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
咣当一声——
门弹到墙上又震回来,正在洗手池边愣神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
“啊啊啊吓死我了!”旁边还想汇报工作的刘闵被突然溢出的信息素间接凶到,吓的心脏一抖:“小君总你——”
君轻回头扫过来一眼,刘闵顿时被她眼里的阴沉震到,直接吓闪退了:“君君君...那个你处理家务事吧!我突然觉得工作使我快乐,加班使我愉悦,躺平绝不可取,我等会儿就把资料发过来,先走一步了——”
刘闵带着吓出来的两行泪迈开螺旋腿飞奔:太吓人了,金丝雀真难当啊,太他爹的辛苦了!
君轻嘭地一声关上洗手间的门,径直朝那抹单薄身影走去。
“怎么了?不是让你躺着,下床做什么?”君轻一瞥见他那空空茫茫的眼神,和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一下就把火憋住了,关切问道:“伤口没裂开吧?来,我抱你回去。”
紧接着,韩明非身体一轻,腰间一紧,就被人抱了起来,君轻忙活一整天,精力体力都快耗尽,但抱他的力气还是有的。
她三两步把人抱到床边放下,摸了摸他冰凉的脸颊和沾了冷水的嘴唇:“怎么了?喂!”
“......”
“看着我...怎么回事?!”
韩明非瞳孔涣散,一声不吭,不知道怎么回事,君轻感觉他在抖,身体也冰凉的厉害,像是在害怕什么事情。
大脑一片空茫,他无法做出任何回应现实的反应,反胃的感觉一直持续着,让他不能平静地思考。
呕吐,反胃。
嗅觉更加灵敏。
撕掉的书页被他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他不愿意相信,但3S等级的alpha世间少见,具体会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谁也不知道。
君轻没怎么在意,韩明非怕她很正常,她直接伸手掰过他的脸,“又闹什么别扭呢,看着我,说句话。”
【没事。】
“呦,没事?”君轻低头,凑他脖颈处闻了闻, “不说是吧,那你让我咬一口?”
韩明非瞳孔颤了一下,猝然伸手给了她一巴掌。
啪——
大约是心口处有伤,这巴掌只发挥出正常时期的三分之一威力,轻飘飘的,君轻感觉被什么东西轻柔地挠了一下脸。
奇了怪了,挠的明明是她的脸,怎么她心里痒痒的。
君轻一笑,韩明非就像是发现自己失态一样,瞬间收回了手,目光也恢复了平淡:【有事?】
“你都没事,那我也没事啊。”君轻轻佻一笑,拽着他的手腕往自己下腹下方一摸:“庆幸你还受着伤吧,不然你打我这一巴掌,只会让你自己遭罪。”
韩明非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那一刹那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想要缩回去,君轻拽着不放:“缩哪儿去?”
【...放开我。】
“转过来,看着我。”
君轻考虑到他是病号,没有强迫他。
她紧紧盯着面前这张冷淡禁欲的脸,呼吸有些急促,韩明非似乎觉得耻辱,眼睫一直垂着,偏过头,脖颈优美的线条在灯光下惑人至极。
君轻一说让他把脸转过来,他脸色就更冷了,像是要把她杀了似的。
明明君轻没碰他一根手指,韩明非却觉得浑身都烫了起来,被手指碰到脸颊的时候他下意识就缩了一下,有些腥的味道让他瞬间就扶着床捂住了嘴。
“......!”
君轻脸色也不是很好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看你这眼泪——”
他拿纸巾擦了一下脸,抬起头冷冰冰看她一眼,眼里是浓浓的映射下来的阴影。
君轻的信息素在他面前总是不会收敛,以前韩明非每次都会觉得透不过气,可随着时间增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她的信息素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抵触。
虽然依旧生理不适。
痛苦、屈辱、难堪。
被一层一层剥掉衣服,被人摁在身下折磨的时候,但凡他有一丝清醒的意识,就会觉得绝望到了极致。
不过他清醒的时候很少,君轻会用尽手段让他软化,让他意识不清只能陷入迷乱之中,什么都不受控制,就像五年前在酒店房间冰冷的地面上,用尽手段让他低头求饶一样。
真等到他开口求饶,却又不肯放过他了。
君轻忙了一天,一到他身边就不累了,一搂着他就心满意足,感觉惨淡人生又被打了鸡血,她还能再战五百年。
君轻以前对他是不管不顾只要自己爽了就好,后来发现韩明非从最开始奋力反抗变成了冷漠抗拒,话也越来越少,才不得已稍稍克制。
一回想以前的事儿就有点睡不着,君轻摸着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揉搓着:“在洗手间干什么?”
敏锐的直觉让她察觉到一丝古怪,要说韩明非会自残和自杀,她是万万不信的。
韩家那么多人还在等他,君轻这边除了床上折腾他,平时根本是把他捧上了天,要是因为床事不合就要去自残自杀,君轻第一个嘲笑他。
【洗手。】
“行吧,”君轻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那嘴唇怎么也那么湿?”
【刷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