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城
界才对。”
“不错。"楚潋颔首:“不只灵气,这里的死气也很浓厚。要么新死了许多人,要么就是有不少鬼修聚集。”“道友!两位道友!"楚潋话音刚落,一阵急促地呼喊远远隔着半条街传来。
她转头,见原清玄现下的护卫一个个拔足狂奔,一点灵光闪烁在为首炼虚期修士身前,直直往巷子口飘。季归闲忽然走到楚潋身边,长臂伸出揽住楚潋肩膀。他身后,原清玄白衣寂寂,捂着心口从巷子里缓步走出,脖子上血迹鲜明。
炼虚期修士刚想问楚潋与季归闲有没有见到他主子,就看到主子从后面走出来。
他先是一喜,待看到原清玄脖颈上的伤口后,心又骤然冷下,当即护在原清玄身前,有些警惕地瞧着楚潋与季归闲。
“主子。“炼虚期修士目光不善,口中问道:“您怎么受伤了?”
楚潋眼眸深处亮起一点猩红余烬,转瞬即逝。她感受到季归闲握在她肩头的修长五指隔着一层衣裳缓缓摸索,炙热的温度将她那一块肌肤都捂热起来。要是原清玄实话实说,季归闲再次暴走大开杀戒,她便抢先将原清玄打晕关起来。免得人被杀或者自杀,等事情结束后再放走自生自灭。
她并没有回头,也没看到原清玄正定定瞧着季归闲拥着她的那只手。只听到那道熟悉无比的声音平静道:“无意划破,无碍。”
季归闲哼笑,半是觉得可惜半是觉得无趣。他贴在楚潋耳边道:“还挺识相。”
楚潋一眨眼,说道:“我们别耽搁时间,先想办法找鉴明。”
鉴明没有随这些人一起来,该是进入秘境后与众人分散。此地诡异,鉴明又好多管闲事,别再折这儿。禅宗佛子千年难得一遇,出来找她一趟就死了,她实在不好与禅宗那群大和尚交代。
原清玄目送楚潋与季归闲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旁边修士瞧着他的目光,也跟着沉默不敢言语。
一众修仙者看一凡人的脸色,实在是很神奇的一件事。主子虽然出身在修仙大家、血脉高贵,但却病骨支离,不能修炼。他们这些人虽修为不低,在主子面前却发自内心不敢有一点放肆,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和敬畏,提点他们恭恭敬敬。
半响,炼虚期修士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可要更换衣裳?属下看此地万分诡异,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尽快与禅宗和尚汇合为好。”
原清玄手上血迹已经干了,凝滞感和淡淡的血腥味萦绕不散。
他不由自主地皱眉头伸出手,周围立即有人小心递上湿帕子。他有些粗暴地将指间与脖子上的血迹擦去。肌肤重新整洁,血腥味也消失不见,可他心中依旧格外沉闷,从未有过的浓厚情绪沉甸甸压在心间。
湿帕子继续在苍白修长的指间擦几下,毫无预兆就被扔到地上,华贵缎子沾染满地尘土。
炼虚期修士一惊,而后听主子问道:“方才那二人,可知是何身份?”
反应过来原清玄是在说谁,炼虚期修士立马道:“从未见过。不过两人皆是气度不凡,又与禅宗同行,想必是哪个宗门世家的人物。”
乌发仙姿的凡人垂眸:“他们是道侣吗?”炼虚期修士怔愣:“啊?这,这二人行为亲密,有这可能。”
原清玄嗯一声,再度恢复平静,不再说话了。而此时,楚潋与季归闲已经走出去好几条街。楚潋确定这地方还真是满城飘纸钱。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无一例外都穿着黑袍,行色匆匆,不知是不是也同先前那人皮肉腐烂。
忽然一阵曲乐从路边的酒楼里飘出来。
季归闲侧耳听半响,觉得乐曲调子起伏鲜明,极其热闹,就夸赞道:"唢呐吹的不错啊。”
楚潋冷冷道:“你品味挺独特,这是送人入土的丧乐。”
“是吗。“季归闲惊叹:“酒楼里面吹丧乐,这么特别。秘境里是活人吗?咱怎么出去?”
“一路走过来,街上没有凡人,都是修士,修为也都在。除了穿着袍子和不露脸之外,瞧着和我们没什么不同。"望乡鬼城二殿下见识广博,很有经验:“秘境情况特殊,可以理解为独立小天地,时间流速都与外不同。每个秘境都有核心,拿走它或者毁灭它,秘境自然就会消失。”季归闲笑一下:“秘境核心…是大宝贝吧。”“通常是。若能拿到手,咱说不定就发达了。"楚潋相当坦然道,随后蓦然停脚,驻足看向前边:“来了。”她与季归闲故意没有遮掩身形,衣着打扮与这里的人截然不同,引起注意是迟早的事。对于外来者,尤其是有些实力的外来者,第一波找上门来的通常就是驻守或强权势力。
楚潋的想法十分粗暴。
不知道秘境里是什么情况,没问题,底下人说不明白就去问问上头的人。不知道上头的人在哪里里,就让他们主动找上门来。
譬如此刻迎面走来的一队身着盔甲之人。
这些人没有穿戴黑袍,而是和千屠户一般浑身上下都由盔甲覆盖,只露出一双黑洞洞的眼睛。说话声音闷在盔甲下,嘶哑古怪:“你们是什么人?”
季归闲大咧咧揽着楚潋的肩膀,手垂在她肩膀上。他站得比楚潋要前一步,瞧起来就是他将楚潋挡在身后,像模像样冲着眼前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