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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离职,潘柏雷一直在生她和毕正的气。所以早上毕正帮她请假的时候,主动说要请潘柏雷吃饭赔罪。
毕正选的是他们三个第一次一起吃饭那家餐厅。
又疏离。
那时她和潘柏雷坐在一边,毕正坐在她斜对面。左一声梁小姐,右一声梁小姐,淡漠今天还是四人位的桌子,毕正理所当然拉着她坐到一边,对面那个人变成了潘柏雷。后者滔滔不绝地控诉他们两个这段时间,那些“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正那样臭脾气,很快就原谅了他们。
基本上,她和毕正都默默地、满怀歉意地接受全部指控。潘柏雷个性随和,又不似毕搞定了潘柏雷,毕正又来向她献殷勤。也许同样心怀歉意,恨不得做完所有能为她做的事情,以做弥补。
比如,他耐心地挑好鱼刺,把一块鱼肉放到她碗里。
比如,她喝完果汁,他拿纸温柔地擦去嘴边的橙汁泡沫。时不时问她要不要吃这个,要不要吃那个,只要她点头就马上替她夹到碗里"你当我不存在吗?"潘柏雷终于忍不下去。
“你在这里干嘛?”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要不是我帮你拦着,同意书梁芝欢早签了。”“今天加班吗?"毕正扭头看向她。
“嗯。"梁芝欢点点头,"还有点事情没做完。”
“我陪你。"毕正声音柔柔,看她的眼神里都快腻出蜜汁来。潘柏雷嘴角抽动两下,无比郁闷地把脸扭到一边......
上,毕正欺过身来吻她。
晚上八点,梁芝欢结束工作,跟毕正一起下楼到车库。坐上车,她拉过安全扣正要扣不知是否因为有过了肌肤之亲,总觉得他的吻愈发的缠绵悱恻.梁芝欢的手抵在他胸前,感觉到他灼热有力的心跳。
片刻,毕正放开她,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与她的十指相扣。“去我家?”
“可是.....芝荣明天要回来。
"
“明早送你回家。”
就是让她过夜的意思。
但今天已经.......
梁芝欢心里有些发怵,迟疑地说:“可我什么都没带.....""早给你买好了。”他抬起她的手吻了一下。
“不是.......梁芝欢结结巴巴,“我觉....我们太快了....."“太快?”他挑了挑眉。
“昨天到今天,我们之间转变太快了......我、我有点不踏.......这样“热情”的毕正,让梁芝欢有种陌生的感觉
“我觉......我们需要冷却一下.....她红着脸说
毕正这下终于明白她的顾虑在哪里,一时有些.....毛头小子般的懊恼。事实上,他只是因为他们才刚刚和好,恨不能时时刻刻和她呆在一起,并非一定要做”。
当然,也不是不想.......
毕正觉得自己真傻,早点像昨晚那样不就好了?
最终他只能让步,把梁芝欢送回了家。
毕正将车停在楼下,在她下车之前揉了揉她的卷发,说话的口吻里带着一点宠溺。“别想太多。我给你时间冷静,可不是让你胡思乱想的。”*
没能过上二人世界,第二天下午,毕正只有照例跟潘柏雷打网球。俩人挥汗如雨,潘柏雷更是累的精疲力竭。
“梁芝欢不理你,你就来折腾我。”潘柏雷喘着粗气向他抱怨。毕正抹着脸上的汗,扬起嘴角微笑。
吓得人家躲起来?"
“看你们昨天卿卿我我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时时刻刻要腻在一起。你到底做了什么,毕正抿了下嘴唇,不太好意思。
“她觉得.....我们现在太热烈,所以要冷却一下。”
“太热烈?”潘柏雷眯起眼睛,脸上憋出一股坏笑。
"你别告诉我,昨天你才滚到床单?”
毕正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潘柏雷哈哈地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早搞定了。”
“你到底是纯情呢,还是嗯.....冷淡?”
“怪不得会吓到.....你压抑得太久,突然释放搞得跟火山喷发一样....潘柏雷笑得无比欢乐,毕正暴躁地把手里的球大力朝他砸过去--可惜没砸中。
周日天公作美,又是一个明媚的大晴天。毕正早早收拾妥当,开着车去公寓接人。因为他说要爬山,梁芝欢穿了运动鞋,戴了墨镜和遮阳帽。当看到车里的人也是一样的T恤牛仔裤,她忍不住打趣道:“我还以为自己上错了车。”毕正扬了扬眉毛:“我还有其他不同的一面,你可.....慢慢了解。”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竟然逗得她脸红了。
毕正的心情好得如同今天的天气,很轻松地就开到了东坪山。山还算清净之地。
厦门的鼓浪屿、曾厝垵、以及中山路这些地方总是拥挤着大量的游客,幸而这个东坪毕正把车停在半山腰,拉着梁芝欢一起往山顶爬。
城市尽收眼底。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一边休息一边欣赏。两个人精神抖擞,走了四十多分钟便到达一处观景平台。举目远眺,视野开阔,整座这就是毕正曾说要带她来的地方。
"我还以为你都忘了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