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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阿正就飞郑州了,大概要连着出差两个礼拜。”“那他这周末不回来?”
“不知道,你自己问他。”
“他可....还在生我的气。”梁芝欢有些不确定。
“笨!”潘柏雷看不过去地戳一下她额头,“你哄哄他不就好了?”.....毕正?
这个念头在梁芝欢心里掀起波澜。
怎么哄?
最后还是潘柏雷给她一个建议:“阿正生日快到了,你送他一份礼物吧。”这个好!梁芝欢赶紧把毕正的生日标注起来,开始琢磨送什么礼物会有惊喜。她休假的这两天,在英国拿到国内独家代理权的消息已经在公司传开,大家也都知道她跟总经理一起去了伦敦。午饭前,Sandy把她揪到一个无人角落,控诉她,连她也一起隐瞒。
密,我怎么能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梁芝欢乖乖举手认错,"可是王命难为,总经理让保“你甩锅给总经理就完啦?"Sandy不依不饶。
“中午请你吃饭好不好?地方随便你挑。”
“哎,你以为我真想宰你一顿啊?"Sandy说着语气一转,"等Jessie真的走了,我在公司就没有无话可说的朋友了......"
听了这种忧伤的话,梁芝欢也默然了。
“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不够朋友,我知道自古忠义难两全嘛。如果老板让我保密的事,我也不能说出去的....我只是忽然感慨罢了。”
"我明白。"梁芝欢把手放在她肩上,算作无声地安慰。片刻,垂头丧气的Sandy抬起头:“周五是Jessie的last day,我想陪她一起去广州。”“好啊,我们一起去。”
Sandy这才咧嘴笑了。
所以到周五晚上,当毕正风尘仆仆地赶回厦门,却孤家寡人地度过了一个异常安静的周末。
潘柏雷回上海跟老爷子汇报工作,梁芝欢也跟同事去了广州。对于梁芝欢,他有些许的失望。
客观上,其实没道理怪她不等自己,是他没提前讲。但他没有打给她,她就对他的行程不闻不问,然后还在周末不声不响跑去广州。这是不是说明,她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些时候,他开始别扭起来。
如果说工作和生活两条线,他在前二十七年过得尚算顺当。那么遇到梁芝欢之后,有索性爬起来去泳池游了个酣畅淋漓。
派对那天晚上对她发完火之后的第二天,他不到五点钟就醒了。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回来冲好澡,去吃饭,所有结束才不过七点半。他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写邮件,安排紧接下来两周的出差行程。差不多九点,客房服务部按约定时间送回了干洗好的礼服。确保周全、有条不紊。
在他的世界里,所有大小事情,无论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提前经过考虑、计划,但却突然有那么一个人,意外地闯进他的世界,又意外地闯进他的心,打乱他的节奏。也可能致命。
他曾经以为她带来的所有意外都是惊喜,直到昨天发生那件事,他才惊觉,有的意外后来,潘柏雷按响他房间的门铃。这小子整晚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把梁芝欢干得不负责任的蠢事寥寥数语概括,那小子的脸色霎那就变了。他看到他去按她的门铃,心里还窝着火,便换了鞋子去健身房跑步。他持续在最快的速度跑了十五分钟,然后慢慢减速。如此反复了几个来回,终于跑累了,才慢慢在跑步机上慢走。
又是一身汗。
然后那小子打电话来问:“梁芝欢发烧了,怎么办?”
专家说“运动舒压”。
作性质决定经常需要出差。
他喜欢运动,最开始主要是想减轻工作的压力,同时提高身体抵抗力--毕竟,他的工一身汗,好像烦恼也随着汗水蒸发掉了。
后来,他慢慢开始享受运动过程中身体获得的愉悦感。当有烦心事的时候,痛快地出但有的烦恼.....或许沸点太高。
他回到房间也是一筹莫展。
该吃药吃药,该喝水喝水,该睡觉睡觉。
他....怎么办??
不大不小刚好够照出一张脸。
冲完澡,浴室里那扇宽大明亮的镜子蒙上了一层水汽。他随手用毛巾擦拭出一小块,一张欠奉喜色,又别扭的脸。
柏雷在电话里问:“你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你打算气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要气到什么时候--但至少,不是现在。
他不能马上做出一切都过去了的姿态,那会让她产生错觉,认识不到这是严重到不能轻易被原谅的错误!
他把礼服交给潘柏雷,然后出去买飞机上吃的东西。
净、擦干收好。
他记得她喜欢那家的牛角面包,然后去超市买了水果和零食。水果拿回来全部洗干差不多到了退房时间,他拉着行李箱先到了大堂,然后打电话给航空公司。客服说还有一张头等舱的票,他喜出望外,赶紧让她出票,但在支付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购票失败。他重新试了一次,可那张票已经不翼而飞。也许这是系统的bug,根本没有那张票。
坐上出租车,他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但却不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