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狼筅
李攸便根据后世的经验,给自己制定了一套健身法则,分别是六里路的晨跑,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引体向上。他希望以此,让这具身体拥有跟得上自己的野心的体能。
“驸马,你这该不会,是准备与公主合欢了吧?可也不能在院子里这么做啊,让人看见,不好。”鸿泽还是尽职尽责的,一见李攸趴下,就忙上来劝阻道。
“我准备习武了,这是在恢复身子。”李攸白了他一眼道,“这是练双臂的力量,可比那石锁有用。”
“可老阿郎从未教过我们,这种增加力量的方法。”鸿泽道。
“那我现在就教你!”李攸继续一脸严肃道,“来,趴好!”
“大哥,不好了,大哥,出大事了!”罗庆的声音,忽地从紧闭的大门外传来,接着是如雷的敲门声。
“囔囔什么!”李攸最烦人咋咋呼呼的。
“平昌侯,死,死了!”罗庆道。
“什么?!!”李攸差点蹦起,一把揪着罗庆的衣襟,“怎么死的?”
“他在歪脖子树上吊了一天两夜,今早解下来的时候,就发现,没……没气了!”罗庆搭着李攸的双手,喘着粗气道。
“驸马,这与我们,没有关系吧?”鸿泽凑过来道,“这平昌侯府,早没落了。再有,这些都是,他和五公主之间的恩怨。”
“嗯。”李攸眉头紧锁地应了声,“罗庆,此城中可有妓……铁匠乎?”
“当然有啊,城南就有一大片,二三十家!”罗庆道。
“我要因为太过老实,而被逼得经营不下去的。”李攸道。
“这就得到句容县去找了,建康城中的铁匠,多是落籍于将作署的。”罗庆道。
李攸返回自己的卧室,片刻后取了一沓交子出来,从中抽了两张递给罗庆:“替我找个嘴严,且快活不下去的。”
“是。”
“等会!”李攸叫住已经窜出几步的罗庆。
“大哥,还有何事?”
李攸道:“我是到现在,都还拿你当兄弟看的。”
“知道的,在弟弟心中,也一直把驸马当作大哥!”罗庆笑容满脸道。
“鸿泽。”
“在。”
“跟着他。”鸿泽和孔阳虽然是家生子,但老爹李朔活着的时候,可是按斥候的标准来训练他俩的,现在,李攸也正好替老爹检验一下,他俩的训练成果。
“诺!”
将身边的人都打发走后,李攸缓步来到后院,此刻正是艳阳高照,满园金灿。
“今日公主入宫,没让你随行吗?”李攸问正在园中,绘着满园春色的秋兰。
“今日是梅姐和菊妹当值。”秋兰起身施礼道。
“换件衣服,随我去金陵山一趟。”李攸道。
秋兰小嘴微张,似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攸见状,便笑道:“可是身体不适?”
“奴婢很好。”秋兰忙屈膝一礼,就抱着画板回屋去了。而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黑色的短后衣,头发全包在幞头中,干练极了。
李攸叫上孔阳,三个人赶了辆大板车出门。他们的目的地,是金陵山上的竹林。
“驸马,你想砍竹子,跟我说一声便是。何必亲自来?”孔阳边说,边挥动柴刀,眨眼间,就将一根八九尺高的竹子砍倒。
“别小看了这竹子,只需要加工一下,便是新的军械。”李攸正色道。
秋兰在他俩身后,举着柴刀,就欲将竹子上的枝叶全砍掉,以便装上板车。
“慢着,这枝丫,才是重头。”李攸忙道,“叶子可以去掉,但小枝,务必留下。”
“竹竿留六尺就够了。”李攸又道。
一刻钟后,竹竿被修剪成李攸所要求的模样。粗看上去,就是一根被截短了的,摘掉叶子的竹子,跟军械差远了。
“驸马,这玩意真能当军械用?”孔阳狐疑道。
秋兰虽没开口,但也秀眉紧锁,一脸狐疑。
“把马给拴好了,我让你们见识见识。”李攸笑道。
两人将信将疑地照做。
只见李攸举起竹竿,一个中平势,袭向马匹。这马竟是吓得一声长嘶,用力拉扯着缰绳,就欲遁逃。
“用油淬炼后,再在主枝上加上铁枪头。这竹筅就会变得坚硬无比,寻常的刀、枪,根本无法对付它。”李攸道。
“此军械叫什么名字?竟能将马吓成这样。”孔阳挠挠头问。
“它叫狼筅,等让它硬起来后,你们可以用刀或枪来与它比划比划,就知道,它的厉害了。”李攸笑道。
在孔阳将狼筅装车的时候,李攸向秋兰打听起临川王来。
“临川王比武陵王年长三岁,比安成王年长四岁。去年年底,他与东阳太守顾韬之女,订了亲。”
“我记得,昭皇后也姓顾吧?”李攸蹙眉道。
“是,这顾韬便是昭皇后的表弟。”
“杨氏乃大族,怎么会押宝临川王?”李攸更是疑惑不解,在他的认知中,世家大族与皇帝联姻,就是为了当外戚才对。可临川王仪容有损,如何能当储君?
“奴婢以为,顾韬这么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