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自私。”
阎埠贵语调幽幽起来,一直听易中海念叨着自私不自私的言辞。
弄得他到现在开口就能套上去。
“我自私?!”
手指指向自己,阎解成的脸上挂着解不开的仇怨。
“可不是自私怎么的?哥!我倒是想问问你,咱爹刚才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买工作的事儿都多少年前了,合着你到现在都拖着没有还完?!
那可是咱们家的公中钱!
就算回头分家,也得有我们几个小的一份!
你平白得了家里的好处,拿了工作,工资不补贴我们这些可怜的弟弟妹妹就算了。
竟然连从公中借的钱都不想还?!
哥!你还是我们几个弟弟妹妹的哥么?
往日的好处都让你享受头里去了,你就不能考虑过我们一点么?
你看看你吃的模样,在看看我们几个,你看看解娣脸上,都快跟土坷垃一个色了!”
阎解放开口,一口一个质问蹦出来。
没有让阎解成觉得羞愧就算了,反而还激怒起来。
“我是家里的老大!我跟咱爹说话,有你们几个小的说话的份儿?
公中?什么是公中?还你的一份。
你挣钱了么?”
阎解成口中讥诮,被逼的着急,脸上挂着的讥讽那叫一个真切。
“没有我们的,就有你的了么?别说你朝家里给钱。
咱爹算账是一把好手,你给的那些钱,顶天了够你吃饭的肚量。
这还是你工作之后给的。
买工作的钱还欠着不说,从小到大你吃的穿的用的,不全是咱爹辛辛苦苦挣来的?
也别拿老大不老大的说事儿。
了不起我敢现在当着咱爹的面说,等到我以后工作了,只要你不问家里要钱,我就不问家里要钱。
这话我敢说,解放,解娣也敢跟。
可你这个混球老大敢应声么?
吃着家里的东西,占着家里的好处,不给家里帮忙就算了,还连累的咱爹丢了工作。
要不是李茂哥愿意帮忙,你这个不出钱的难不成要看着咱们家一口老小饿死不成?!”
到底是四合院大杂院里长大的。
不说有多聪明,可口头上的反应,却是叫一个快。
阎解旷这小子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可这会一说话,会拉人站队不说,竟然还知道开口挤兑。
虽然心眼少了点,说话太过直白。
可架不住这会屋里的几人各有各的苦楚,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阎解旷!”
阎解成口中咬着牙关,硬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也不应话,也不说阎埠贵这个当爹的没了工作,他这个当儿子掏钱孝敬养家的话茬。
只是满心满脑的怨恨,怨恨其他人不知道他心里的愤懑。
“哥,我觉得这话没错你拖累家里这么多,咱们家人都没有说你什么.
如今左右不过是开个证明,给咱爹一份体面,免得给李茂哥带去麻烦。
都是街坊邻居的,李茂哥看在街坊情面上抻了咱爹一把.
咱们总不能还跟上次一样,倒打一耙累的咱们家丢人吧?
你忘了咱爹上一次说的?为了你的事儿,咱爹把跟李茂哥的情分都丢完了。
如今李茂哥是好心,你要是还这么不依不饶,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阎解娣没有多大。
可正是没有多大,从她口中说出的这番话越是真挚。
左右之前的事儿没有避着家里人。
其中的纷纷扰扰,家里的几个自然是知晓。
“对的,对的!咱爹当时求了好大的人情,这才给了你一个机会。
但凡你争气一点,咱们家这会也该住到单元房里。
说到底,还是给你机会你中用,如今拖累了家里,眼瞅着咱们家都要喝西北风。
你这个当老大的不知道帮忙不说,还一个劲的说风凉话。
要我说,咱们家就应该早点把你给弄出去。
但凡早一点,咱爹的工作也不至于丢!
落到现在咱们家在院里,在街道没了面子,全都是老大你的错!”
要说有怨,老阎家里的几个孩子谁没有怨?
以前还能勉强维持的公平糊墙,自打阎解成找了工作,又要讨媳妇开始,根本就糊弄不住几个小的。
也就是平日里阎埠贵总是说他们还小,等到长大了,没书读了,也会给他们配上,这才没有表现到明面上。
可到了今天,随着阎解成不知好歹的憎恶流露出来。
这几个担心以后连饭都吃不上的弟弟妹妹,干脆也就不在委屈自个。
别说是阎埠贵。
就算是这几个小的,最近在学校里也没有少被同学念叨。
老师虽然看在身份,要给自己留个体面的份上不说这些。
可看待几人的时候,目光远没有之前的那般和煦。
说到底,不管是小学教员,亦或者是初中教员,笼统上都是自家子弟。
可要是坏了名声,别说平日里就没有打过几分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