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咱们走着瞧

卫七立马跪下：“二少夫人，吕婆子昨日要给我下药，刚还想用板凳砸我，要不是老身反应快，现在不死即伤。可她害人不成偏倒打一耙，请二少夫人明察。”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故意拿板凳砸我，哎呦……”吕婆子激动地想起身理论，脚踝应该被砸得骨裂又跌坐下去。

“够了。没想到你们素日在侯府里安安分分，到这里倒是下药打人都会了。我庙小容不下你们两尊大佛，我会修书一封，让庵里师父明日就送你们回府。”

我冷冷扔下这句，转身回了自己厢房，紧闭房门。

门外吕婆子恶狠狠地对卫七威胁：“等回到侯府，咱们走着瞧。”

我从门缝里看到放完狠话后的吕婆子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厢房。

卫七抬头扫了一眼我所在的位置，也回到曹妈妈所在的厢房里。

晚间时分，“曹妈妈”进来我厢房送饭，我关上房门问：“她怎么说？”

“曹妈妈知道回府后命就不保，愿意投靠小姐。”

“是个识时务的，那等会你就跟她换回来吧。”

“你等会再去找下午那个小师傅，让她安排一个马车明天把吕婆子送回侯府。”

“小姐，她回去会告密吗？”

“不会，她更怕在县主面前失去利用价值，她自会替我们圆的。”

第二日晨起梳洗后，我把吕婆子和换回来的曹婆子都叫进来训话。

“昨日回去可曾反省了？”

“二少夫人，都是老奴的不是，您切莫生气，请您再给老奴一个机会吧。”

真正的曹婆子立马接话，一边跪下去乞求，一边装模作样地往自己脸上扇去。

“请二少夫人再给老奴一个机会。”吕婆子艰难地瘸着腿也跪下去求饶。

“吕妈妈，腿是昨日伤到了？”

“回二少夫人，是。”她一边说一边用吃人的眼神看着一旁的曹婆子。

“都不必跪了，起来回话。”

“二少夫人，您要是不答应，老奴愿长跪不起，您千万别赶我们回侯府啊。”

曹婆子继续卖力吆喝，吕婆子一直低头跪着不言语。

“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即成佛，你们若是诚心悔改，倒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们个机会。”

吕婆子一下抬起头，充满血丝的眼睛期盼地看着我。

“只是吕妈妈你这腿伤了，水陆庵缺医少药的，还得回侯府养着才好。”

“二少夫人，老奴不碍事…”

我打断她：“我会禀明县主，只是放你回去养伤，我身边伺候的位置还给你留着，若好了随时回来。院子里的扫洒活计，我已经使了银钱让庵里的师父代劳。”

“你们两个听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再犯定不饶。”

“谢二少夫人。”两人一齐叩下。

“吕妈妈，你去收拾一下，午后庵里有车送你回侯府。”

“谢二少夫人。”

吕婆子一瘸一拐地出了厢房，曹婆子站在一旁等我的示下。

我用眼神示意她将房门关上，让她走近几步。

“侯府里平日和你是怎么联系的，庵里有接头人吗？”

“一般都是方妈妈的儿子，他每月10日左右会送您和我们几个的月例，让我汇报您一月的举动。庵里没有其他人跟我接头。”

“他让你干了什么？”

“就让我随时跟着您，有什么异常举动汇报上去。”

“除了发月例，他可曾跟吕婆子有其他联系？”

“这老奴实在不知。老奴真的什么都没跟他说过，我对天发誓。”

“他一月给你多少银子？”

“每次来看我回答的情况一两二两都有，老奴以后再也不会拿他的钱。”

“白拿的怎么不拿？就按照以前那样禀告，你家小儿子不是还等着娶媳妇。”

“二少夫人，饶命啊。”曹妈妈一听变了脸色，跪下求饶。

“我饶你什么？你放心，我一不要你的命，二不要你的钱，还会给你再加一倍工钱。”

“是，二少夫人最是心善。”

“我只要你的忠心。以后跟侯府所有人的来往，一举一动都得汇报。”

“请二少夫人放心，老婆子对天发誓，只对您一人忠心。”

“下去吧。”

曹妈妈磕了个头，起身告退。

等房门关上后，卫七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你的暗卫伙伴们传来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