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种田的将军她不想回京搞权谋19
祝影难得又忙活起来,连上山打猎都小半月没去了。院中大黄的狗爪子闲地发酸,百无聊赖地趴在小院角落,那墨色的衣袂偶尔脚步匆匆地从它身边经过,它就稍一歪头,张嘴去咬那人的皂色靴跟。
“好了好了,本来就忙得脚不沾地,可别再折腾我了。”又被那傻狗咬了一个踉跄,祝影抬手拨了拨汗湿的刘海儿,蹲下身来拍拍心虚垂眸的大狗头:
“乖一些,等忙过这一阵儿再带你玩。”
古人结婚讲究一个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事情中的大半,应当是女方的母父来操持的。
祝影在这个位面孑然一身,以前的位面就算结婚也有长辈帮忙操持,也是第一次自己亲自张罗这些事情。
三书六礼中的三书,就是聘书、礼书、迎书三类。
聘书又称为聘礼书,是女方向男方提出正式的求婚书信,表示女方诚意。礼书又称为礼单,是女方向男方提供的一份详细的聘礼请单,包括了各种礼品和礼金的明细。
迎书又称迎娶书,是女方在婚礼前夕向男方发出的迎娶通知书信。就相当于最后通告,经过完成这一步之前的一系列准备工作,就可以把漂亮包子叼回家了。
但说的轻巧,做起来却分外复杂。三书六礼三书六礼,光有三书还不算完,这也只是完成了结亲的总体步骤。
六礼也是全程穿插在三书中的细则,分为采纳、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最后的迎娶。
纳采是女方向男方表示求娶的意愿。男方若同意,则女方向男方赠送礼品,以此表示女方的诚意。
祝影那天夜里送出去的荷包既不正式也不贵重,偏偏左右寻不到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往后山走了一趟。又将埋在桃树下的物什刨出,从中拣出一块刻了字的身份玉璧来。
她借来了刻刀将上面的名字削抹掉,又在上面刻了耳朵竖起的兔子团儿。左右打量着没什么问题,这才托了媒人作保,将东西一并送去。
常家长辈那边答应顺利地有些出乎意料,显然小公子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
又或者常家的长辈未必不知情,对于小公子浩浩荡荡地叫了一帮打手半夜抢人,还能不惊动任何常家长辈这件事,祝影一直持怀疑态度。
反正结果在朝着利好自己的方向发展,祝影也就没考虑这么多。毕竟她现在就是个乡野村民又不用搞权谋,完全没有充当棋子被利用的价值,又挠秃了头皮去准备问名和纳吉事宜了。
问名和纳吉就是女方向男方询问男方的生辰八字,以便请教命理先生看看双方的八字是否相合。然后女方再根据命理先生给的建议,选择一个吉利的日子,向男方赠送聘礼。
祝影自己也稍有点道行,拿到了生辰八字先是和原主的放在一起看了一下,意料之中的不合。她又换了自己的来看,依旧是不合。
倒也不奇怪,她就没遇到过能和自己相配的八字。但缘分这种东西玄乎得很,有一句话说的好,叫事在人为。
祝影硬是比对着小公子的生辰八字,一对一配出了一个完美契合的版本,这才拿着纸条去找算命先生相看结亲日子。
那算命先生眼前的两块小黑片子都要掉在地上,万分诧异地抬头看看祝影再看看八字,心里一阵犯嘀咕。
这八字和长相也对不上啊…这到底是谁结婚,怎么还文字与实物不符呢?
但本着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的道理,再加上祝影的面相实在不善,她怕说得人家不高兴了当心遭打。算命先生也就没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按照八字定了日子,拒收了赏钱收摊走了。
道上规矩,没良心的钱不收。
祝影自那天托了媒人作保,到现在已经准备了半月有余,卡在了纳吉之后的纳征步骤里上不去下不来。
纳吉和纳征一般是同时期进行的,是要女方将准备的聘礼送到男方的家里面,类似现代的订婚。
纳征的聘礼由礼金和其他物品组成,具体要求一般视女方经济条件而定。这就难住了祝影,本来两方家境差距就大,这种需要自己视经济情况而定的聘礼和菜谱里写的“适量油盐”没什么区别。
她抱着长长的礼单坐在猫儿的专属草墩墩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寒酸。偏偏平日里花钱从来没想过节省,一番挥霍下来,压根没给自己留什么纳夫本。
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订下婚约的准新人在结亲当天之前是不能见面的。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小公子出不了门,小公子的侍从倒是跑得勤快。
那小侍三天两头来递话,让她不用太焦虑,单论财力,只怕是当今的皇商也要比常家逊色三分。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就拿这点东西娶人家金玉堆砌的小公子,倒是自己看起来像是吃绝户了。
“喵!”
三色狸花的猫儿翘着尾巴小碎步走来,在她脚边坐下,抬爪踩住她的靴面。
“啊,抱歉啊小花,坐了你的位置…我这就走,这就走。”
祝影起身刚要寻个不招猫逗狗的角落接着蹲着焦虑,却见那三花的大猫勾住了她的裤脚,尾巴一甩一个前扑呲了呲牙,然后仰起头作出仰天长啸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