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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兰与书毫无预警地拉住他的手腕,用力把他拉回来,跌倒在沙滩上,然后迅速翻身跨坐在他的小腹上。
轮到兰与书居高临下看着表情惊讶的盛无极——借着泄下来的光线,兰与书俯身,双手撑在盛无极的耳边,仔细地打量他片刻后,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问:“盛总,你知道蓝调时刻之后要做什么吗?”
兰与书的一双眼睛里带着完全不加掩饰的qing潮,那股情潮将他眼下的那粒泪痣渲染得无比的绮丽。
盛无极已经猜到兰与书想做什么了——他想,那粒泪痣就是兰与书抛出来的鱼钩,而他是一尾心甘情愿上钩的海鱼。
盛无极压着几次想要上扬的嘴角,装出很冷静的样子:“做什么?”
兰与书动情地笑了笑,低头在他的颈侧啄了一下,然后勇敢大胆地说出彼此都已心知肚明的两个字。
兰与书学着盛无极第一次对自己做过的,捧着他的脸,从亲吻眼睛开始,一点点往下,亲吻着他鼻骨、脸颊、嘴角,然后是嘴唇,最后,他们接了一个长吻。
两个人的呼吸渐重渐急,兰与书吞咽了一下,稍稍离开盛无极的嘴巴,认真地看着盛无极。
这一刻,兰与书的脑海里冒出一首诗*。
——我们甚至失去了黄昏的颜色兰与书撩起自己的衣角往上提,白色的T恤很快掉落在沙滩上。腥咸的海风拂过他的皮肤,他愣愣地望着一副随便他怎么样的盛无极,而后笑着去剥他的花衬衫。
——当蓝色的夜坠落在世界时,没人看见我们手牵着手兰与书牵起盛无极的手,捏着他的食指和中指放进自己的嘴里,等再拿出来就一路往下……他蛊惑着盛无极:“这里交给你了……你可以让它……像大海一样潮湿。”
——从我的窗户中我已然看见,在遥远的山顶上落日的祭典盛无极被蛊惑着听从兰与书的话开始动作。
——有时候一片太阳,在我的双掌间如硬币燃烧兰与书的手也跟着伸进蓝色的印着椰树、日落以及沙滩的裤子里……
——在你熟知的我的悲伤中,我忆及了你,灵魂肃敛兰与书完全放任自己沉溺于如多重曝光式的幻光中,当盛无极带着他攀上顶峰时,他忍不住想:当一个人开始诗化另一个人时,那便是爱的开始*。
而他现在,突然想给这个叫做盛无极的人写一首诗。
盛无极考虑到没有*,带着兰与书*后就不打算继续了。兰与书察觉到他的意图后,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刻意重重地呼吸着,呼出的热气喷在盛无极的颈窝里:“盛总,这个夜晚还很漫长。”
盛无极沉声骂了句脏话,捞起衣服裹住他,抱起人大步流星往别墅走。
他边走边往上掂了掂抱着的人:“兰导,在这种事情上要强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场意料之外发生的*以兰与书主动开始,后面却完全变为盛无极掌控全局。一整晚,他们用完了房间里的*,直到汗津津的兰与书哭红一双眼睛,被逼着承认盛无极很行才结束。
第二天,盛无极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盛无极抱着兰与书陷在大床里,迷迷糊糊用手摸了半天没摸到手机,最后极其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寻着声音才发现手机在床下面。他把胳膊从兰与书的肩膀下抽出来,掀开被子下床去捡一直在响的手机。
“你最好是有紧急的事要说。”盛无极边说边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兰与书,自动走到露台外面。
电话那头张周听出盛无极的语气不善,嘁了一嗓子:“盛大少爷,你不看看几点了,哥几个都在等着你和兰与书呐!”
盛无极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放回耳边:“你们去吧,兰与书还在睡。”
“啧啧啧,”张周坏笑道:“你俩昨天没出现我就猜到了,哦对了,昨天晚上东子他们问起来了,我看也不好隐瞒,就坦白了,不过只说了个大概。”
盛无极“啧”了一声,随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自己让兰与书来斐济是真想他好好散散心,完全没想过在这期间跟他发生点什么。他还很难得地考虑到兰与书对他们的交易关系不自在,于是就没主动往外说,心想这样兰与书能玩得开心点。
结果昨天兰与书猝不及防地主动,导致他完全忘了这件事。
挂了张周的电话,盛无极想了想,点开他们兄弟几个自己的微信群,打字。
盛无极:兰与书不愿意别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以后你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啊,回B市找个时间喝两杯,算我不坦诚的赔罪东子:哟,大少爷终于醒了盎然:难得见你对一个人这么照顾,挺好的盛无极:他是盛和的导演,盛和未来的金字招牌,我不照顾他谁照顾张周:真的吗?我不信老许:真的吗?我不信阿池:照顾都照顾到床上去了,挺好的盛无极:……
东子:之前周儿说的那个小导演就是他吧,看着挺好的一个人,听周儿说是惹上了严铠鸣被你救下来的?
盛无极:别在咱们度假的时候提姓严的,听到名字都觉得晦气盛无极:行了,你们去玩吧,记住别在兰与书面前乱说话啊张周:老盛,我都懂盎然:老盛,我都懂老许:老盛,我都懂阿池:老盛,我都懂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