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她此刻仍在山中?”
“在,”昱晴川被她看得微微垂眸,不敢对视,“善水道长一日不走,她便时常过来探望。”
义妁一把抓住他的手:“晴川,我想知道她长什么模样,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
“这……”昱晴川不敢答应,“不太好吧?山中不给外人随便进,这段时间连看病的人都没有。”
“不进不进,”义妁忙道,“带我偷偷过去,远远瞄一眼就行!”
“可……”昱晴川犹豫,“恐怕没什么事能瞒过她的耳朵和眼睛。”
义妁面露失望:“真的连看她一眼都是奢侈么。”
“那倒不是,”昱晴川想都未想,就道,“郦叔说她在帝都吃饭逛街,去了很多回,见过她的京城百姓已经多到数不清。”
“那看来我也有机会,”义妁喜道,随后顺口问了句,“郦叔又是谁?”
“我干娘的堂弟,”昱晴川竟未瞒着,“我干娘是阵法山庄主人。”
“阵法山庄?”义妁惊呼,“阵法大能夜家?”
“昂,”昱晴川奇道,“你也知晓?”
多新鲜啊,江湖地位巨高、大名鼎鼎的夜家,谁不知道?
说书人的嘴里若不提两句夜家阵法,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低等。
夜家阵法已被传得神乎其神,听说许多门派的护山大阵,都是花巨资聘请他们维修加固。
而如此有名人物,竟是眼前憨货的干爹干娘?
这家伙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义妁十指抓头,强迫自己冷静。
跟昱晴川关系亲密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而通常,厉害人物都很难被事物外表所蒙蔽。
昱晴川能被他们青睐,绝不是靠耍心眼得来的。
唯一的、且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小子太憨太实在。
也许在权谋利益者的眼中,诚实憨厚才是最难得的好品质。
否则这小子不可能如此幸运,几为团宠。
所以,其实她根本不需要再花更多时间观察考验,因为已有众多霸主帮她做了这件事。
夜家认他当干儿子、神兽肯让他当自己孩子的干爹,便是结论。
目前唯一要做的,该是让这呆子真正懂得情爱,完全开窍。
眉宇轩轩,目光炯炯,看人时,眼睛特别明亮有神。义妁瞧着他,越瞧越觉得是个宝。
不说别的,仅仅没被任何姑娘碰过,就够令人珍视。
在这满是好色男人的世界,上哪儿找这种人间极品。
上天苦了她二十多年,终于否极泰来,赐了好运。
义妁满心欢喜,却又怕自己太热情,吓跑没经验的憨呆。
何况自己早非闺中待字及笄少女,重大之事面前,绝不可毛躁。
于是,她硬生生压住充满心胸后直往脑里涌的巨大冲动,起身洗碗收拾,待一切妥当,才把玉锄塞到昱晴川手中:“走,帮我打理灵草去。”
昱晴川迟疑:“可……”
“可什么可,”义妁早就看穿他的心思,“那镜子既能透皮穿骨,就不能随便使用,否则被你瞧过的女子,以后还怎么嫁人?”
昱晴川挠挠头:“也是。”
“所以老老实实跟我干活去,”义妁很自然地拉起他的手,拽着他往外走,“顺便跟我说说,这东西到底什么宝贝。”
昱晴川立马来了精神:“那你可得听好了,这还真是个宝贝……”
金暮黎动动耳朵,微扯嘴角笑了笑:“这小子,桃花要开了。”
情窍堵塞这么多年,终于有了要被疏通的苗头。
真不容易。
义妁好学上进,既不庸俗狭隘、毫无包容之心,也非空有姿色而目光短浅,加上年龄比晴川大些,反倒能对憨呆多加照顾。
二人若能两相爱悦,目成心许,倒不失为一桩良缘。
伸个懒腰,打个哈欠,金暮黎洗漱后直接上山去了殿前空地。
随手甩下一道结界,就飞转腾挪,练起武来。
许久未动手,再不练练,该生疏了。
别的生疏不要紧,打架生疏可不行。
万一凶兽发生暴动,别说保护尊上,连自我防御都做不好。
金暮黎懒散不少时日,一旦练至兴起,便有些收不住,情绪高涨之下,直接回冥界神居,用兽体原身甩尾抽缠,扑抓撕咬,吼了个痛快。
神树苍老的声音带着微微笑意:“小崽子虽然长大了,有堆小小崽儿了,却还是年轻得很呐。”
“几万岁在您面前都是小孩儿,那我……”躲在树根处的袖珍猕猴偷偷嘟囔,声若蚊蝇,“您几百万的高龄,谁能跟您比……”
一根细枝陡然垂下,照着猕猴妖兽的屁股,抽他一个大跟头。
“哎哟!”
猕猴大叫着连续几个空中翻滚,砸在仙草林中。
尖屁股几乎跌成扁肉球。
两株仙草被砸破,鲜红草汁正好揉进猕猴屁眼儿。
猕猴“嗷”的一声惨叫,弹簧般迅速爬起,捂着屁股转圈乱跳。
辣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再如何疼,也不敢开口骂老树。
就这么强忍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