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急才不见得全是好事!”
“陛下,臣不敢妄求状元,但臣对陛下和大明都是忠贞不贰,不知臣错在何处?”伦文叙跪了下来,硬着头皮想要寻求答案。
王守仁发现伦文叙如此不开窍,便进行提醒道:“伦兄,你大概不晓得,这上联其实是陛下取自原工部尚书杜铭诗作,你的下联跟杜尚书撞上了!”
“我事前并没有读过杜尚书的旧作,绝非抄袭!”伦文叙看到自己有重夺状元的希望,顿感直呼冤枉道。
唐寅似乎想到了什么,亦是淡淡地开口道:“此句不仅不能抄,其实亦不能提及,伦兄今后谨思!”
“元月北楼杯交欢,南房明月钟声伤?”
身后的九名新科进士默默地复述,而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般,却是怜悯地望向跪在地上的伦文叙。
王守仁想得更多,而今终于明白当年陛下执意要起用王越之时,在以杨溥为首的清流攻击王越作诗怨望之时,时任工部尚书的杜铭突然间向皇帝倒戈。
没有想到,多年的官场谜团,竟然在这场小传胪中解开了。
“臣绝无通敌之念,亦无讽明之意,请陛下明察!”伦文叙并不是愚蠢的人,亦是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朱祐樘看到伦文叙的脸都白了,便是轻轻地抬手:“伦文叙,你不必如此惊慌!朕出此题,本就是故意设下的陷阱,本意是要告诫你们:既是官场中人,今后当谨言谨行,但更要避虚就实!”
“臣谨记陛下教诲!”王守仁等人得知皇帝的良苦用心,亦是恭恭敬敬地施礼道。
伦文叙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个教训,更是牢牢地记在了心上,知晓这确实是皇帝对他们的良苦用心,亦感受到眼前这位帝王的那份心胸。
朱祐樘的目光落到站在后面的九位新科进士身上,目光定在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进士身上:“严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