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性和连续性,为后世的王朝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夏朝建立了较为完备的官僚体系,各级官员分工明确,职责清晰。这不仅加强了中央集权,也提高了国家管理的效率。官僚体系的存在,使得夏朝能够有效地管理国家事务,维护社会稳定,在后世的王朝之中,依旧能看到官吏分工的制度,可以说都有夏朝的影子。
夏朝政治制度的一个重要特点是王权与贵族权力之间的平衡。王权虽然是最高权力,但贵族通过世袭制度继承了特权地位,并参与到国家事务的决策中来,形成了对王权的有效制约。
这种制约,到了后来就演变成为了皇权和相权的争斗,再演变成为了皇权和内阁之间的权力争夺……
从整体上来看,人类社会的进步,是社会分工的细化,是社会整体资源的整合深度所决定的,是一个从粗放到精细的过程。
有人说华夏执政的精髓,就是开会』……
斐潜在后世的时候,也一度对于开会这件事情深恶痛绝,但是后来他发现,他厌恶的不是开会本身,而是厌恶开空会,假会,不涉及任何的实事的那种会。而想要集合众人之力,解决实际问题,就肯定少不了开会』。而这种开会』,在某种程度上,是不是也是一种议政』,或是议事』呢?
所以荀谌所言,似乎也是一种政治制度的发展方向?
斐潜思索已定,便是说道:友若所言,或可一试。待复河东之地后,便可于安邑设谏议分院,以试其制。』
虽然斐潜没有明言,但几乎已经是明示了荀谌即将结束长期居于平阳担任总管的历史,正式的可以外放成为一地主官了,否则何来所谓试制』之言?
荀谌不由得拜倒在地,以头触地,臣当不负主公所托!』
斐潜上前,扶起荀谌来,正准备说一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见到远处有兵卒急急奔来,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斐潜所说的,确实是华夏一个典型的问题。
汉武帝并非是国营企业的创始人。
毕竟在春秋战国时期,连皮肉生意都有国营的……
但华夏之中有意思的现象是,一旦出现朝堂监管的国营企业和民间企业发生冲突,社会舆论就是不分青红皂白一边倒地撑民间企业。
即便是这种冲突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或是纠纷,也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撑民企。
真要计较起来,民间的这些士族乡绅对于普通百姓的剥削,或许还更严重一些。朝堂之上的免租免税,救灾救难,也往往是被地方官吏豪强所侵吞瓜分。而地方士族豪强崛起的时候,又有几个是没有原罪的?有几个不是靠着践踏法律准则,违反社会道德才起家壮大的?
可问题就在这里了,民间的民议却先天倾向于这些士族乡绅。
当然,这里面肯定有士族乡绅在暗中引导舆论的原因,但更为重要的是董仲舒将天子和上天划上了等号。
也就是,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西方将罪都给了上帝给了耶稣,而在东方,这个上帝』,就是天子。
天下不管有什么事,不管百姓有什么不如意的,最后的罪责都是天子的,或者是天子之下的朝阁的,至于这些问题究竟是不是真的属于朝阁,属于天子的,大多数人都不会去想的。
当然,皇权既然摄取了全天下最高最大的权利,也就需要背负最大的责任,所以就决定了万方有罪,罪在朕躬』这句话没错,作为天子就必须面对百姓的所有不满,去解决百姓的所有苦痛。
可问题在于这些百姓傻不愣登的将统治阶级的中间阶层,也划归到了自己的混沌善良的阵营里面,动不动就将士族豪强作为自身的精神寄托,赞颂和夸耀他们,对他们的利益得失感同身受,就像是那个老佃农一样对于王老爷的损失伤感万分……
这不是斐潜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在曹操还没有进攻河东的时候,斐潜曾经带着斐蓁北上阴山,就遇到了一群百姓拦着车马为了自家老爷喊冤。
斐潜没责怪那些百姓,而是随后将那个鼓动百姓鸣冤的乡绅治罪了,才算是刹住了这种将斐潜和百姓都当傻子耍的戏码。
但是这样一个事情,也在斐潜心中留下了一个警示。
河东如此,山东又是如何?
一个普通百姓,一个连生产生活资料都没有的佃农,却在念叨着乡绅豪强的好?
斐潜认为,这大概就是因为天子和老天挂上了钩,就像是民众在无奈的时候总是咒骂贼老天一样,是对于自己命运的无奈和对于痛苦的宣泄。
但是对于当下大汉来说,一个中央集权的王朝,真的就是百姓的敌人?
对于大汉百姓来说,是一个强大的中央集权国家好,还是一个分崩撕裂各地为政的战国好?
历史已经做出了选择,可百姓依旧混沌。
确实在中央集权的王朝体系之中,也有不少政策是让百姓不满意,甚至是有意剥削百姓的地方。但不满意,不代表就会是敌对的关系。
主要还是矛盾的对立和统一。
斐潜越发的感觉到后世那些初高学习当中传授的知识,真是神器……
人类是群居动物,相互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