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刘表腹黑
刘磐带着桓阶回到了阔别数月的襄阳,他心中感慨万千。
叔父刘表如此信任他,将荆南一域交由他来节制防守,而他却丧权失地,一万荆州兵马全军覆没,有何颜面去见自己的叔父。
但躲避也不是办法,即使叔父大发雷霆之怒他也要听着受着。
襄阳州牧府,刘磐跪在大厅的地上,头压的很低,额头已经触碰到了冰凉的地板,但他感觉刘表的目光比这地板还要寒冷,如若地上有个地缝,他都恨不得钻进去。
“叔父,我刘磐对不起你,辜负了你的信任,求叔父治罪。”
“磐儿,你身上的伤怎么样,现在好彻底了吗?”刘表看着自己的侄子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心中十分不忍,从上方主座上下来准备搀扶起刘磐。
“叔父,我没事。”刘磐被扶起,看见刘表关切他身体,一股父爱的感动涌上心头,眼眶瞬间湿润了。
“没事就好,零陵的事情我已知晓,也不能全怪你,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刘表拍着刘磐的肩膀说道。
“谢叔父。”刘磐还想跪下谢恩,但被刘表制止。
刘表为人谦和,宽以待人,行事不够果决,赏罚也不明确,这种人注定无法成为明主。
“荆南现在情况如何?”刘表问道。
刘磐将当初长沙失守,自己被人救到民宅养伤,到联络城内老兵,夺取临湘城门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刘表听得心惊胆颤,对自己这个侄子的能力很满意。
当听到魏延已经率军进驻长沙,并将长沙的政务也交给他的手下处理后,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长沙原太守指控魏延部将甘宁勾结反贼桓阶,意图谋反,磐儿在长沙可知此事。”刘表察觉到了魏延的野心。
其实伊籍已经向刘表汇报过了,勾结一事是韩玄诬陷的。在审查韩玄抓住的那名桓家家丁的身世的时候,通过走访这名家丁的家乡、亲人和社会关系,伊籍查到这名家丁其实是韩玄的随从,曾在年少时就跟随韩玄。
伊籍又从韩玄其他的随从那里证实了,这名所谓的桓家家丁其实是韩玄从自己的随从中找来顶替的。伊籍将这些证供往韩玄面前一摆,韩玄彻底没了侥幸心理,对自己构陷甘宁的行为供认不讳。
刘表已经知道了此事是韩玄诬陷的,却又在刘磐面前提起,在刘表心中,此事真不真实已经不重要了,他只需要一个拿下魏延的理由。拿下荆南四郡后,这魏延在荆州名望大震,风头无二,刘表有点妒忌。
他的女儿刘瑄也已经知道魏延在荆南建功的事情,这段时间一直吵着让他兑现承诺,给建功的魏延升官进爵。
刘表的压力大了,当初荆南失陷,无将可派的时候,他是当堂许诺魏延的;自己的女儿刘瑄自闭消沉的时候,他又当着刘琦和刘瑄的面承诺过。但是现在他后悔了,在刘表心里,魏延不管立下多少功劳,都改变不了他的寒门出身,也改变不了他的武夫身份,无论如何都是配不上自己的女儿的。
今天又听到刘磐说魏延进驻长沙后,已经接手了长沙的政务,他魏延难道自封为长沙太守吗,这荆州到底还是不是他刘表的荆州?
刘表的心中闪过一个狠毒的念头,只要刘磐说他在长沙知晓此事,并愿意指控,那他马上就派人命已经南下的蔡瑁将魏延拿下,抓到襄阳问罪。
“叔父,绝无此事,桓阶已被押至襄阳,正在府外等候,叔父不信可以当堂质问。”刘磐知道此事子虚乌有,也答应过魏延在刘表面前帮他证明清白。
刘表对自己这个侄子的回答有点失望,他还想再暗示下。
“桓阶的回答不做数,他肯定不会出卖他的盟友,但是韩玄有人证啊,磐儿在荆南那么久,难道就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吗?”刘表提醒的很直接了,他希望刘磐能给他想要的回答。
“叔父,真的没有,这应该就是韩玄为了减轻罪责故意混淆视听,退一步说,如若真有此事,魏延就不会让我带着活着的桓阶回襄阳了。”刘磐正直果敢,逻辑清晰,但就是不会察言观色。
“来人,将桓阶处死,并在南门暴尸三日,以儆效尤。”刘表将对刘磐失望的怒火转移到了桓阶身上。
桓阶此人在荆州很有才名,当年只身来荆州索要孙坚尸首时,刘表就很欣赏他的胆略和才华,后面多次征辟他,但是每次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这次确在在荆南挑起战火,刘表对此人恨之入骨,必然杀之而后快。
“叔父,就不审审桓阶吗?”刘磐还没有懂刘表的意思,还在触碰逆鳞。
“不用问了,这种无耻之人嘴里能问出什么,你也下去休息吧。”
“诺!”
刘磐下去之后,刘表稍微平复了下心中的怒火,并派人去请自己的心腹智囊来议事。
此时的临湘城太守府中,一片欢快和谐的气氛,原来是张机、徐母等人在陈到的护送下已经来到了临湘。
邓展先行南下的时候临湘还未攻下,便让众人先去武陵临沅的,等临湘拿下之后,邓展又让军机营传信,让他们来到了长沙。
魏延带着众人出城相迎,并在府中设下宴席,为远道而来的张机、陈到、徐母等人接风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