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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香水。“一份是我的,另一份是阿正的。”
“哪一个是你买的?"梁芝欢仰头看着他。
潘柏雷淡定地指了指香水。
“毕正不喜欢我化妆。”
“哦,我指错了。”
“他也不喜欢我喷香水。”
“Whateve.....潘柏雷耸了耸肩,“生日快乐!”
“谢谢!让你费心了。"梁芝欢扯了扯嘴角。
“晚上想吃什么?餐厅、地点随你选。”
“你又想当和事老?”梁芝欢早就不相信他的老伎俩,“他如果真想请我吃饭,不应该自己来说吗?"
“是这样.....潘柏雷顿了顿
“因为一点麻烦必须要去处理,阿正今天去郑州了,但他拜托我一定要请你吃饭庆祝一下。”
尽管潘柏雷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但他的话听起来却很假。梁芝欢愣了半晌,发出一阵苦笑:“你编的谎话真的很扯!"
*
到了周六下午,潘柏雷又在电话里拽她去游泳。她说了无数次“不想去",他似乎也火了,甩下一句"又不是我惹了你,冲我发什么脾气?"便挂断了电话。梁芝欢无比泄气地起来换衣服,把那一头麻花卷扎成“一捆”挂在脑后,又忍着不适弯腰穿上运动鞋。
当她到达网球场时,潘柏雷和那个人还在场上气喘吁吁地鏖战。梁芝欢往椅子上一坐,掏出手机和耳机线听音乐。不一会儿,潘柏雷跑过来。全身大汗淋漓,湿透的T恤紧贴在身上。
“怎么不去游泳?”他灌了半瓶水后喘着气问她。
“我说了,我不想运动。"音乐声音不大,她听得清楚他在讲什么。讲清楚吗?
但是潘柏雷一挥手扯下她的耳机线:“你跟自己怄气干嘛?你们两个有什么事不能当面梁芝欢的余光里出现了那个人的一只脚,不过转瞬即逝。他可能只是过来取了毛巾或者水。
“我没有怄气!我今天不想游泳也不行吗?"梁芝欢站了起来,不想继续呆在这里。“那就来打球。”潘柏雷不由分说地拽住她。
"我今天生理期,肚子很难受,既不想游泳也不想打球,行不行?"梁芝欢的声音很大,语气也相当不耐。潘柏雷错愕地看着她,一时竟无话可说。“我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吗?"在他松开手的霎那,梁芝欢抬脚就走。她听到后面传来潘柏雷的一句“你还不去追",但是一直到她走出球馆,那个人都没有追来。
里,
回到自己的家里......
她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苦痛模糊了双眼,她只想快一点回到小房子这个小插曲过后的礼拜一,梁芝欢强打精神把咖啡端给潘柏雷,并请他帮一个忙。潘柏雷立刻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笑容,或许想借此机会弥补一下网球场上闹出的不愉快。“总部正在招一个采购经理,我想申请。”
梁芝欢看见他愣了一下,又补充说:“当然,不是请你帮我走后门,我想这可能需要你同意。
“我为什么要同意?"潘柏雷的表情变得严肃,“你不仅逃避感情,还逃避工作!”由不去。
“这个职位对我的工作有提升,而且我又可以回上海,守在家人身边.....我想不到其他理"我、不、同、意!"潘柏雷斩钉截铁。
定得到你同意。
两人彼此沉默地僵持着。半晌,梁芝欢缓缓开口:“我会先申请试....可能也不需要事部物色新助理吧。
顿了一顿,她又说:“总之,从现在开始我也会找上海的其他工作机会....你、你也让人“我快要被你们两个搞疯了!"潘柏雷烦躁地抓乱头发。稍后他就给毕正打了通电话过去,言简意赅地只说了两句话。"梁芝欢申请了上海公司的职位。”
“你如果真的不在乎她了,就不要拦她走!”
毕正停在跑步机上,胸脯还在剧烈的上下起伏。
不在乎?
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段时间受着怎样的煎熬。
每一天的拉扯,度日如年。
每次见到她,心里明明波涛汹涌,表面却要强装平静。安慰...
不在乎她突然跑去换发型的原因,不在乎她过怎样的生日,不在乎她身体不适要不要所有所有的“不在乎"恰恰都源于他“在乎"。
他在乎她的一切。
包括那个人带给她物质上的、精神上的所有。
包括那个人送花送戒求婚的浪漫,替她抹眼泪、把她揽入怀里的温柔。坦白说,他嫉妒这一切!
的内心.......
他不如那个人浪漫,也不及那个人温柔,更比不上那个人更早认识她、先一步走进她但他不肯承认。
因为他有他的骄傲。
但是,她这个时候选择要离开,这一点万万令他始料未及。毕正感到恼怒,更多的是失望。
对于这段感情,她远远比他看得淡、埋得浅。
真正开始不在乎的人--是她。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他就处在劣势。
现在也是。
毕正被挫败感和沮丧重重包围,所以最后只有拉着潘柏雷一块儿喝闷酒。“你跟梁芝欢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