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八戒天蓬谁争先

长安城，皇宫，两仪殿

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之上，身旁的小太监一声高呼：“上朝～”

文武百官就哗啦啦地跪下，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等皇上不急不慢的“诸位爱卿免礼”飘进他们耳中，才敢接连起身。

李世民面无表情地环视众人，一言不发。

在官员们被盯得冷汗直冒时，魏征出列奏道：“陛下，先前被罢官的水军统帅，近来有些流言，说是缠着高家独女高翠兰不放……”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李世民冷声打断：“这里是百官上朝的地方，是商讨治国安邦之策的地方，你当是个街头的小茶摊不成？”

“微臣不敢，”魏征闻言，心知唐王快要动怒，立刻跪到地上，“朱天蓬当初因调戏宫女被罢官，回乡后那些邻里十分不喜，甚至把他赶到猪圈里睡觉，故而回到长安，又得到高老太爷赏识，要把女儿许配给他。”

他偷摸地瞄了皇上一眼，从对方眼底看出一丝不耐，连忙提到重点：“但高翠兰性子刚烈，见拗不过父亲，就又把她那未过门的夫君，给关在猪圈整整一个晚上。”

官员们听得津津有味，李世民却有些烦躁道：“够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微臣的意思是，虽然朱天蓬不再是朝中官员，却在操练水军时尽心尽职，当年调戏宫女，也是酒后误事，被罢官已经算是惩罚。”

魏征低下头，不敢去看即将红温的李世民：“陛下，朝中大员，就算被罢了官，卸了职，也不能睡两个晚上猪圈啊，还请皇上让我去帮帮他。”

李世民拍案而起：“魏征！你要帮，自己帮便是了，当年那个宫女，别人不知，莫非你也不知？！”

其余吃瓜的官员一看，嚯，戏中戏，听起来那宫女肯定是不简单。

魏征态度强硬，但语气肯定得放软些：“陛下，天蓬与微臣有些交情，实在不愿见他受人欺辱，但也不敢不与陛下言明。”

李世民坐回到龙椅上，逐渐冷静下来：“行了，你看着办吧，不要再和朕提起他了。”

“谢陛下。”魏征起身退回队列中。

见殿内安静了一段时间，小太监高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俺有话说，”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出列，他面色黝黑，浑身上下都充满肌肉，正是当朝国公之一的程咬金，“之前把咱们急得焦头烂额的袈裟失窃案，已经断定是黑风山的金池长老所为，但他不是偷的，而是借的，那些报案的人都以记性不好为由撤案了。”

李世民面无表情：“金池长老啊，朕知道了，既然袈裟是在他那儿找到的，以后，便把黑风山改名落袈山吧。”

“还有一件事，”程咬金会看点眼色，但不多，“金池用那些袈裟办了个佛衣会，并亲口承认西天取经团的存在。”

“哦？什么团？”

程咬金一字一顿道：“西、天、取、经、团。”

随后他从衣袖里取出一张告示，解释道：“西天，是指把人心中的妖魔揍上西天，取经，想必应该是字面意思，是为了偷经书，所以才写给金池长老。”

（敖烈：他污蔑我啊，纯纯污蔑啊！）

李世民接过小太监下去接过，然后递过来那张告示，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后，他勃然大怒，狠狠将其拍在桌上：“若人犯下过错，自有大唐律法来判罪，这个什么西天取经团，简直就是无视朝廷，无视这偌大的皇宫。还说人的心中有妖魔，简直可笑至极，在哪儿呢？妖魔何在啊？！”

文武百官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在原地站着，有甚者双腿微微发抖，强撑着没摔倒。

只有魏征呆呆地低头看着地面，脑海中浮现出被自己斩首的泾河龙王。

李世民发泄一通之后，话中仍带怒意：“卢国公，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再告诉袁天罡和阎摩，让监天司和百骑司全力配合你。”

程咬金大喜过望，连忙拱手道：“陛下就放心交给我吧。”

经历这两件事，别的官员就算有话想说，也是不敢说了。

“退朝～”小太监的高呼声让文武百官心头一松，纷纷快步走出大殿。

其中数魏征走得最快，他根本不理会过来搭话的官员，径直离开皇宫，来到高家门前，果然看见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正坐在台阶上。

“天蓬，好久不见，”魏征上前搭话，“我刚在早朝上，和陛下请示过，他不会再追究当年那件事了。”

他观这位老友面相发福不少，肚子变得圆滚滚的，看来在高家伙食不错。

“这不是魏大人吗？”朱天蓬本来有些沉闷的表情，在看到魏征后一扫而空，急忙起身拱手道，“那可就太好了，你还真别说，我现在过得也不差啊，在高家有吃有喝，挺好，挺好。”

魏征往周围环顾一圈，把他拉到旁边的小胡同里，低声道：“那猪圈……”

他话没有说全，但朱天蓬已经听懂了：“没事，我调戏那宫女，本来就是大罪，没入狱算好的，哪敢奢求平凡的生活，不过还真别说，在猪圈睡觉还凑合着，起码它们不会像你一样，和我抢被子盖，哈哈。”

魏征看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