，以示鼓励。

大铁锅里炖着牛骨头，似乎是今天刚捕到的野牛，一时间香气四溢，把窗外的凌凡馋得直咽口水。

他有心想要买些牛肉，一会儿和孙灵台分享，但他没忘正事，继续偷偷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高僧饿了吧，待会儿吃些牛肉吧，今天早上刚抓到的，新鲜着呢。”刘伯钦给和尚倒了杯茶，态度很是热情。

和尚双手合十，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出家人不沾荤腥。”

刘伯钦咂咂嘴，不死心地说道：“可惜了，要不炖完牛骨，我做些饭食给高僧享用？”

和尚又摇头道：“那铁锅沾着荤腥，做出的饭食自然也是如此，多谢施主的一片好意，贫僧谢过了。”

“唉，”刘伯钦叹了口气，从墙角拿起打猎时用的长刀，“本想下点迷药，你吃饱喝足，能当个饱死鬼，我拿到佛宝后，就放你到山林中自生自灭，谁知你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可惜了。”

他举起大刀，对准坐在桌边的和尚。

“阿弥陀佛，施主想要佛宝，直说便是。”正说着，和尚就要脱掉身上的袈裟。

刘伯钦阻止道：“你留下佛宝，再去报官，最后不还是我遭殃吗？”

“既然如此，施主你一开始，就不该对这些佛宝动歪心思。”和尚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半分的惧色。

“废话少说，这山林中的老虎能夺人性命，我为何不能？”刘伯钦双手发颤，却还是强撑着走到和尚身前，“我不想一辈子当个猎户，还不如当只老虎自在。”

和尚没有喊叫，也没仓皇逃窜，只是闭上双眼，口中轻声念诵着经文。

在长刀要劈下的那一刻，凌凡从窗外翻进屋内。

刹那间，周围的景象轰然破碎，变幻成一片茂密的山林。

凌凡没带如意金箍棒，只能唤出黑白无常，并谨慎地防范着未知的敌人。

“施主，这是何处？”一道平静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凌凡一个激灵，回头一看，震惊地发现那和尚也跟了进来。

他不知如何解释，和尚又开口道：“施主不说，贫僧就不问了。”

两人交谈的时候，山林间忽然传出一阵窸窸窣窣地脚步声，紧接着，一头斑斓猛虎从树后走出。

它恶狠狠地瞪着两人，竟口吐人言道：“你们，全都要落入我寅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