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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耽误,眼瞅着到了城门,这才松了一口气,略微放慢脚步,缓一缓发酸的腿脚。可就在离城门差不多百十来丈远的地方,突然从一旁的巷子闪出一行三人,都做统一侍从打扮,各个身材魁梧,来势汹汹直直向他走来。
崔平贵脸色大变,掉头就跑,怎知迎面又扑上来两人,他一甩包袱朝那两人砸去,随后抽出匕首,挥刀就劈。几招过后,终不能敌,被下了匕首,按倒在地,绑了手脚,堵了嘴,拖进了巷子。
突如其来的一番打斗,惊得路上行人惊呼连连,纷纷避让。
前方城门口的守兵听到动静,也提刀朝这边跑来,高声厉喝:“何人在城门重地喧闹生事?”
留下来的那名侍从快步迎上前去,亮出令牌:“十四殿下府上捉贼。”
守兵上前看了眼令牌,打着哈哈,寒暄几句,转身回去。
巷子里,十四皇子手捏马鞭等在那里,见人五花大绑擒了进来,微微抬了抬下巴。
冬来将崔平贵的头发用力一嬉,将他的头抬起来。崔平贵一见是十四皇子,瞳孔一缩,面上一片灰败,暗道此命休矣。
十四皇子看向一旁的妻弟魏苍:“去看看,是否认得。”
魏苍一早被姐夫喊出门来,跟了一路,却不明就里,眼下见了地上那人,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心如擂鼓,依言上前,弯下腰去,仔细辨认。
待看清那人容貌,他蹭地站起来,指着那人,激动得声音发颤:“姐夫,正是他,原来他竟没死。”十四皇子将马鞭在手上砸了砸,冷冷笑了声:“带走。”
下朝之后,承武帝回到崇安宫,打发宫人下去后,喊来梁泉:“这几日如何,四处可还都消停?”梁泉:“回陛下,别处都还好,就是安插在东宫的人,被小郡王调到他自己院中去了。”
承武帝眉梢微挑:“可有说,为何要调人过去?”梁泉:“说是见那人扫地扫得好,像是临时起意。但这也太过凑巧,陛下,您说会不会是小郡王发现了什么?”承武帝想了想,摇头:“若是为晏,有这个可能,为清没那个心机。”
梁泉:“那可还要再安排个人过去?”
承武帝摆手:“暂且不用。为清这两日还没去章华殿读书?”
梁泉:“小郡王不曾去过章华殿,连演武场也没去了,整日带着文安郡主和宝宁小郡主。”
“这混账小子,越活越回去了。“承武帝摇头,又问:“还有什么别的事?”
梁泉:“今早,十四殿下将十三殿下堵在府前,二人起了冲突,十四殿下先是一鞭子将十三殿下身边的张虎抽翻马下,随后又差点纵马将他踩伤。”
承武帝语气微讶:“老十三做了什么,惹得一向好脾气的老十四不顾皇家脸面,当众闹起来?”梁泉:“微臣还未查明,但微臣猜测,兴许是和魏家庶女那件事有关。”
承武帝脸色一沉:“你是说,想害老十四媳妇的,是老十三?”
梁泉:“微臣还未查到证据,尚且只是猜测。”承武帝冷脸:“给朕去查。”
梁泉应是,又说:“陛下,还有件怪事,昨儿十三殿下去给敬妃请安回去路上,遇着为清小郡王带着文安和宝宁两位小郡主,也不知说了什么,小郡王冷不丁抱起两位小郡主就跑。”
“十三殿下脸色极其难看,紧追不舍,一直追到凤仪宫门外,这才作罢,随后行色匆匆直接出宫去了,连工部都没去,也不曾向工部尚书告假,直接旷职了。”一股熟悉感迎面扑来,承武帝蹙眉:“为清冷不丁就跑?”
梁泉:“是,和那日小郡王见着您一样。”承武帝:“老十三突然出宫?”
梁泉:“是,和那日十四皇子一样。”
承武帝往后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这些个小小子,闹什么名堂呢。”
梁泉:“陛下,可要宣十三殿下过来问话?”承武帝:“今日老十三可在宫里?”
梁泉:“在,一早便去了敬妃宫里。”
承武帝:“为清几个呢?”
梁泉:“今儿也在凤仪宫。”
承武帝:“行了,朕知道了,你去忙吧。”梁泉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承武帝出声:“康元德。”
大太监康元德走了进来:“陛下。”
承武帝起身:“走,先去皇后那里坐坐,再去敬妃宫里瞧瞧。
康元德高声唱和:“摆驾凤仪宫~”
敬妃宫里。
敬妃看着眼下乌青的儿子,语气关切:“昌儿,你这是没睡好?即便是差事繁忙,也要休息好才成啊,不然这身子骨不熬坏了嘛。”
十三皇子摆手:“儿子无妨,儿子今日来,是有件事想请母妃帮忙。"说罢,看向殿内候着的宫人。敬妃领会,挥手将人打发下去,这才问:“何事?”十三皇子:“请母妃想个法子见见宝宁。”想想东宫那跑几步都晃晃悠悠的小胖丫头,敬妃不解:“为何见她?”
十三皇子也不隐瞒,压低声音:“昨日儿子从母妃这里离开,途中遇到东宫几个孩……
等十三皇子说完,敬妃张目结舌,惊得许久没说出话来。
半响,她伸手去摸儿子的额头:“昌儿,你莫不是中了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