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可怜呜呜呜
,下午还跑到人家王府去,张扬你那郡主的威风去了是吧?”“小小年纪这么不学好,跑到人家家里头闹,你还有理了是吧?”
“我……”
“停停停。“太后这听得二人争吵,越听越不对。“什么欺凌,什么跑到人家家里头闹,都怎么回事?”“太后,我……
“长乐你别说话,庆王妃,你说。”
庆王妃也便直说了:“前天,小王妃来我府上,家里人多,我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让她自个去玩了,没想到碰见了长乐郡主,郡主好几人围着她不让小王妃走,非逼着人家跟她比试个什么,要不是我及时出现,说不得人小王妃就被她欺负哭了。”
“这还不算,真真过分的是,等王妃回了王府,郡主竞还跑去了王府,到人家里头耀武扬威去了。小王妃受了惊,昨晚就一病不起了,这事外面都传开了,也就太后您不知道。”
“什么,有这回事?!”
太后脸色也变了,一个未婚女儿家跑人家府里闹,岂是一句“难看"能形容的,多么泼辣没教养的姑娘才会干出这种事?
太后看向在场众人:“你们都知道?”
下面各个王妃诰命夫人都低着头揉着手帕不说话,但她们的表情证明她们俱知道这事。
那日长乐郡主在北肃王府闹了一通,离开后,下头下人就窃窃私语,那小王妃还在闺中时就身子差,又被这么一惊吓,很快晚上就发作了,头疼脑热,嘴上直说胡话。大家都说,北肃王妃是被长乐郡主吓病了。长乐郡主的“威名”满京都是知道的,又是到人家里胡闹,把主人家气病了,不到一天时日,这消息就传开了,茶楼客栈里都在说。
“是不是有这回事,曹公公,你说!”
当太监最重要就是消息快,宫里宫外的事情哪样不知道,曹公公心里头清楚,却也只能尴笑着讨好太后。“太后,您看这……郡主也不是成心的。”“胡闹,胡闹!"太后气得不轻。
这桩婚事是皇帝亲口御笔,公告天下的赐婚,如今长乐郡主这么明目张胆找人麻烦,这不是存心打皇家的脸么?哦,你选的媳妇,你侄女不高兴去人家里指着人家鼻子骂,还把人骂病了,这不是把人家小媳妇当柿子捏么?还有,她堂堂一个郡主,怎好学市井泼妇,到人家里去闹?她的皇室风度都去哪了?
几样加起来,太后着实被气得不轻,指着长乐郡主说不出话。
长乐郡主也慌了:“太后太后您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长乐真的知道错了!”
她委委屈屈掉下眼泪:
“太后您是知道长乐的,自三年前见到北肃王后,我就一直属意他,三年里痴痴地等他,乍然听到他跟别人成亲的消息,孙女我这心里头苦,才失了仪态,长乐知道错了,太后您骂我吧罚我吧,只千万不要气着自己。”太后何等宠溺长乐郡主,虽然刚才满心怒火,看她这么一掉金泪子,一诉苦,大半的火都化作了柔肠,随着长乐郡主的眼泪消失不见了。
“你,你这孩子啊!”
“长乐只是痴情,长乐做错了么?”
“唉。"太后一声长叹,气全消了。
长乐郡主看太后已经被她哄好了,得意地朝着下头庆王妃撇去一眼。
早就说了,你们和太后什么情分,我和太后什么情分,能奈我何?
庆王妃接受到了长乐郡主眼神,又看太后心软模样,心中暗自摇头,就是如此,才将长乐郡主宠得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殿中正僵持,一个太监忽然小跑进来:
“太后娘娘,北肃王妃进宫来了,就在外边候着呢。”正说到人,人就来了,太后忙道:“传人进来。”“嘛。”
不多时,沈宁鸢就随着太监进来了。
沈宁鸢果然是生着病,脸上犹有病容,本就小巧的一张脸蛋只微微透着少许血色,唇瓣抹了丹红,颜色不是很深,稍稍提了提气色,却依旧能看出勉强。她进屋后朝着最上方太后跪下来:“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快起来!”
太后看着她,心疼地说:“病了怎么不好好在家休息,还勉强进宫呢。”
沈宁鸢一双乌黑的眼珠子闪着笑,笑容纯真清澈。“臣妇的病已经好了许多了,想着今日诸多王妃妇人都进宫了,若是只我不来,显得特立独行不说,还少了见诸位妇人的机会,心中有愧。”
“真是好孩子。“太后道:“你快起来,来人,给王妃看座。”
很快友人上前搀着沈宁鸢坐到边上,在场的人表情都还好,只长乐郡主脸色冷了下来,自沈宁鸢进来后,一双眼睛就盯着她。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沈宁鸢瑟缩了下,身子往边上靠了靠。
太后这才又想起刚才的事,她脸上有几分难堪,自己孙女欺负了她人,她面上也过不去。
“咳咳,刚才说到王妃生病的·.….”
“太后娘娘。“沈宁鸢稍一抬头,下一刻目光就像触及到什么,飞快地低下了头,连削瘦的肩膀都颤抖了起来。“长乐!"太后用力瞪向长乐郡主。
“太后我没有啊!"长乐郡主抱屈,她刚才真什么都没做。
只她素日名声在外,谁都没有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