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
’风荷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上前拉着江辞宁周身检查了一遍,总算是彻底放了心。
她还以为......还以为.
那么短的时间,屋内又没有什么异样,总归也不可能.....风荷越想越臊。
江辞宁自然不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她百无聊赖玩着桌案上的琉璃摆件,叹道:“我从未见过燕帝这般奇怪的人。
抱露最先嗅到了不寻常的意味,好奇道:“殿下,怎么了?’对人好。
江辞宁想了想,说:“你们说,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没由来的风荷失笑:“殿下,人自然不会没由来的对另一个人好。”江辞宁沉吟片刻:“也是。
燕帝此人捉摸不透,如今看似纵容她,但她却不能掉以轻心。谢尘安一路踏着月色回到崇政殿。萧翊正在看书,忽然见谢尘安来了,有些惊讶:“皇兄不是才去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尘安心情不错,随手脱下外袍:“事说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萧翊失笑,将一个金丝楠木匣推到他面前:“皇兄方才走得急,臣弟都没来得及将此物给你。谢尘安目光落在木匣上,莫名觉得此物有些眼熟。萧翊揶揄笑道:“不打开看看?凌云宫送来的。"谢尘安眼角轻跳,打开木匣。
匣子中静静躺着一条五色绳。
他敏锐觉察到这绳子与送给"谢先生”的那一条不同,拿起来细细端详。
这条五色绳的黄色部分用的不是寻常黄线,而是金线。萧翊道:“匣子里还有东西呢。’谢尘安拿起那封泛着淡淡花香信笺,上面同样写着八个字。”端午将至,愿君安康。
谢尘安霎时间气笑了。
还真是雨露均沾,一个也不落下。***
几场夏雨,院里的文冠花落了一地。宫人将残花扫在一起,遥遥看去,堆叠如雪。随口道:“花都谢了。
江辞宁正坐在窗边练字,抬头看到一树只剩绿意的文冠树,风荷随她看向窗外,笑道:“来年又会开的。"江辞宁指尖一顿。
来年?也不知来年她还在不在这凌云宫中。江辞宁并不是悲春伤秋之人,过好眼下的日子最为重要。她放下玉笔:“风荷,我想吃蜜豆牛乳酪了,叫小厨房多做些,冰要放得足够,也好给大家分一分。份搁上满满-
风荷笑:“好,定让小厨房将蜜豆熬得又甜又软,给殿下那一大勺。
蜜豆牛乳酪做好了,一并送些过去。江辞宁想到什么
“对了,前几天青玄宫送了些熏香过来,等儿差人一并送去。
江辞宁又思索片刻:“我记着我陪嫁里有只进贡的玉枕,待会不过。
风荷点头:“还是殿下想得周到,天热了,玉枕纳凉消暑最好“东西送到就走,不要逗留。”江辞宁交代道。算算日子,兰妃也该显怀了,此事敏感,还是小心为上。风荷去忙了,江辞宁又让人把她绣到一半的万寿图取来,开始接着绣。
抱露在旁边瞧着:“殿下,太后闭门不出,您之前送过去的礼
也尽数都退了回来,为何还要煞费苦心绣这万寿图呢。虽还政于陛下
江辞宁捋着手中金线:“曹太后此人把持大燕朝政多年,如今,但也
不能得罪。我好歹也算是后宫,闭门不出,
员,该做的还是得做,至于接不接,那是太后的事。抱露似懂非懂:“这位太后可真神秘,我们来了之后还从未打过照面呢。
江辞宁手中动作一顿。
她原想着太后抱病宫中,燕帝又有恶名在外,所谓宫妃说不定哪一日就“死
太后对她不上心也是正常的。
但如今她也算是在皇宫中立了足,寿康宫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这便有些古怪了。
江辞宁似乎捕捉到什么,但仔细想去,又是一团乱麻。的时候自然能见面。
她抚平手中布料,像是说给自己听:“我们安居一隅,该见面小厨房很快做好了蜜豆牛乳酪,凌云宫里的宫人,人人都得了一份。
牛乳、冰块,那都是稀罕物!
宫人们捧着酪子小口小口地吃着,心中皆是感激。江辞宁舒舒服服用了一大碗,正打算小憩片刻,忽然听到后窗外传来低泣之声。
风荷率先出门查看:“谁在此处哭,扰了殿下安歇?’婢不是故意打扰殿下歇息的。
个宫女惊得连忙起身,连连道歉:“风荷姐姐,对不起,奴江辞宁走出来一看,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宫人,名字她对不上,脸却是熟悉的。
她不由起了恻隐之心:“为何要哭,能跟本宫说说吗?见小丫头捧着蜜豆牛乳酪,没吃一口,反倒哭得眼睛猩红小丫头下意识看向风荷,风荷点点头:“跟殿下说实话。小丫头哽咽道:“殿下,方才春桃想起了在家时娘给我们做的冰豆花。
放到井水中镇一夜,就是冰豆花。“奴婢家里穷,用不起牛乳,但娘做的豆花也好吃,娘将豆花江辞宁了然,原来是想家了。
这样小的年纪就进宫为奴为婢,自然是家中贫穷,但愿意花费心思给孩子弄这些吃食,只能说明是疼爱儿女的。时候你一起去吧。
江辞宁温柔道:“本宫近些日子会差人出宫采买一些东西,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