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嗤笑一声,接着道:
“再说了,即便我真的做了,那又如何?我犯了什么法?我可没让桂氏杀人!”
桂氏咬牙切齿地道:
“就是你们平远候府指使我干的!你们虽然没直说让我杀人,可你们让我赶时辰!不提早封棺怎么赶时辰?”
“你可以不听啊!你可以不收钱啊!”苏老太太冷笑一声,理直气壮地反驳,“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贪心!”
桂氏:“至少我认了,我敢作敢当!可你敢认吗?”
苏老太太:“我没做过为什么要认?”
桂氏冷哼一声:“你是没做过,但你的宝贝孙女苏月薇做过啊,我手上还有证据!你不认便不认罢,苏月薇认也是一样的。”
说完,她伸手探向自己袖袋。
苏月薇吓了一大跳。
她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怎能有污点?
哪怕桂氏证据不足,也会让人半信半疑,影响到她的好名声。
在她看来,男人多代表有魅力,并不是什么坏名声。
但用金钱买通别人提早封棺,却是实打实的恶毒了。
她绝对不能担上这样的罪名。
这件事已经闹大。
以平远候府与云若霜之间的恩怨,哪怕没有证据,大家首先怀疑的也是平远候府。
从律法层面讲,平远候府即便认下,也是无罪的。
但对名声的影响极大。
她还年轻,还要做太子妃,做皇后,乃至太后。
她万万不能担上恶毒的骂名。
苏月薇急得冷汗直流。
为今之计,只能找替罪羔羊了。
祖母年纪大了,能为她做的事不多了。
不如,就物尽其用,榨干她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她一咬牙,赶在桂氏掏出证据之前,大声道:
“不必出示证据了,这件事,乃我祖母所为,我知道时,木已成舟,我没来得及阻止,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细心一些,早一点察觉”
“薇儿,你在说什么?”
苏老太太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件事,主意是薇儿出的,也是她在具体操办。
柳佩兰负责从旁协助。
而她,只不过是没有反对罢了。
她什么都没做。
怎么最后,她竟成了主谋?
苏月薇低声道:“祖母,你就认了吧,免得别人嘲笑咱们平远候府敢做不敢当。这件事,是你糊涂了,但好在,并没犯法,你知错能改就好。薇儿与兄长会努力的,一定会光宗耀祖,祖母你就别再嫉妒别人了好不好?”
一番话,看似在安慰苏老太太,其实是在暗示苏老太太李代桃僵。
只要苏老太太认下,苏月薇的名声就保全了。
苏月薇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她:
她老了。
平远候府的未来,得靠年轻人。
保全她苏月薇的名声,就是在保全平远候府。
真是算计得明明白白。
苏老太太一阵寒心。
遥想当年,她舍弃苏月婵,就为了让苏月薇这个外室之女过上好日子。
如今,她竟倒打一耙?
为了把自己摘干净,她是丝毫不顾念祖孙之情。
今日她若认下,她恶毒的名声就彻底坐实了。
可她若是不认,苏月薇的名声就完了。
就与太子妃之位无缘了!
苏月薇,是用平远候府的未来在威胁她。
让她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
好狠毒的心肠!
早知今日,当初,她就不该调包。
“是我做的。”
权衡利弊后,苏老太太不得不认下。
她理直气壮地道:
“我没罪!我没让桂氏杀人!她提前封棺那是她的事,没人逼她!是她贪财,与我无关!”
见苏老太太认下了,桂氏松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其实哪有什么证据。
那块腰牌,是她手上唯一物证。
刚才,她是在唱空城计,打的是心理战术,堵的,是苏月薇不敢冒险。
她赌赢了。
应该可以减刑了吧?
“好一句与你无关!”
萧玉珩目光威仪,声音冷沉:
“律法的确治不了你的罪,但你心思歹毒,违反的是公序良俗,依律,本王可以酌情量刑,以儆效尤。”
“那就,仗责二十!”
什么?
苏老太太吓了一大跳。
不是无罪吗?
为何还要仗责?
仗责二十她会死的!
她刚想开口抗议,却听珩王道:
“念你老迈”
苏老太太大喜。
看来是不用打了。
紧接着又听珩王道:
“趁今日平远候府一家五口都在,本王就给晚辈们一个尽孝的机会。二十大板一分为五,每人四下。”
“来人,行刑!”
珩王话音一落,五个侍卫手持刑仗,将平远候府一家五口推倒。
苏月薇心中又气又恨,脸上却是梨花带