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切断的电缆
聊聊工作,顺便请你听钢琴曲,这个大师名气非常大,这是她第二次全球巡演,第一次巡演,都没有来上海,也没有来中国,这个票我抢得很难,尤其是贵宾票,每天盯着官网,生怕发通知,开票的时候错过。”
王铭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我还托关系找同学,打听卖票是说有可能提前一个月甚至更长就会卖票,甚至是晚上八点开始卖,或者十点,凌晨两点都有可能,快要卖票那几天,晚上每隔一个小时,我都定个闹钟,根本不敢睡。”
王铭笑了笑,腼腆可爱的羞涩,“你还别说,功夫不负苦心人,真被我给等到了,晚上十点半开票,你说这一般人哪能知道,都被黄牛给,完全是给黄牛提供……”
王铭没有继续说下去,很拘谨地伸手挠了挠头,“去吧,何馨,我又不是什么坏人,我还能把你怎么着呀?”
“晚上下班,你把车开出单位两个路口,左转之后,在一家开西门的利客连锁超市门口停下,我记得你的车牌号后几位,你打开双闪,等着接我。”何馨的心好久没这么感动过了,尽管王铭说得是真是假,她无从考证,王铭至少是一个真诚的人,他不怀,何馨太想去听钢琴音乐会,这几年她过得比较难。
特别是跟母亲一直处于对立关系,母女之间其实相处有些时候也挺困难。
人和人之间的微妙情感,确实有太多的多样性,就如同博物学这个理论一般,大千世界万万千,有无数的树叶,也有无数的藻类植物,至于说数量有限,那很有可能是人类还没有发现。
现在何馨回家,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刘源江,何馨能猜到,刘源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要折磨摧残她。
尽管刘源江表现出来的是爱和关怀,刘源江的出现让何馨诚惶诚恐,像一只遍体鳞伤,刚经历过狂风骤雨,已经奄奄一息受伤的鸟,慌不择路,回到了自己的鸟窝。
人在受到伤害,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地方肯定是家,所以何馨选择了回家跟母亲樊春梅慢慢地接触。
她知道刘源江对她的爱带着痛苦和伤害,范春梅对她的爱,是母爱还有占有欲的关怀。
何馨肯定会选择家,如果她不回家,刘源江肯定会找到她的出租屋,回到了家,何馨感觉有了坚强的后盾。
何馨也不想弄得风言风语,毕竟一个单位,还是办公室恋情,尽管这并不是恋情,但外人可不一定这么看,何馨让王铭离单位远一点就是这意思。
“我明白,何馨,咱们提前二十分钟走吧,赶在下班点之前,概率就降低了。”
王铭憨憨的一笑,“我也绝对会保密,我发誓不会让咱们单位的任何人知道,我的家人也不会知道。”
“那下班见。”何馨抱着图纸,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努力工作,进入工作状态,却根本不行,她应该答应王铭吗,王铭是个好人,但何馨对他确实没什么感觉。
今天晚上就跟王铭说清楚,何馨在情感问题上,那绝对就是零和一两种状态,她跟王铭之间绝对不会有结果,那就提前说,免得到最后,伤了人家的情感,何馨可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
对于刘沅江,何馨真的是彻底的失望放弃,一个词汇在何馨的脑海中不断地徘徊,但她认为刘源江不是那样的人,但其实,刘源江不就是渣男吗?
马明顺看到何馨回到办公室,脸色不对,就过了十几分钟再回来,他有工作要汇报。
马明顺研究生毕业,学的同样是电气工程,去年的注册电气工程师考试,马明顺彻底失利。
他对何馨非常佩服,甚至觉得何馨的业务工作能力比安然要强太多了,何馨来电气部门,比安然也要早,不知为什么安然成了何馨的领导,电气部门的负责人,何馨是技术员,可能领导层有领导层的考量吧,又或者是有其他的主观客观或者是直接或间接的因素。
咚咚。
马明顺轻轻的敲了敲何馨办公室的门,即便是门是开着的状态,他也一直有这个习惯。
“何老师,我想跟您汇报点工作,您现在方便吗?”
何馨的思绪瞬间切换的工作状态,她的手下其实还有八个人,绝大多数人都在大型邮轮建造现场,用专业一点的术语说,叫下现场,督导协调配合,还会有工作记录,把工程进展遇到的问题,以及特殊事项,都会一一记录,这八个人其实比较辛苦,风吹日晒,皮肤也不那么好,他们经常是安全帽不离手。
何馨也下工地,但没有那么频繁,再遇到一些大的改动,或者是多部门协调,何馨一定会去,这种关键时候,那些新来的孩子们,他们做不了主,往往打电话或者是视频沟通,又很难真实地还原现场。
老坐在办公室里的技术员或者是工程师是不合格的,何馨一直严格要求自己。
是施工现场吗?现在也到了一部分线缆,开始铺设的部分工作,动力电缆,发电输电电缆,通信电缆,等等这些都要统筹协调有一些地方电缆还会跟通风排风管道相邻。
何馨对马明顺印象比较强烈,他下现场的时间特别长,工作也很努力,头脑灵活,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也还行,只是比较缺乏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