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八章 洛阳是好,可孤希望它永远用不上
然而止。
他本意是想说:
——『若是出了什么变故,迫于无奈许都极有可能迁都往洛阳,子健修建洛阳,更熟悉那边的地形,与那边的百姓也更融洽,那时候…就只能让子健当太子了!』
——『还有李藐,别人不知道,可孤最是清楚他的立场,若是子健当太子,李藐…凭着其从龙之功,势必要提前入霸府了!』
当然,这些话…曹操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反观程昱,他已经能看透曹操的心思。
可看透是一回事儿,说还是不说,又是另一回事儿。
祖自宏,他张了张嘴,却还是把想说的话悉数咽回了肚子里,他只淡淡的说,“大王若无别的事儿,那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曹操摆摆手。
然后,他望着程昱一节一节踏下这魏王宫殿的台阶,他不由得自言自语的感慨着:“洛阳虽修好了,可孤却希望它永远用不上!”
…
…
——刘禅把烽火台给烧了!
襄阳城郊,关家军大寨,中军大帐。
当关羽听到这一条消息后,他那枣红色的面颊顿时变了颜色,像是因为紧张与不可思议而变得有些发白。
从大红枣变成了冬枣的颜色。
周仓紧张兮兮的还在禀报,只是口齿都有些磕绊:“昨日一天…刘禅公子就烧了三座烽火台,若…若不是他最后一次失足跌倒,被关家军士抓捕住,怕是…怕是烧的就不止三座烽火台了…对了,赵子龙将军也在…如今,他看护着刘禅公子,守军不知道该如何发落,故而当即快马加急,禀报二将军!”
随着周仓的话,关羽的丹凤眼几乎开阖到了极点,茫然、疑惑、不解、诧异…总总情绪悉数加于这丹凤眼中。
徐庶恰巧也在,他也露出了极致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疑惑的问:“刘禅公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烧烽火台呢?”
这个问题也是关羽想问的。
他的丹凤眼中翻动着异常强烈复杂的情绪,有不可置信,却又仿佛…他知道了什么。
呵…刘禅怎么会烧烽火台呢?
这很明显…是关麟授意的!
“二将军,徐军师…守军也问了,问他为何烧烽火台…他却说…”
这次周仓的话方才吟出一半,却被关羽打断。
“不要说了!”
是啊…
关麟名义上还在诈死,不论他诈死的目的是什么,从刘禅口中,都不应该说出,是关麟授意他做的。
哪怕是现在,关羽还担心这会暴漏儿子关麟的计划。
不过…
他虽止住周仓去说,心里却不自禁的去想。
——『云旗这是要干嘛?不是诈死么?装都不装一下了么?眼看着就要引水倒灌樊城了,他这又是要行哪一招?怎么子龙也跟着他们胡闹?』
关羽茫然了…越发搞不懂儿子的想法了。
就在这时…
徐庶“吧唧”了嘴巴,他仿佛从这一条情报的抽丝剥茧中,寻觅到了什么。
没错…有问题,有大问题!
徐庶当即问周仓,“周将军可知晓,刘禅公子是怎么烧的烽火台?烽火台那么高,难道没有提前防备么?”
这就是“军师”的价值,历史上的关羽以一己之力抗击曹魏、东吴…的确很虎!
但,他之所以最终败走麦城,除了大意、性格之外…
与他身边缺乏的是一位能将总总信息抽丝剥茧,提炼出最关键因素的军师…也息息相关。
如今,徐庶的出山,弥补了关羽这方面的缺陷,让他能够更容易看清楚“层层迷雾”下的真相!
徐庶这么一问,关羽也收敛起心神,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个问题上,他淡淡的道:“是啊,烽火台就是察觉敌人进攻用的?怎么这么容易让刘禅靠近?又一连焚毁三处烽火台?”
这个问题,周仓还真知道…
他连忙如实禀报,“是白衣,刘禅与一干手下均乔装扮成了白衣商贾,白衣白船…骗过了烽火台上的守军,这才…这才使得其靠近,轻而易举的将烽火台焚烧!”
果然…
周仓的回答应证了徐庶的猜想。
徐庶的眼眸转向关羽,他一丝不苟的说:“看来,这才是云旗公子授意刘禅公子焚烧烽火台的真正用意…”
说到这儿,徐庶进一步提醒,“刘禅公子焚烧烽火台,让我想到了四个月前,那是烽火台初建,吕蒙率战船赴荆南去接孙夫人,烽火台倒是悉数观测到,并第一时间点燃烽火,让江陵城、长沙城知悉…可还是这件事儿,云长莫要忘了,阻拦吕蒙战船的还有几十艘交州的战船,这些船舶…数目繁多,且悉数为战船,怎么烽火台就没有一点儿消息?”
徐庶说话不喜欢绕弯子,遇到问题,他一定会锋利的、一针见血的点明,绝不姑息,“云长啊,得亏那是交州…是云旗盟友的战船,若是换作…东吴的战船呢?若是东吴奇袭呢?那是不是只要用白衣商船做掩护,就能轻而易举的突破烽火台的视线,给与长沙、江陵突然一击!”
说到这儿,徐庶顿了顿,他沉吟了下,接着说,“这么看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