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外室不香吗?
自由自在,一个又一个男人围着自己转,还有花不完的银子,不用伺候公婆,没有婆媳矛盾,不用辛苦操持中逵,不用教养孩子,每天只需吃喝玩乐打扮自己。
侯夫人,也就表面风光。
她为什么要想不开去做什么侯夫人呢?
以为自己与众不同。
以为自己做了侯夫人,绝不会像云若霜那般凄惨。
以为自己聪明,魅力无穷。
以为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女人,在风光无限时,总以为,拥有了男人的爱,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
到头来却发现,这世间,最不可靠的,恰恰就是男人的爱。
云若霜有爱她的父母和兄长,有权有势又有钱,哪怕没有男人的爱,她照样可以过得光鲜亮丽。
而她,柳佩兰,失去了男人的爱,就一无所有。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当初,她就不该把精力全都耗在男人身上。
她应该想办法多捞钱。
她应该一直做外室,让苏鄯愧疚,从云若霜那边多挖一些钱过来给她。
她应该努力存钱,让自己成为一个小富婆。
反正,她的一双儿女已经是嫡子嫡女了。
他们的将来,都不会差。
可她为了更进一步,把一切都给搞砸了。
如今,只能期盼一双儿女争气点。
好在,他们都是嫡子嫡女。
苏月泽已经离开了。
平远候府如今只有轩儿一个嫡子。
苏鄯也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
她的轩儿,迟早会成为平远候世子。
望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苏月轩和苏月薇也气得不轻。
这分明是在打他们苏家的脸。
苏月轩冷哼一声道:
“薇儿,不必羡慕。状元郎再厉害,也不能子承父业,不像咱们家,有爵位可继承。”
“云若霜以为自己捡到宝了,殊不知,苏月泽已经无缘世子之位了,咱们,才是真正的赢家。”
“状元,只是过眼云烟,爵位,才能长盛不衰。有什么能比爵位还重要?云若霜就是蠢。”
苏月薇点头附和:
“兄长说的对。兄长迟早会成为世子,整个平远候府都是兄长的,岂是区区一个状元郎能比的?”
“如今,两位皇子都对我情根深种,我迟早是要母仪天下的。等苏月婵嫁给萧靳延,我想怎么折磨她都行。他们的风光,是暂时的。要不了多久,他们的苦难就会接踵而来。他们现在有多幸福,将来就有多痛苦。”
苏月婵忙到飞起。
今日是母亲的大喜之日,她有预感,苏老太和柳佩兰绝对会搞事情。
之前苏鄯和柳佩兰大婚时,她曾送过他们一份大礼。
苏鄯会不会报复她不知道,但那两个女人,肯定会挖空心思报复。
她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特别是,不能被白事给冲撞了。
虽说那是迷信,但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图个吉利总是好的。
昨日,她派人查了京城几个丧户,每户人家给了一百两银子,请他们避开他们的时间和路线。
这一路上,应当不会有白事冲撞。
但她还是不放心,又专门派了人在前方探路。
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好提早解决,免得误了吉时。
因为要统管全局,随时待命,所以,苏月婵既不在送亲队伍中,也不在迎亲队伍里,而是混在人群中,随着人群一起跟着花轿走。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转身一看,是萧玉珩。
他的四周围了一圈侍卫,将人群隔离开。
不愧是珩王。
也幸亏他位高权重,这要换做普通百姓,洁癖加上厌女症,没法出门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普通百姓,也不会染上这种奇葩病。
说白了,不管是洁癖还是厌女症,都是富贵病。
寻常人家,有吃有喝无病无灾就心满意足了,哪来这么多怪毛病?
“跟我走。”说完,萧玉珩牵起她的手就走。
见他一脸严肃,苏月婵边走边问:
“发生什么事了?”
“大事。”萧玉珩一脸正色。
有侍卫开路,他们很快便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出,来到喜轿正前方。
街道两边全都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唯有喜轿通行的中间道路上一片空旷。
一个侍卫牵着骏马站在距离喜轿几十丈远的前方。
萧玉珩牵着苏月婵的手,飞奔着来到骏马旁。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看向他们。
老百姓全都惊呆了!
这是要干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手牵手?
还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难不成他们也想成亲?
可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呢?
众人原本以为,这一幕已经够离经叛道了,然而很快他们便发现,更为离经叛道的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