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袁术贼子
“袁术贼子,何意扣下我军粮草,使我军大败。你可知,我等将士在前方苦等粮草无果,却要面对敌军刀刃是何等感受?啊!”
此刻的孙坚一腔悲愤,俨然一副不给交代便势不两立的模样,想想踌躇满志的到此,却遭逢背叛导致头战不利,想想为救自己性命而牺牲的祖茂,本还留有几分的理智顿消,双眼赤红的盯着大帐上首二袁。
见袁术被其威势震慑,袁绍顿时起身上前,感觉劝解道:“文台兄何至于此,我那兄弟行事马虎,若有疏漏之处,我这个做盟主的绝不偏私。你也听他解释解释,事实如何,我等也好做见证,你放心,我等绝对会给你一个交代。”
一番话说得漂亮,揶得孙坚无话可说,但手下把式不停,依旧指着那袁术,厉声喝道:“那好,我就看看他怎么个交代。”
一番表演看得众人心中滋味万千,却多摄于袁家势大而只得笑脸附和,也唯有曹操、刘备、公孙瓒等不以为然了。
其中公孙瓒更是十分不屑的嗤笑出声,惹得面容带笑,眼神却十分诡异的曹操更加诡异了,而刘备纯粹是对这番所谓的大家做派大失所望,又有先前杨墨的一番话语,心思早飞走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孙坚那一剑他刺不下去,否则他这一战失去的就不只是区区一个祖茂了;天下将乱,这个四世三公的袁家又岂是好相与的,更别说袁术还是袁家嫡子。
此刻孙坚的一番作为,所为的不过是一个台阶,以及微薄的交代罢了;至于这头猛虎此刻心中何等凄凉,又有谁会去在乎呢。
果然,那袁术任侠性子出身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利剑加身却眼也不眨一下,反而笑着脸皮解释:“文台、文台兄,此番我实不知情啊,连累你兵败,罪过罪过,放心,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说吧,便呼唤监粮官上来,待那人上前俯首,突然‘呛啷’拔出宝剑,剑光落下,好大一颗头颅落地,鲜血如杜鹃花般炸了开来。
袁术利剑一指那还在翻滚中的人头,高声喝道:“此番我确实不知情,想来是这监粮官从中作梗,毁坏我军情谊;我料其必是贼人董卓那厮的暗子,遂将其人头奉上,望文台兄明察。”
“你、你”孙坚被气的气血不畅,声音发颤,只苦于自家势力弱小,再大的苦果也只能往下咽了;他将头转向其他诸侯,心中还留有一丝期许,毕竟他们歃血会盟之初的高义还声声在耳。
可他这一看,遇到的不过是一双双闪躲退缩的面孔,或意味不明的眸子罢了。
心中更怒,他也不愿在看这高门大家的把戏,利剑归鞘,一语不发的往帐外走去,步伐竟比来时还要快上几分。
见此,那袁绍还不忘提醒一句:“文台将军,莫忘了会盟初意啊。”
若叫外人在此,一定会大骂这袁家兄弟欺人太甚,但谁让这些都是一方军阀呢,生死败亡都无处喊冤,何况是区区羞辱。
只是此一番作为过后,这宴席却是开不下去了,一个个纷纷借口离席,至于怀着何种异样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才将一出营棚,便见曹操这个黑脸身短的家伙直追孙坚而去,刘备心头暗笑,不过他也有心急之事,心思一收,便紧急着赶回自家去了。
“二弟三弟,快快准备,我等这就去找先生赔罪,你二人再见,也千万别失了礼数。”
说罢便急匆匆的来去翻找,也不理会满脸无奈的两兄弟,也不知收拾了些什么,便携着两兄弟往角落偏帐而去了。
与刘备此时的激动兴奋不同,当刘备走进这位于他营地偏僻角落处,却见到了一幅截然不同的场面。
那本就不大的空地里被搭起了一个古怪模样的砌土堆,其上和侧方各开了一个口,上面搭一个陶盆,里面是一层薄薄的粘稠状的米糊。
而此刻那位在刘备心中神秘高深的先生,正一手拿着个小木片,在侧面那个孔扇着,还时不时就要被黑烟熏得泪流不止,侧头擦拭,本是一张白皙俊朗的脸,此刻白不白灰不灰的颇为滑稽。
似听到有人接近,转头一看,顿时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一张雪白的牙齿齐齐露了出来。
刘备一看,也不知作何感想,反正是自己那在心中搭建好的高人形象稀碎一地。
其实杨墨也很无奈,自己虽然懂得土灶的原理,但哪里有弄过,最终实在无法才弄了个简单的模型,但如此敷衍,也注定了效果不会理想。
反倒是在一遍拿着个捣药杵捣鼓个不停的小石头还能保持干净,这会正拿来一些分装陶罐的各色粉末过来,见自家公子这模样,想笑又不敢笑的低下头。
杨墨也不在意,用手捻起小撮的粉末,一一均匀的撒在那米糊上,待米糊渐熟,小心切出一块,尝了一口,顿时惊喜。
赶紧朝刘备这微一示意,便兀自跑去帐篷里梳洗去了。
出来时,正见刘备三兄弟围着那刚起锅的锅巴叨叨个不停,一旁的小石头莫名其妙的连连摇头,见杨墨出来,顿时又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刘备抢先一步,冲杨墨抱拳一礼,出声道:“先前不知先生能为,颇有失礼,还请先生怪罪。”
说着,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份竹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