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治吗?”“夫人这回发病是比以往严重许多,但只要细心疗养,定然能恢复如初。”“我问的不是她这次的情况,她的病反反复复,稍有动静就会发作,她这个体质没办法解决吗?”
“”这……”
张大夫为难道:“小的自夫人幼时就在夫人跟前为她看病,若是能够医治定然竭尽全力,可夫人这病,我确实束手无策,无能为力,在下也是十分惭愧。萧平铮并不想听他如何告罪,他来之前也预想到了这个结果。要是能治早就治了,当初在大明寺方丈也是这么说。
萧平铮心念电转,没有继续问这病能否根治,而是问:“她这个病,会影响寿命么?”
张大夫神情骤然一紧。
他自己无法医治小姐,老爷与夫人多处求医,后来有位名医曾经诊断过,说是小姐这病不仅无法根治,而且每一回生病都会消耗寿命,按小姐的情况,或许活不过二十岁。
初始听到这个消息时,老爷和夫人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幸而小姐顽强,没有沮丧低沉自暴自弃,反而安慰老爷夫人,因此,老爷夫人才能重新振作。也因着这个原因,老爷夫人原本是打算养小姐一辈子的。只是皇帝突然下旨赐婚,皇命不可违,小姐才入了王府。
或许是害怕王爷知道这件事后,会觉得小姐连同皇帝欺骗了他,使他厌恶小姐,所以老爷跟夫人让他不要跟王爷说起这事,而他也是这么照做的。只是小姐嫁入王府也过了那么久,他看着王爷从初识的毫不在意,到后来的倍加关心,现如今,王爷的脸上出现了当初老爷夫人一样的神情。张大夫的心中不觉欣慰,凡而感到难言的悲伤。“张大夫。”
萧平铮出声提醒。
张大夫这才恍然从回忆中惊醒,他慌忙伸手掩饰住方才失态,回道:“但凡病弱自然是会影响寿命,此事小人也不敢断言。只不过…张大夫顿了顿,道:“万物皆有寿命。夏蝉一生不过一个夏季,浮游朝生暮死,寻常兔子猫狗也不过十来年,与之相比,人已经算得上长寿。”说到这,他话头一转,反而问道:
“若有一人,余下生命短暂,王爷认为,此人在有限的时间里该如何度过才好?”
他这个“假设"令萧平铮目光颤了颤,他看向张大夫,神色若有所思。“人活一世,自然要尽兴生,尽兴死,若是生的时间有限就更应该珍惜地度过。”
“那若是你珍惜的人只余下短暂寿命,又该如何?”萧平铮的手指用力捏紧,他嗓音低沉,一字一顿地说:“既然是珍惜之人,那更该珍之又珍,若是能在有限时间创造无穷回忆,于以度过漫漫余生,也就不枉此生了。”
张大夫感叹道:“王爷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