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三章 天下三分,才最符合寒蝉的利益
了,仿佛想明白了什么。
他淡淡的道:“不飞蛾扑火,难道…要一直跻身黑暗中么?要一辈子见不得光么?”
想到这儿,司马懿的眼眶前,仿佛闪现出关麟的样子。
一时间,被假药愚弄,那深深的屈辱感席卷全身。
——“这个家伙…”
司马懿突然咬牙切齿,他的目光又露出了那鹰视狼顾之向,“纵飞蛾扑火,我也要执棋一次!”
说到这儿,司马懿的目光紧紧的望着那油灯。
望向那飞蛾扑火后的残骸。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那油灯的下方是一个小小的木匣。
他取来木匣,掀开了盖子,里面放着十二块圆形的铜质令牌,司马懿拿起一块儿,在手中随意地把玩。
那是块儿做工精细的令牌,在一根落尽树叶的枯枝上面,一只蝉静静地停在那里。
“这便是…执棋者才有的‘寒蝉令’么?”
黑暗狭小的室内,阴冷的声音久久未能平息。
(ps:多写一句,避免误解,寒蝉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联盟,吕不韦、张良、九百年历史是司马防唬司马懿的,拉他入伙,肯定得渲染的高大上一些,后面也被司马懿看透了,寒蝉其实就是以司马家为首的一个氏族同盟而已,情报上互通有无,当然,这也是历史上晋的雏形!毕竟晋朝就是公认的‘世家王朝’。)
…
…
荆州,江夏。
这里一如既往的“纸醉金迷”,只不过,关麟实在不乐意去看歌舞。
主要是看太多次了。
这让关麟会有一种意兴阑珊的感觉。
索性,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是个“戏剧”小天才,今儿排的新戏,已经可以表演了。
关麟与张星彩、阮瑀、王粲、蒋干一道欣赏这戏剧。
这是关麟提供的故事,由王粲改编成“剧本”,然后由阮瑀排成戏剧…
是《花木兰》——
今儿个,是整个《花木兰》大戏中的最后一场戏。
——大战之后,尸体横陈,硝烟散尽,战场肃飒。
花木兰却毫无得胜后的喜悦,一人孤寂、木然地飘然而至。
女扮男装,离开粉黛红衫十余年,驰骋疆场,面对鲜血杀戮十余载——成为男人十余年。她已然忘却自己是女人,可女人的天性却在心中暗流涌动。
可怕的真实与“真实的真实”通过戏剧的形式猛烈撞击。
花木兰已然不识自我,忘却了真正的自己。
顺着血泊流去的方向,木兰寻迹而去,在殷红的溪水中,潺潺的流水中,她看见了自己的面容。
追寻着自己的陌生,熟悉,似曾相识,又不敢相认。
这一幕后,是落幕后的旁白。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随着这一道声音,关麟不由得拍手叫好,这戏拍的绝了——
倒是他身旁的张星彩则是哭的梨花带雨。
作为女子;
还是作为刚强的女子,她最能理解“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的情绪。
她也最能理解“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的决然。
整个戏剧仿佛就是为张星彩量身定制,让她寻觅到了她幻想着的模样…
花木兰不就是她期翼中的模样么?
“不哭,不哭…”
关麟看她眼泪止不住的流,一个劲儿安慰,“知道你喜欢看这个,下次就多排几场类似的,花木兰演完了,咱们还有樊梨花、穆桂英、梁红玉呢…我肚子里的故事还多着呢!不哭不哭,若是再哭,我可不敢让阮先生再排戏了…”
“要排…”
果然,一听到不再排戏,张星彩连忙抬头,一本正经的望着关麟。“要多排这种戏,若非这戏,我岂能知道…女子一腔忠勇,从未逊于儿郎,我岂能知道,谁说女子不如男?”
说话间,张星彩的脑袋凑近到光临的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
当然,张星彩大大咧咧,关麟也不是那种拘谨的人,两人之间许多时候,不存在刻意的距离。
哪曾想,就在这时…
随着“嘎吱”一声。
大门被推开,尤能听到麋路使者拦阻来人的声音,“公子在屋内正在议论要事,不见任何人的…”
只不过,麋路哪里拦得住来的这位。
这是夏侯涓,张飞的夫人,张星彩的母亲,麋路…根本挡不住!
而随着大门的敞开,夏侯涓看着这屋中‘纸醉金迷’的一切,看着女儿张星彩就差把脸贴到关麟的脸上了。
呼…呼…
心头连连的呼气,夏侯涓咬着牙,嗔怒道:“这便是你所说的…有要事在议论?”
呃…
麋路无奈的看了关麟一眼,只能把脑袋深深的埋下去。
张星彩看到母亲,连忙道:“娘…你怎么来这了?”
“我若不来,岂能见到关四公子如此神采?”夏侯涓抬眼望向关麟,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忍,她觉得…纵是关羽斩了他关麟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