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褚家围棋传到你手里也算对得起时光了

见东城一首诗呼之欲出，褚遂良再拜：“此番对局如此酣畅淋漓，不知东城先生觉得我的棋艺比先祖如何？”

东城的本意是为了不伤储大人的自尊心，尽可能的下的久一点，因为他看出来古人围棋的思维还是有些按部就班，想以此打开褚遂良的格局。但没想到下到一半褚遂良便认输了，便对其实言相告：“先祖的棋艺对你而言，不过是老叟戏顽童。”

听闻此言，褚遂良一种落寞之感顿生，自己一心钻研围棋，在先祖面前、在东城面前却云泥之别，自己下棋的意义到底在哪里？老叟戏顽童，是了是了，我在先祖面前终究是一个顽童：“哈哈哈，哈哈哈”。

李世民此时只能摇头叹息：“得了，又要疯一个，朕的官员都快被你祸害完了。”

东城知道褚遂良不会被这点困难打倒：“褚大人，你振作一点，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如果愿意，李某可以和你一直下棋，其实你的先祖棋艺精妙绝伦，就算是我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个顽童。”

东城此言倒是实话，电视剧里褚赢在的那段时间里，整个围棋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除了世界冠军和天选之子，是没有人可以打败他的，所以输棋不丢人。

褚遂良也没想到，能下出恐怖围棋的东城先生，在先祖面前也是顽童，那先祖得有多么强大：“先祖快乐吗？”

这个问题东城是有心理准备的，褚遂良一直如此痴迷于围棋，其实就是他在官场上的一种解脱，只有下围棋的时候能享受片刻的闲暇。毕竟大唐是个没有手机的年代，消遣活动并不多，但当褚遂良把围棋下到无人能及之时，这种快乐又消失了。

不过褚赢最后的离开到底是快乐还是遗憾，东城不好妄加猜测，但是自从将折扇送给那天选之子时，褚赢是快乐的：“你知道褚赢一生最大的快乐是什么吗?”

褚遂良停止了疑惑，恢复了一丝猜测：“是站在南梁棋坛顶尖笑看众人吗？”

“非也、非也，褚赢的快乐来自一种释然？”

“释然？”

“命运是注定的，他释然了便快乐了，就这么简单。”

东城知道这是每个当官的疑问，褚遂良在历史上过的并不好，大唐前期名将太多了，好不容易跟对李治等他登基，却因猜忌而被诬谋反。这就是褚遂良的命运，至于此番言论之后，未来如何发展，历史会不会因为这局棋而改变，东城不得而知。但此时的提醒之语，也许就是一张给褚遂良的护身符。

此时的褚遂良反复思索东城的话，他事先想过太多关于先祖的故事，尽管史书只有先祖的只言片语，但料想先祖一定在梁武帝面前过的风生水起，他能有怎样的命运呢？

东城见他还没有领悟：“不是吧？我说的够简单了啊？难道白话文你听不懂？要不还是念首诗吧。”

“褚大人，有些事情不要深想，我送你首诗吧。这可是大唐的最后一首诗啊，正好解你心中之困。”

褚遂良轻咳两声，似乎感觉寒意更重了：“东城兄，你说吧。”尽管两人年龄相差大些，但此刻的褚遂良已经把东城当兄弟了，他坚信无论东城说的什么，对于他来说顶多是荒诞，但他不相信未来有什么短短的唐诗能对他造成重创。

东城本意是不想说的，但见几人如此诚恳，又见褚遂良如此执迷不悟：“陛下，此乃大唐最后一首诗，力量十分强大，还是先等太医到了，臣怕您和褚大人听了以后受不了。”

李世民这几天听了《野望》《长恨歌》，便感觉唐诗都是些感叹、隐士之流：“你那是什么诗哦，能有如此大威力，朕不信。不过既然你说是大唐的最后一首诗？姑且说来给朕听听。”

谈到此处，正好太医到来，见过陛下：“陛下老臣请安，不知是哪位患者需要医治？”

“孙太医，这位东城先生说要念一首诗，便能气倒我和褚大人，你的神药备好了吗？要是有什么万一你可得救我啊。”

听闻此言，孙太医也哈哈大笑：“我孙思邈行医半生，还未听此笑话，陛下莫要打趣老夫。”

孙思邈啊，陛下你身边有如此神医，为什么还是只有几年寿命了啊？算了这首诗也送给晚年的你吧。

东城长叹一声，这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一首诗，此诗一出，大唐朝野又会动荡一番，但是所谓不破不立，也许阴差阳错能创造出一个不一样的大唐，“泽国江山入战图”

李世民、李治见褚遂良写完了，都争凑过来看：“只是平平无奇的开头罢了。”

“生民何计乐樵苏”

此言一出，已经震到李世民了：“有点意思，老百姓在战争之中，又岂能安身立命？治儿，将这句话记在心里，民生才是为君的根本。”

“凭君莫话封侯事”

“怎的，封侯怎么了。我大唐封侯无数，个个都是能征善战之辈。”

看着几人期待的眼神，东城始终不太想念出最后一句，等的半晌见众人焦急的神情，才一字一字的将最后一句吐出：“一将功成万骨枯。”

此言一出，褚遂良的笔的迟迟下不去了。

东城太了解他了，褚遂良从乱世而来，当过隋朝校尉、任过剿匪先锋，幸得陛下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