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会是明公的阻力呀。”
蒯良建议道:“一些人该撤换还是要撤换。”
“嗯。”
刘表深以为然,他也注意到了。
比如刘观等人,就是他祭祀天地的反对者,恐怕是不能留。
二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比如明年祭祀的一些事宜,要撤换的一些人的名单,甚至为了立威,可能还要杀一些人。
聊了约小半个时辰之后,蒯良这才告辞离去。
刘表又召来沈晨。
沈晨进入屋内,这是间小筑堂屋,进入厅内后左右就只有一张席子和桌案,席子刚才已经换过,显然蒯良才离去没多久。
正对着门的方向就是主位,刘表正坐在桌案后,他进来后便上前拱手说道:“将军。”
“阿晨,坐吧。”
刘表示意他坐在自己的右手边上。
沈晨坐下来,又拱手说道:“将军,不知唤晨前来,是有何事?”
刘表沉吟道:“阿晨,你对如今荆州怎么看?”
“不知将军是指?”
“人心。”
“人心?”
沈晨想了想说道:“荆州亲曹者众多,人心恐怕并不稳当。”
刘表赞许一笑道:“说起来还得感谢你,若非你的话,恐怕荆州的亲曹者会更多。”
“这都是因为有将军鼎力支持的缘故。”
沈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在这件事上他和刘表有共同利益,所以算是互相支持利用。
刘表利用他来打压那些亲曹派,他则利用刘表给予的权势来做到这一点,算是分工明确。
当年亲曹派有多猖狂?
就因为刘表暗结袁绍的事情,大大小小的官吏像是炸了锅,上书到他桌案前的公文如雪片一样,辞官者不计其数。
连当初帮助他在荆州立足的蒯越都劝说,在那段时间刘表的心情有多糟糕,就可想而知。
而沈晨的出现犹如给了刘表黑暗中的一束火光,让他能够坐镇后方,躲在幕后观察他的反对者,前面的火力就由沈晨来承担,大大缓解了他的压力。
所以说在这件事上,刘表还是非常感谢沈晨。
现在那些反对他的名士大儒世家豪门自从衣带诏事件之后,要么北去投靠了曹操,要么南下去了零陵桂阳之地隐居,势力衰减了不少。
刘表如今正在考虑打压蔡瑁和蒯越,这样他就能够依靠黄祖和蒯良这两个支持者,来完成他的霸业。
至于沈晨的话。
之前也确实考虑让他加入其中。
手底下文有蒯良,武有黄祖,沈晨文武双全,何愁大事不成?
只是沈晨年龄小,性格烈,打曹操的时候容易犯病。
现在曹操元气大伤,兵力粮草都不济,整个河南地区都被打残,可谓是一片残垣断壁。
反观自己坐拥民强州富的荆州,麾下十余万大军,粮草充足,优势在我。
这个时候要是把沈晨派上去,万一没搞好真把曹操打死了,把刘协救出来,那他还玩个鸡毛?
所以刘表打算先缓一缓。
等明年北伐曹操,树立自己的威信之后,再一步步往称帝的方向走。
见沈晨还挺谦虚,刘表抚须说道:“阿晨,你素来早慧,我想知道,如今的天下大势,未来应该如何?”
沈晨便正色道:“曹袁两败俱伤,短时间内无暇南顾,这是将军壮大自己的好机会。”
“哦?”
刘表笑道:“此话何解?”
沈晨说道:“北方现在处于袁曹僵持,短时间内必然分不出胜负,将军此时应当广积粮,高筑墙,派一员大将镇守南阳,防备北方即可。然后厉兵秣马,顺大将东去,直取扬州。”
取扬州?
刘表微微皱眉,这与他跟蒯良商议的战略背道而驰。
实际上他是打算趁曹操病要曹操命。
现在曹操衰弱,正好夺取豫州河南,最好的情况就是曹操狗急跳墙,杀害天子,他就有借口登基。
如果不行的话也没关系,攻破许都之后,有的是办法让皇帝神秘消失。
比如曹操纵火烧皇宫之类,天子驾崩。
而且这件事还不能带上刘备和沈晨,一个也是汉室宗亲,不一定跟他一条心。
另外一个则性子太烈,对于他称帝的事情还未试探,万一沈晨这家伙是天子死忠,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所以对于沈晨的建议,刘表也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曹操在北,难道不应该先破曹操吗?”
沈晨说道:“然则曹操一旦覆灭,明公就要面对袁绍,袁绍据四州之地,兵马强壮,修养数年,又能恢复实力,因而还是要谨慎而为。晨以为,先破扬州和益州,得整个南方,再坐观袁曹之争,等他们精疲力竭之时,将军便可以大势北伐,席卷整个北方,一统天下!”
“嗯,你说得也有理。”
刘表倏地转换话题道:“你最近学业如何?行伍之中,可有落下读书?”
“确实有些松懈。”
沈晨答道。
刘表就笑着说:“那你还先回去好好读书,招收几个弟子教书育人也不错,待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