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乐国好史家

乐国乐京中书省太史院太史令耿直文对下僚说：“巜后黎史》《后武史》完稿了吗？”太史院著作郎蔡逊：“差了《天文志》《韦世家》《儒林列传》，差了十几万字，这两本史书修了十几年。本朝还没修。”蔡逊拿起《后武史》，书写工具是纸，蔡逊翻开第二十页给耿直文看。书上写：本凤元年元月，上征遣封王萧王之兵十万水师，沿水路攻伐南海蛮国，仅一月有余，攻七十余城，南海王白桂降，上封为归命侯。本凤元年十月，长丘郡大旱，人相食。韦丞相名讳欢令郡守韦商征重税，不向朝汇报，上而后得知，责骂欢，欲革职，后处于斩立决。蔡逊：“中间省了一下。”耿直文：“省了大多。要加上一些。”蔡逊：“咋加？加不了，这是据东观武记改写的。”耿直文：“你这是？”20岁的蔡逊喊道：“史书作用在于让陛下励精图治，行仁政，革除蔽政，为民造福。”耿直文竖拇指夸赞：“你要不是蔡阳孙子，你还能这样说。不愧是好史家。史家之笔啊！”蔡逊：“你不也是吗？不虚美，不隐恶，秉笔直书。”蔡逊，蔡阳长子蔡横的第三个名义上的儿子，属西郡蔡氏北房一脉，是过继的，生父是蔡蒸堂弟蔡莫孙子蔡立，蔡立有四五个儿子，只因是县令，抚养不起，便答应过继。耿直文：“中书省成蔡相一言堂，枢密院也成蔡慕一言堂，内阁也成蔡阳一言堂。”蔡逊：“内阁本是翰林学士进而为阁员、次辅，是陛下咨询之地，本无权力，为了平衡三省（尚书省丶中书省、门下省）两院（枢密院、都察院）和内阁权差过重，先皇让刑、户、礼三尚书进入内阁，保留在尚书省任职，将门下省折分为司礼监和政事堂，而政事堂只是让先皇和同平章事单独处理的，奈何不过半月，先皇便崩了。”耿直文感叹道：“是啊！权力制衡尤为重要。”王备建立乐国后，设立太史院负责修史，是中书省下属单位，中书省之重乃枢案室。太史院因十几年时侯，没来得及修本朝事。枢案室是帝王的宦官负责记录帝王的一功绩，暂存档案室，没有中书令和皇帝双重同意，任何人无权开档案室门。档案室门有三把，一把在太傎蔡蒸手中，一把在梁王王楚客手中，一把在黔西王王石宽手中，给钥匙后迁往封地。缺一把都不能开，要三把一起开。耿直文：“蔡太傅不可能把罪证藏在档案室，他打不开门。”蔡逊：“万一有防制的。”耿直文：“钥匙是分别用竹捕术和汤里木而造的，把两个搅碎，而后建，部分很杂。”耿直文想：提防一点，不能把实话全说了。蔡逊：“是啊，防不了，枢案室乃国之机密。”在万乐殿里，王乐批奏折想道：先十日不上朝，慢慢算，找证据，在会盟几日后，突然召他们上朝。对了，枢案室不会有罪证，应该不会有。十日后，王乐和蔡文坐马车离开京都前往京城。狼木崖上，一名白衣女子看着驾驶的马车，然后看到穿同样穿着的，戴白色面具的女子单手跪着：“观主，我。”观主：“你不知道我们圣坛派南观不准插手庙堂一事，要不是总观，南观早立门户清理总观。”白衣女子：“我知道，让仁君一统天下，对百姓不是好事吗。”观主：“这事你不能插手，饶你一次。”白衣女子：“谢观主。”观主：“起来吧，不过不能有下一次。”白衣女子站起道：“观主，总观。”观主：“掌教这个老糊涂，被汤国太上皇利用了，丢圣坛派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