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王这是撩上瘾了吗?
这谁受得住?
她红着一张俏脸,连忙转移话题:
“皇叔,我觉得,钱家婆媳多半早已离开京城,咱们得派人手全国搜寻。”
这丫头,是害羞了吗?话题转移得这般牵强。
罢了,来日方长,暂且放过她。
“放心,我早已派人全国搜寻了。”
萧玉珩像是没有听出她话题转移得有多牵强多生硬,还贴心地与她分析起案子来。
苏月婵松了一口气。
昨夜没睡好,今晚,萧靳延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白日里的一幕幕再次在脑海中回荡。
不过就是随手把金簪塞给了薇儿,怎么竟传出这么多流言蜚语来?
而且还传播得这么快!
想必苏月婵也听说了吧?
她会在意吗?
想到这,萧靳延心慌又心虚。
那支金簪,他原本是打算送给苏月婵的啊。
怎么就塞给薇儿了呢?
都怪苏月婵,为何不来上学?
还与皇叔不清不楚!
她这般不知廉耻,他为何还要送她金簪?
不送是对的!
可心中怎么就这么不安呢?
连续两天没有睡好,第二天醒来,萧靳延顶着两个黑眼圈。
他决定旷课。
那些流言蜚语,令他很是困扰。
别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月婵不能那样想。
他怕苏月婵听了之后,对他愈发冷漠。
今天,他无论如何也要把话说清楚。
通报过后,萧靳延由侍卫推着进了珩王府。
珩王府很大,有专门的练武场。
听门房说,苏月婵一大早就在练武场练习射箭。
进入珩王府,侍卫推着他直奔练武场。
想着马上就能见到苏月婵了,他原本烦躁的心突然变得安宁,心中竟涌出一阵隐秘的期待。
然而很快,当他真的看见苏月婵时,像是被突然淋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苏月婵正弯弓搭箭。
珩王手把手教她。
两个人靠得极近。
近到,苏月婵大半个身子都在珩王怀中。
珩王弯腰俯身,两人呼吸交缠。
“你们在干什么?!”
萧靳延浑身血液直冲头顶,整个人都要疯了。
他从轮椅上霍然站起,跛着脚,冲到两人中间,使出浑身力气将他们拉开。
事实上,如果萧玉珩不愿意,他是拉不开的。
只不过,萧玉珩不想与他纠缠,这才主动松开婵婵。
“你发什么疯?!”珩王目光冰冷。
“我发疯?”萧靳延气笑了。
他咬着后槽牙,颤抖着声音道:
“你们两个,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跟你有关系吗?”苏月婵理直气壮地反驳。
什么?
这是人话吗?
萧靳延快要气疯了,大声咆哮:
“苏月婵,你别忘了,你是我未婚妻!”
“那又如何?”苏月婵一脸的云淡风轻,“我早就说过,即便成亲,咱俩也各过各的。你睡你的薇儿,我抱我的珩哥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激动个什么鬼?”
珩哥哥?
井水不犯河水?
萧靳延气得差点吐血。
他厉声反驳:
“苏月婵,看来你是真没把我的话听进去!你别忘了,你是女子!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但是女子,必须从一而终!各玩各的?你莫不是在做梦?”
双标双得明明白白。
不愧是古人。
其实,不仅仅是古人。
在二十一世纪,很多人,其中不乏女人,也这么想。
可是,凭什么呢?
苏月婵越想越气。
她绕身走到珩王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腰。
萧玉珩高大的身躯猛地一僵,哑声警告:
“苏月婵,你犯规。”
怎么可以把手放在他腰上?
不知道男人的腰不可以乱抱的吗?
就不怕他忍不住吗?
“借用一下。”苏月婵笑嘻嘻地调侃,“大不了,一会,我也借给你用用。”
紧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
“不过,你好像没有未婚妻,而且你是男子,并不需要利用我来追求公平。”
“需要。”萧玉珩一本正经地道,“你抱了我,这笔账,总该还吧?”
见两人卿卿我我,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萧靳延气血上涌,喉咙一阵腥甜。
“噗——”
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见他吐血,苏月婵既不着急,也不心疼。
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竟如此脆弱。
这点小事就吐血?
承受能力真差。
也不想想,他的所作所为,哪一件不比这件过分?
苏月婵不急不缓地道:
“大殿下身子骨这么差,还是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